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护老婆

回到了那个曾经住过的老庭院里,因为顾了人打扫所以和平时一样温馨可人。

因为他相信白天有一天会寻着方向回到他们的家里。

他坐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做。

比起周围喜庆氛围

他沉思地摸了摸下巴,青碴扎人,再看镜中,面色灰白,眼眶乌青像个失败的中年大叔一样。于是脱了披风换成以前打扮又刮了胡子,洗洗脸。

忙完一切,又是坐在房间里不思也不想。

就像平常一个新婚后的英俊丈夫在等自己漂亮的妻子回家一样。

可惜妻子未归。

丈夫再也没能等得到他回来。

最后一抹红霞余烬,便又重新投身于工作。

“曦子,我捡到了个妖。”

黑白夹杂的长发,月牙白袍的男人正在岩石上闭眼静坐,听了只是动嘴回应:“景羽,我曾经告诉你过不要捡任何人回来。”

“不是人是妖,是一个被人炼成炉鼎的妖。”

他反驳道。

那白蛇直起身子在男人身前吐了几下信子,干脆转身变‌­成‍­‌人‍形。一个衣裳残破,浑身泥土和血混合脏兮兮的少年便出现在了他怀中,紧闭眼睛似乎失去意识。

唤做曦子的男人像有所感应般缓缓睁开眸子。

那昏迷的少年额头与脖颈全是缠绕罪恶的印纹,是没分辨出样貌,却先一步分辨出了那熟悉的味道。

曦子银色眸子一怔道:“你先在这儿,我抱他回卧室。”

白蛇有些惊讶,他第一次见这个冷漠的男人这么急迫仿佛如同对待珍宝,等回过神那身影已是走的极远了。

他踱步下来道:“厉害了,那个炉鼎妖真有那般摄人心魂不成?”

上千年了,他不曾忘却。

他出生为此、到现在的所做所为也为此,影子是可怜的,他与主人并欢喜快乐与苦楚,却始终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所不想发生而避开的一切终究还是像以前那般跳回正规,慢慢进行。

曦子微微低头,心中那个人的爱慕与痛楚便溢满了整个胸膛。接着忍痛拨开少年的衣服,嫣红便展现出来映入眼帘,从脖子蔓延伸展,锁骨、乳珠、侧腰尾骨处的花纹尤其突出而繁杂。

浑身弥漫着种种不同的味道,有新鲜的也有令人厌恶的。

他伸出指尖浅浅去触碰,如同描摹美画,从上而下,轻如鸿毛。那纹路便如沙遇水溶于水,渗出白皙皮肤凝成血珠。

颗颗朱砂溅落白色床单中,染成一小片血红。

尔后,曦子捕捉到了一丝细若游丝的灵气。

“这是”

男人银色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有些差异。

“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从崖上凡间而来。”

“那我得为我想一个名字?”他疑惑,又有些不确定。

“命由天定,名由己定。”他颔首回应了少年的想法。

他在梦中梦到两个人的对话,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平淡而和善好听的男声。就像曾经发生过一样,令他有些温暖,也有了去走出梦去醒来迎接明天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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