第77章 情窦初开
每次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都是三更半夜,她就一个人坐在门口傻乎乎的等,也不晓得加件衣服,或者是坐在屋里等也可以的,最后把自己弄生病了。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台阶,抬头看去,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看着敞开的大门,才想起来走的时候连门都忘记关了。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宁王什么也没带,步上台阶准备去把门关上,然而等走到门口,看见月光从窗外斜斜的照射在书桌上,洒下一片银色的月光,桌上仿佛铺上了一层银色的细沙,不禁想起那天下午教朗清写字时的情景。
回想起当时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吓得连毛笔都没握住,现在想来才发觉,当时竟忘了她是女儿家,男女本就授受不清,何况自己还握着她的小手,唉……
明天把她送到太傅府去也好,她都有十一岁了,再过几年就该出落成大姑娘了,和自己共同住在一个寝宫里,也不是长久之计,那样也有损她闺誉。
宁王关好房门,转身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踱回寝宫。
福公公已经铺好被褥,燃上熏香,打好洗脸水恭候在一旁,准备侍候宁王洗漱。
宁王洗漱过后就早早的上床歇息了,连续几日来他都没有怎么睡过觉,人也确实有些疲累,香炉冒出的袅袅香烟,具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在此香的作用下,宁王倒下后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说的一点不假。
长夜漫漫,宁王躺在床上似乎睡得不踏实,眼皮微动,将醒未醒的样子,这是做梦的征兆。
梦境里,他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雨已经停了,但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朗清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他连喊了几声,都不见她有反应,望了望四周,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酸痛不已,自己和朗清身上的衣服都被大雨淋的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冷风吹来,冻的他牙齿上下直打哆嗦,这里离文渊阁不到三十步,不就是那天被八哥他们三个拳打脚踢的地方吗?
周围很安静,静的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事情明明已经过去了一天,他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他使劲椅了两下靠在他怀里,昏迷不醒的朗清,嘴里焦急的喊道:“朗清?朗清?你快醒醒!”
朗清的脸比纸还白,面上毫无生气,眼睛紧闭着,一点也没有要睁开来的迹象,嘴唇乌紫,身上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好想他搂着的是一个冰冻人。
宁王颤颤巍巍的把一根手指伸到她的鼻子下面,没有气息,她……死了?!
不可能,大夫不是说她大病初愈吗?怎么会死了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自己还准备把她送到太傅府去呢?宁王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没有人回应他,四周除了死寂还是死寂,宁王不相信这是真的,又大声吼道:“人呢!都给本王出来!”
过了好一会,也不见出来一个人,宁王转头四处张望,无意中一回头,就见身后突然站着一个人,正是帮他验伤的那个老太医。
宁王心里暗暗吓了一跳,无声无息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像凭空钻出来似的。
老太医什么话也没说,上前主动把了把脉,然后摇着头,叹气道:“她肋骨断了四根,无药可救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留下宁王一个人呆坐在那里,他前半句说的没错,朗清的肋骨是断了四根,可是阿福转述太医的话,后半句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个人一定不是太医,假冒的,一定是有人假冒太医来骗他的!
就在他低着头想事情的时候,来了两个人,一个穿白衣服,手里拿着一个像街头给人算命用的布幡,另一个穿黑衣服,手里拿着铁链,往朗清头上一套,拉着她就要走。
宁王见这两个人是他不认识的,一把抓住铁链,问道:“你们是谁?怎么拿铁链随便绑人呢?”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她已经死了,我们要带她回地府去。”
“你胡说,她没死,她只是昏迷了!”宁王听他说要带朗清回地府,立马急了,对那黑衣人怒吼道。
旁边穿着白衣服的那个人,见他发火了,于是说道:“不信,你看!”
白衣人手里拿着招魂幡,对着朗清的身体来回一晃,就见一个跟朗清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人从她的身体里站立出来,就像复活了似的。
现在是宁王怀里靠着一个闭着眼睛的朗清,白衣人身边站着一个睁开眼睛的朗清,只是那眼睛很空洞,毫无焦距,毫无光彩。
宁王这下傻眼了,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大夫明明说朗清大病初愈的!”
停顿了一下,宁王指着他们,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你们都是骗子!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竟敢欺骗本王!本王要杀了你们!”
白衣人和黑衣人压根不理他,转身牵着铁链子走了,朗清像个木偶似的,机械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随他们向地府走去。
宁王把怀里的朗清仰面平放在地上,然后爬起来追上朗清,伸手想抓住她的手,结果发现自己的手从朗清的手心里穿越过去了,根本抓不住她,这是怎么回事?
宁王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又伸手去拉了一下她的胳膊,这次是从她的胳膊里穿越过去了,还是什么也没有抓到。
宁王这下慌了,彻底的慌了,跑过去使劲的大喊道:“朗清,你别跟他们走!”
朗清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似得,头也不回的继续跟在黑衣人和白衣人的后面,向前走去。
宁王跑到他们前面,伸开双手拦住去路,谁知他们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无视他的存在,从他的身体里穿越过去了,他们就像透明的空气一样,没有任何阻碍。
当朗清的身体和他的身体重合时,宁王一把抱住她,可是他却眼睁睁的看到她从他的怀里一点点的消失,最后穿过他的身体,宁王转身看去,她已经随他们走远了。
“朗清!”宁王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猛的从床上坐起,望向窗前的那个软榻,上面空空的,宁王手捂着胸口,那里心脏狂跳不止。
还好只是一个梦!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突然有种说不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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