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冷静发疯
下,挥出破空声,凝神又打量几眼剑身重归入鞘中去,双手将剑递交还给沈弃。
“剑确实是好剑,我虽说不大懂行,但老师曾讲过剑身锻造时的锤炼出的纹路和这声响从不会骗人。况且看剑柄的铭文这是太叔剑阁二十年前锻造的,兴许还是专门定制,我见铭文上有几个字被人抹去了,兴许经由几次转手,倒不知你师傅从哪里寻来的。太叔剑阁的剑都配有鞘,你可见过原鞘?”
“没。”沈弃握紧剑,扭脸去望前方的湖面。“没鞘不要紧,鞘太麻烦。”
“不打紧的,我方才粗略量了下你这剑,不是个极特殊的,改天让人量一遍,去剑阁给你再打个鞘。”
“不用”
“唉——宁将军多次同我旁敲
侧击说你这木鞘不雅观,他面挂不上。打个鞘而已,不打紧。”
沈弃抿唇沉默,不再推辞。
冬日天短,如今冷气渐渐上翻,湖上湿冷气更深,齐怀文觉得脸都要冻僵。借着余光,齐怀文只看得见他侧脸的轮廓,倒是嘴角平着,是看不出喜怒的模样。
齐怀文偏偏头,见他不想多提这个倒也没再往多了讲,伸手牵了牵沈弃的手,发觉他手心竟很热,紧接着被后者反握上手,于是对着沈弃轻声笑起来。
沈弃回过头来,从最后一点余晖中看见他的模样,口齿间呵出一团白气,滞了一滞,凑近在他唇边亲了一下。齐怀文发觉,沈弃的唇也是热而软的,寒冬中吻起来有些上瘾。
酒宴人很多,清婉被逼着同爷爷坐一块去与一众人应酬,宁南堂乐得清闲的坐在齐怀文身边去埋汰自己亲姐姐,说我姐要烦死了,这阵子极为不待见我,说若非我是个喜欢男人的,爷爷绝不会这么逼她早挑夫婿。边说边吐舌头,可我是啊,齐国上下都知道,门第合得来的不愿嫁,合不来的爷爷看不上。左右还是怀文最合适,可他又不愿意做下面的那个
说着他们桌那一种老朋友又嘻嘻哈哈笑起来,齐怀文伸手将宁南堂的头往桌子上按,说不要牵扯上我。又点明事实,“是你的身板的缘故。”
这一下又戳到宁南堂的死穴,被害者直起头来梁着磕红的前额愤愤说:“我怎么了!也不是我小时候想得的那病啊。说来若不是得了那病,当年我该与父亲母亲一起往南边去,只是天公不作美只好换成姐姐了。她从前弱质芊芊的一个小姑娘,捏着块帕子嫌拿刀拿剑的粗俗,还把名字给改成如今这温柔样了”
“还有这事?”围桌同坐的一人扭脸去看堂上的宁大小姐,被注意到瞪了一眼又遑遑回过头来,显然难以想象这位巾帼从前弱质芊芊是个什么模样。
“当然,你问怀文是不是嘛。”见齐怀文含笑顿首,宁南堂又道:“她是从南边回来后才开始练起武的,一并——”说着又去揶揄齐怀文,“抱着那支步摇整天念叨着怀文哥哥。”
显然大家对当年宁大小姐以死相逼退婚又想尽方法还步摇印象深刻,一桌人又哄笑起来。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她今日不知怎么了你们可知道我姐从小喜欢什么色?算了不考你们了。虽说后来她都很凶的一身红,但她最喜欢的是蓝。也是因为这个世子妃当时将那蓝宝石步摇给了她,怀文也因这个坚决不收回来。但后来见了怀文后不知怎么回事,哭着闹着不愿意”宁南堂发觉说漏嘴,艰难的转过头去看齐怀文。
齐怀文正夹菜,见他看自己,停下筷子无奈地说:“反正这么些年了,面子能丢的都丢完了。况且你说都说了。”
“我姐五岁那时候就不乐意嫁他了,将蓝衣服全数收了,后来年纪稍长些才偷偷不当着外人的面穿。今天翻出来当着这么多人面穿,还起早专门梳了个发髻,我怎么看都觉得是为了配那根白玉镶蓝宝石的发簪”说着皱起了眉,站起来警惕地朝四处看,问道:“沈弃人呢?”
齐怀文正饮着酒,闻言撑头答说:“他刚刚说这块人太多,出去透气了。怎么了?”
宁南堂重又坐下,摇头道:“没什么,兴许有些神经发作,怎么会是哈哈哈。他除了偶尔的几次比试,见了姐都绕着走。”
齐怀文挑眉,但想来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就不再多想。看了下时候说要回去了,明日仍要进宫一趟。
刚走出大堂,被一个同桌的人追出来叫住,将封信交给他。齐怀文谢过,那人说举手之劳,托姜国一个朋友没多大事。说着又坏笑一下问说在姜国有相好的了?齐怀文只笑不答,外头实在冷,那人也不再多问,作别又大步跑着回到厅堂中暖和。
齐怀文捏着那封信,借着庭院中立起的照路灯将信中内容看过一遍,看完仰头去漫天星斗,深吸好几口冷气。紧接着掀开防灯火熄掉的灯套,将那封信放到烛火上。在焰火烧及指尖时脱手,梁着指尖那处灼热,静静看着地上烧成一团灰烬。
灰彻底融到夜中时,沈弃暗处走过来,说车备好了。
这天入夜冷得厉害,回去时管家已在门口等着了,一见他就抓住将厚狐裘往他身上披,理都不理齐怀文一口一个的太重了太重了。灌完热姜汤后对着难喝得吐舌头的齐怀文回一句你还想跟你刚回来时一般,病重成那样?大了竟生出小孩脾气来。
齐怀文回到屋中一面卸身上厚重的衣物一面说今年回来时生那次病,兴许瞿叔能念叨个十年不依。
屋中烧得有地龙,齐怀文卸掉一堆衣服都起了层薄汗,直截了当的翻出套轻薄的衣服穿上。
沈弃也有些热,卸掉身上的外衣并着剑放到桌。齐怀文回看他,穿到一半突然发觉没这个必要,走近拨开沈弃脸上风刮乱的头发,捧起沈弃的脸吻下去。
却发觉只一靠近少年顿时浑身一颤,接着硬是被扯着后颈分开,还没等他问出了什么事,少年就抓起他的手确认似的闻了一遍。
熟悉的茶粉香。
沈弃如同被抛回到当年撞破隐晦情事的那个夜中,也是酒气盈鼻,一致的人,一致的暗香。只是他不记得当年的夜晚是否也如令日,这般令他遍体发冷。
他带他逃离鄢陵,不顾师兄的告诫,逆天下之洪流,却仍是无法以手中利刃斩断那些令他生烦的错综复杂。
“不冷唔”齐怀文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人拧起下巴用吻封住口。
舌尖不费力撬开牙齿,毫无章法的在对方口腔中乱搅,齐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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