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浴室风波(1)
走出书房,就看到May一身深紫色的睡袍,金黄色的卷发柔软地贴在肩膀上;白皙略带金光的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的东西,刚送来的。”他单手一抬,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挂着好几个颜色各异的纸制包装袋。
濮阳洲接过,深邃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忽然问道:“那件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May懒洋洋地说道:“领主,你真的要把濮阳氏赶尽杀绝?那个可是你的家族生意。我怕我不小心手抖一下,搞得太狠,你又要发配我去南极养企鹅。”
濮阳洲殷红的嘴角冷冷一笑,浓黑的眉尖一挑,缓慢地问道:“这个领主的位置你来坐?我就回去,安心地做我的濮阳氏接班人。”
“哇喔,人家的小心脏,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惊吓?领主的位置,上面的刺儿太多,我还想清清静静过几年呢。算了吧!”May唏嘘地捂着自己的做胸口,蓝色的眼波里都是满满地都是幽怨。
濮阳洲铁寒着脸,斜睨着他,May马上嬉皮笑脸的说道:“最近濮阳氏好像在秘密和金三角搭线,应该是想帮米哈把毒品牵进锦城的市场。”
濮阳洲闻言身体一僵,儿时的耻辱的画面又冲刺在他脑海,愤怒的火焰焚烧着他的身体。
“让濮阳坤去折腾,暂时不要插手。”May瞪大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好像从来不认识。
众所周知,领主大人最恨毒品生意,怎么同意自己的父亲去沾惹了?
还没有等他追问,濮阳洲就继续说道:“等他们交易的时候,把钱从他们的空中账户上,给转移出来。没有了钱,我看他拿什么去买?”
说道这里,濮阳洲的脸上诡异地一笑,“到时候,米哈还会认为他空手套白狼。至于这个后果,他能不能摆平,就不是我们要关心的事情了。”
May的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看来这次濮阳坤是玩过火了,踩到了领主的雷区,最后的一丝情谊,也被他自己给断送了。
他轻吹了下手心,“我明白了。”
这回濮阳坤踩到的雷区可是两个,一个自然不用多说,就是梅大姑娘。
另一个嘛,所有的黑道生意中,无论走私军火,还是洗钱赌场,SC只要能赚钱,都会有人去做,偏偏到了这一代的领导——濮阳洲,把高利润的毒品生意给切掉了。
叶列夫等老一辈的领导人,本来也跳出来反对,后来发现濮阳洲依然能以铁腕的手段和精明的大脑,保持SC赚得风生水起,就不加干涉了。
偏偏濮阳坤这么不上道,赶在濮阳洲要对付他的时候,还好死不死地,再来撞他的禁忌地带。这回May想放水,都无力回天了。
May望着濮阳洲颀长精瘦的黑色背影,慢慢消失在拐角,无奈地耸了耸肩。
濮阳洲一回到卧室,只看到光洁如新的地板上,扔着一团白色的裙子,好似一团没人要的墩布。
黑色的丝缎被褥上,平整光滑,泛着高贵奢华的色泽,只是在黑色的背面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对粉嫩色的胸贴。
作为一个特工头子,进入一个房间,首先观察地形环境,都变成了自己的血液一般,成了一种习惯。
所以在不远处的浴室门口,米黄色的吸水地毯上,毛绒绒的毯面,杂乱地扔着一双网状的黑色裤袜,袜子上还纠缠着一圈打着卷儿的粉红裤裤。
濮阳洲性感的喉结上下缓慢地滑动了下,顿时感觉一股热流,从脚心直上脑袋。如果是一般定力的人,非得搞流鼻血不可。
他鼓起俊朗的腮帮,一秒钟吐了一口气,让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然后慢慢走到床边,把那几袋东西随意搁下。
“阿薇!”他叫着她的名字,眼睛盯着浴室的方向。
他侧着耳朵听了一下,没人回应。
濮阳洲脱下令人窒息的外套,只穿一件黑色的衬衣在里面,松了松手上的腕表,胸口的领带。
他继续唤道:“阿薇,你还在洗澡吗?”这次声音微微加高了些。
屋子里依然安静一片,连浴室都没有任何声音。
濮阳洲额头一紧,缓和下来的脸部线条也变得冷毅起来,侧耳仔细听了一下,屋子里却是没有任何声响。
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个别墅比较隐蔽,敌人一般不会找上门来。
即使来了,外面有精密的报警系统和巡逻的大批保镖,再不济,楼下也有血镰,还有May,他可是爆破顶级专家,稍微有任何异动,都不会瞒过他的。
为了谨慎起见,濮阳洲一个快速的转身,就移步到了浴室的门口。
“阿薇,你在里面吗?”
手刚碰触到那扇朦胧的玻璃门,锁头就咔嚓一声,自己开了。
濮阳洲眼皮上的肉跳了跳,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这个女孩别看大大咧咧的,亦真亦假,警惕性还是挺重的,绝对不会洗澡的时候,不会上锁。
濮阳洲是看着时间的,以她的速度,身上的皮都够她搓掉好几层的了,见她还没有出来,他才硬闯进来。
他侧耳细听了一下,只有浴缸里细微的冒泡声。
“糟糕!她不会是泡温泉,晕倒在水里了吧。”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怕她尴尬,一下健步如飞,直接就冲上了黑色圆台中间的浴缸。
圆大的浴缸里,只有蓝色的水面,飘着红色的细碎花瓣,有些花瓣还散落到了浴缸外面。
濮阳洲大急之下,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就跳进了水里,慌忙地在水下面摸索起来。
“哗啦!”一声水响,濮阳洲湿漉漉的头颅冒了出来,脸上的水流汇聚成了无数条小溪,刷刷地流淌下来。
他像一只落汤鸡一样爬了上来,由于没有脱衣裤,此时都是水湿一片,全部流在了月白色的阶梯毛毯上。
这个女人太胆大了,洗个澡也不让人省心,居然凭空消失了。想着外面脱下来的衣服,濮阳洲肯定她还在这个屋子范围内,不然光着身子,她能跑去哪里?
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濮阳洲淌着水的脚步一顿,一颗纠结起来的心,顿时又放了下来。
他连忙几步跨出浴室,那声音就立马消失了。
濮阳洲一阵气结,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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