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认错
们放了假,在一片欢呼中领了一份盒饭坐回办公室,喝了口蛋花汤,放下了;夹了块回锅肉,又放下了;最后只按着炒芥兰吃。
他其实也说不清把小朋友接过来这件事开心在哪里,只是觉得出差回来之后,家里亮着灯挺好的。即便是热爱独处的人,也免不了偶尔睡醒后顿觉孑然一身的孤独感,正比如傍晚归家时关门落锁的一刻,以及菜熟装盘后只摆上一双碗筷的时候。
好在能先试验一周,如果不舒服,还有“退货”的余地,就算回到原来的模式也挺好的。
终于等到下班,夏温良习惯性迈进了研究所楼下的超市,想了想,直接甩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拐出来,一路驱车开到青邶大学校门口。
校门口拍照留念的游客还往来如梭,每个在象牙塔中浸润的人脸上都洋溢着他这个年纪早已忘得差不多了的表情——热情的,青春的,像试飞前激动的小鸟,在努力地扬着翅膀扑棱。
夏温良将手机开了免提,一边对着后视镜整理衣服一边等着。
可是无人接听。
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
电话再拨过去,依旧无人接听。
夏温良皱起眉头,嘴角沉下来,打了第三通电话
此时宿舍里拉着厚厚的遮光帘,苏桁躺在床上睡得无知无觉。顾宇川坐在床头,看着手机屏幕静静地闪动,蓝色的信号灯急促地呼唤。
三次之后终于没了声响。
顾宇川拿起手机端详了一会,从被子中拉出苏桁的手指按在解锁键上,听到咔哒一声响。他托着下颌,拇指慢慢翻动
夏温良面无表情地把手机丢到副驾驶,超市也没去,径直开回了家。
门被拍上“哐当”一声响,白猫惊了一下,呜了声就算打过招呼。它懒洋洋地翻个身,露着雪白的肚皮睡得惬意又放肆,还追着窗缝的夕阳又挪了膘肥体壮的身子。
夏温良忽然平静下来,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
他换完衣服,凑过去用脚挠猫下巴和肚子:“胖子,一天不见,你又肥了。”然后在被咬之前利索地缩回了脚。
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晚饭不需要做两份
,上厕所不需要排队,也没人跟他抢肥猫。
平静的生活同往常一样,甚至要更加安静些。他在跑步机上健完了身,约好了明天一起吃饭的朋友,又用多出来的时间看了一部惦记了很久的电影。
他抱着猫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旁边搁一杯加了冰的红酒,连冰块都是他特意削成的钻石形。
红酒入腹,冰凉微涩。
我是对这种生活满意的。夏温良想。
一人一猫待到了十一点,各自回窝准备睡觉。夏温良忽然听到门铃怯生生地响了一秒,再竖起耳朵仔细听,就又没了动静。
压下去的火气突然去而复返,夏温良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大跨步去开门,一路设想着要怎么把这个不守信用的人的优雅地扔出去
打了几个电话,一个都没回!哪怕不想玩了,直接说清楚也没什么。谁也不是没了他就不能自理,又不是求着他过来被操,一句话不说就冷战算怎么回事
可是掀开门,见到苏桁顶着一头鸡窝拉着行李箱的那一刻,他还没出声质问,就突然被小青年先发制人地扑进了屋里,这下想再把人轰出去是万万不可能了的。
“夏先生我错了!”苏桁挂在夏温良身上,两条腿骑不上去,就去缠对方的脚:“我错了我错了,下午睡过头了。我怕你生气,如果在电话里讲,你肯定就不让我来了,所以没敢给你打电话就直接跑过来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鼻音软得像是哭过的,男孩子怎么能这么撒娇,不像话!
夏温良一手托着人的屁股,另一手把行李箱拉进了屋,再次摔上了门。
然后他把人顶在了门板上,如同沙漠里饥渴的旅者,备受了孤独的炙烤与煎熬之后,缠住对方的唇舌用力汲取着甘甜的津液,连呼吸都要吞没进去。
苏桁被扔在沙发上,主动一把脱了衬衣,抓着对方的皮带把人拽到面前,解开之后隔着内裤就舔了上去。
夏温良抱着苏桁的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漆黑的发丝,摩挲,纠缠,拽着人往下腹按。胃里的红酒一下子发了效,好似被燃烧的情欲蒸发殆尽,每一滴顺着筋脉流淌的血液都变得灼热而滚烫。
“好吃吗?”夏温良任苏桁动作,摸着他脸颊上被自己顶出的形状。
苏桁红着脸没回答,抬眸凝了眼夏温良上挑的唇角,一只手悄悄滑下去,拽开自己的皮带,伸进去,握住,套弄,打转。
夏温良一条腿踩上沙发,两手捧住苏桁,挺动着向越来越深的地方插去,难以自抑地低哑喘息。苏桁费力地张大嘴巴收拢牙齿,舌尖在方寸之地努力地舔弄讨好,另一只手放弃自己的东西,握住无法吞进去的部分撸动,然后伸直脖颈,放松喉咙。
至此,夏温良心底最后一丝不快好似也随着精液的喷发而散去。
他发泄了个尽兴,最后又顶弄了两下,才将自己立刻抽出来,又立刻捂住苏桁的嘴,盯着苏桁把精液都吞咽下去,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