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未婚妻(2)
梅玫薇眨巴着有些锐利的大眼睛,面无表情地问道:“姥姥,这件事你是让我决定吗?”
戚母温和地笑道;“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开明的老太太,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勉强让你做过吗?”
梅玫薇自然忽略了姥姥让她去南山武馆报到的那段,如果当初没有去,如今也不会延伸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她冷哼道:“你们两个,要嫁要娶找别人去,姑娘我大好青年,还没享受够自由的日子,别在我家撒野啦,等我七老八十了,想找个老伴儿时。如果你们还活着,我再考虑吧。”
“你休想!”濮阳洲推开秦最,大步跨上前来,地板上蜿蜒的都是血迹。
他就像是刚刚浴血拼杀过的魔王:“你已经收了我的财政大权,就是我的夫人了。”
南珉和May对视一眼,纷纷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赞赏,这个家伙,平时不显山露水的,追女孩子的功夫倒是一套一套的,什么时候,连他的财政大权都交出去了。
金翼追百慕,整天变着法地偷百慕的银行账号,把资金都给他偷走,濮阳洲倒是一个乖宝宝,自动送上门去。
梅玫薇被他的样子吓得后退了下,不过她还是嘴硬道:“什么财政,就一张破卡,是你硬塞给我的,我从来没有打算用它,这样就想套住人?”
濮阳洲看他闪动的眼神,知道她的心思开始松动,于是趁机道:“那确实是一张破卡,不过我怕麻烦,我的所有家当就只在那张破卡里,这件事情,你可以找血镰证实,他从来不说谎。我现在是身无分文,你可得养着我。”
南珉清新的小面颊抽搐了几下,他用口语对May说道:“无耻!”
May淡蓝色的眼波流转,颇为他们的领主骄傲,不过他立马撞了一下血镰的肩膀,低声又八卦地问道:“哥,领主真的只有一张银行卡吗?”
血镰狠狠地瞪了May一眼,你见过国王出门,还有自己带钱的吗?这张卡还是濮阳洲临时让他办的,不过里面确实是他的所有家当。
戚母牙疼般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就朝门外走去,“薇薇啊,我困了,回去再睡一会儿,你把这里清理干净啊。”
“姥姥我送你。”梅玫薇连忙殷勤地跟上去。
这样尴尬的场面,必须快点溜之大吉。
谁知道戚母把拐杖重重一跺,回头道:“谁要你送,这些事是你惹出来的,就要妥善处理,别想着躲起来。”
梅玫薇傻愣愣地呆在原地,姥姥,你到底是在帮谁啊?
戚母下楼梯时,很自然地回了一下头,朝着濮阳洲,眼角闪过狡黠的笑意。
秦最一看老人家都被濮阳洲收买了,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那股想要把一切都和盘托出的急切心情,顿时也冷却了一大半。
如果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凭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爸妈,能让她改变心意吗?
他只恨时间太快,如果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能发现她其实不是祝丝语,说不定事情就是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而不会生出这么多的枝节。
秦最站在她的身旁,低沉有力地说道:“梅玫薇,我相信你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儿,所以,我不会放弃你!”
说罢,他飞快地奔下楼,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背影说不出的萧索颓然。
梅玫薇连忙健步如飞地冲下去,却在寒风吹进门口的一刹那,陡然停住。
一直以来,她印象中的秦最,都是厌恶自己的,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她就能感受到他眼中那种深入骨髓的鄙视和恨意,刚开始还以为是父亲梅泽的原因,落马市长的女儿,谁都可以往井中踢下一大块儿石头。
后来,他就是一位兢兢业业的老师,偶尔刁难她一下,脾气也古怪了些,可是他能神出鬼没般出现在濮阳坤的家里,直接毫无阻拦地把她带走,这一切就连南珉都做不到。
这样寒冷漆黑的夜里,他忽然找上门来,就为了送一束花吗?
梅玫薇慢慢地合上了院门,只能在这样的问题上下一个结论:“更年期的男人,伤不起啊!”
她这样安慰自己,不然没法解释这样古怪的秦最,大概是他刚刚进入社会,不太适应吧。
日本鹿儿岛,这是一座火山岛,上面有一座非常有名的火山叫樱岛火山,火山的形状从上空看起来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樱花瓣一样。
一家不大的小酒馆,屋内都是原木柱子搭建而成的桌椅,木头的树皮有原汁原味的蜗牛壳形状的纹路。
酒馆的顶部,挂着一排排冬瓜肚皮似的灯笼,即使是白天,每个灯笼都散发了温暖柔和的白光。
现在是上午,酒馆里没有什么人,只有在靠墙的一个角落,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西部风情宽檐圆帽,圆帽上有精细粗线交叉的装饰;一件深咖色的真皮翻领机车夹克,让他的背影看起来野性又帅气。
他一条腿,大大咧咧地跨在一条凳子上,露出一只大头的卡其色高帮复古马丁靴。
他用筷子夹起几片红白交替的肥牛肉,扔在火热的熔岩石板上,扑哧哧地几声响后,鼻息间都是浓烈的肉香。
端起一个青瓷杯,他的眼睛始终如鹰隼般平视着前方的一处街角,那里停着五俩黑色的轿车。
好心的女仆装服务员,踢踏着木屐上前,细声温柔地说道:“先生,你的肉可以享用了。”
男人一扬脖子,把杯中的清酒一下喝尽,立体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服务员小姐眼睛一亮,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男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单手一扬,示意她走开,服务员小姐甜甜地微笑,躬身细碎着小步子,识趣地退下了。
忽然,男子猛地站起来,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埋头点着,打火机发出火红的光,映照在帽檐下的五官上,英挺狷狂,有种不怒自威的霸气。
他径直走出了小酒馆,推上停靠在门口的高大机车,一个华丽的转身,就跟上了那五辆轿车。
机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一路穿梭着青石板铺成的小巷子,弯弯绕绕,丝毫也不减速度。
“老大,我们的人被扣押了。”耳朵里传来手下六子的声音。
朝天迎着呼呼刮来的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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