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的开端
了笑,表情有点得意:“哎,喻归安,你知不知道一个说法啊。”
看他那副表情喻归安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伸出手掌想去盖住费云白的嘴唇。掌心刚放上去,就被湿润的舌尖舔了一圈。
费云白被捂住了嘴,还是不肯安静,他的声音被捂在手心里,闷闷的。
“怕痒是因为有人疼你。”
喻归安面无表情地把手拿回来,眼角却带着一点笑意。
费云白继续说:“喻归安呀,你是不是感觉到哥哥疼你了?”
喻归安看了他一会儿,原本不想回答,可是看着费云白笑得见牙不见眼,本来英俊的脸庞也笑得傻乎乎,他没忍住,也跟着笑了。
夜已经深了,两个男孩还抱在一起说腻死人的情话。
第二天一早,费云白就坐着自家的车,去封闭班学习了。
喻归安心里也很不舍,但是没有办法。送走费云白后,他回到卧室,继续搜索那几间学校的信息,全方位的比较优劣。
吃过晚饭后,房门被敲响了。喻归安打开门,发现费暮站在门口。
“费先生?”喻归安有些诧异,他把费暮迎了进来,稍微收拾了一下卧室。
费暮走进来后没有说话,只是环视了一下这间卧室,对着某个方向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他径直走到角落的躺椅,半躺在上面,姿势十分放松。
费暮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很是微妙,表面上他是这里的男主人,但大家都知道郝菁的父亲从来都看不上他。这也导致了费暮在这里生活时总是绷着一股劲儿,他从不敢在郝菁父亲在的时候,用像现在这样半躺着的姿势出现。
喻归安站在一旁,颇有些手足无措。这副样子逗笑了费暮,他对喻归安笑了笑,说:“放松点,你怎么好像很怕我。”
怕倒是谈不上,只是有种对长辈的微妙的距离感。
他见喻归安还是有些僵硬,扬声冲门外说:“李叔,给小喻倒杯水来。”
喻归安赶忙摆手说:“不用麻烦李叔,我下去拿就好了。”
费暮从躺椅上坐起来,依然有些坐没坐相,他盯着喻归安,舔了舔嘴唇,说:“不用,你在这儿等着就行。”
费暮又露出了那种让他很不舒服的神色,喻归安觉得他的视线像毒蛇一样缠过自己的身体,冰冷又粘腻。
这时,李叔端了一小壶茶水敲了敲门。
喻归安回过神来,接过托盘里的壶和水杯,在里面倒上了茶水。
他平时不喝茶,对茶叶的种类也没什么研究,只知道这应该是极好的茶叶,倒进杯子后,卧室里立刻冲盈着茶叶的香气。
他拿起其中一杯递给费暮,叫他:“费先生。”
费暮接过来,吹了吹水面,吹开飘在表面的一小片茶叶,对喻归安说:“尝尝,喝不喝得惯。”
喻归安小心啜了一口,茶水还有些烫,他学着费暮的样子吹了吹,又浅浅尝了几口。
这茶叶闻着香,喝进嘴里还是有些苦。喻归安皱了皱眉头,喝完这一杯后,把杯子放在桌面上,诚实地说:“有点苦,不太喝得惯。”
费暮依然没有喝,他拿着茶杯,终于从躺椅上坐起来。他走到喻归安身边,伸出手摸摸喻归安的头发。
“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刚来家里时,走路都走不稳呢。”
费暮的抚摸让他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双手顺着他的头顶摸到了脸颊,最后停留在脖间。
“小喻,费先生疼你吗?”
这略显亲密的触碰让喻归安头皮发麻,他觉得不该直接躲开,未免太过不礼貌。于是他忍着不适,回答道:“费先生和郝姨都对我很好。”
可这声音没能传出来,喻归安皱了皱眉,又清了下嗓子,再次试图说话,却仍然发不出声音。
不仅如此,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力气在迅速消散。
费暮干燥的手指滑向了喻归安的嘴唇,没怎么用力便挤了进去。
喻归安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双腿软得发抖,嘴巴被费暮扣住无法躲开。费暮的手指钻进他的嘴里,搅弄着他的舌头。
事到如今,喻归安仍然不明白费暮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他大概知道费暮想要做什么了。他试着拉开他,却被握着腰,拉进了费暮怀中。
卧室的门被从外面拉紧关上,随后,费暮长臂一伸,咔哒一声将房门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