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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到沈弃对面。

又是一阵静默。

“我今日因翊玉的事和酒喝得多,确实急躁。”齐怀文开口,神态如常。“齐固守旧礼,朝上两派分立,又难寻人才,宫中齐王庸常又为宦官把持,太子一门心思不在国政上,确实将无药可医这名坐得实。”

“你毕竟是大荒弟子,眼界自然与常人不同。若看不过眼,是理之当然。”

“当年你们来时,便说四年之后要回去比试决定山主是谁。时间过得可真快,如今四年之期将近”

齐怀文顿了一顿,吐出一口气,抬眼与沈弃的视线对上。

“你明日便回大荒去罢。”

沈弃猛地站起来,起身时带倒了身畔的一只凳子,发出很大声响,凳子骨碌碌滚了几圈撞到床身。

齐怀文平静地看着他,缓缓道:“你我如今谁也说服不了谁,如此下去只剩自相残杀一条路了,你晚上喝得多不也试了?最终也未能彻底下得去手。我自然也不能这般对你的。”

沈弃捏紧双拳,站在原地眼眶发红,呼吸急起来。“我”

却被齐怀文止住话头,“不如冷静一阵,正好还有几个月便是比试,你去见见你师哥,把这事给说清了,如此纠缠下去也不是个事。”

齐怀文低下头来,不去看他,继续道:“你先回去,待这阵子过完,事情平了,我便去找你。不会太久。”

又补道:“若你愿意,便跟我回来,不愿,我也不逼,鄢陵那几年实在多谢,齐怀文没齿难忘。”

话罢,他依旧垂着头,看都不看一眼眼前站着的身量已同过他的男人,满身决绝。

“所以,”沈弃话中带抖,气极反笑。“我是必然得回大荒了。”

“嗯。”

沈弃抓起桌上的剑便往门口走。

“明日再启程吧,晚上冷,你今晚喝得多

了,头兴许还痛。”

沈弃却不听,将门打开来。

却听身后声音追出来:“拿件披风,夜里风凉。”

沈弃顿住脚步,想起什么似的,一面扯着身上一身衣服,一面往衣橱走。

他把带有了鹤纹的衣服脱了一路,扯下的上衣被门外吹进的风一卷,卷到了脚旁的炭火盆中,顿时烧起火来。

他没有管脚下愈来愈大的火势,任由跳动的火光将的面庞衬得更冷。他将初到崇都时做的还未带鹤纹的衣物取出,一件件穿上。拿起剑转身便走,却被一旁看了全程的齐怀文制止住,不厌其烦的又讲:

“将披风带上。”

沈弃咬了下嘴唇,终于狠扯下一旁的一间黑色大裘,转身迎着吹进门内的迈过门槛离去。

他出门便径直往马厩走,打更的人见他挥剑便斩断了一根马缰,牵起匹马路上遇见谁都一言不发,出了大门就纵马朝城外去。

守门的侍卫也是懵的,不懂这在搞什么,与那打更人面面相觑。

天将至破晓时沈弃才勒马停下,他不记得究竟走了有多远,只是头疼欲裂,便下马牵它到河边饮水。

在河畔饮马时没留意看到了下水中倒影,寒风吹得脸又冷又硬,嘴角眉梢都克制而又生硬地绷紧,下一瞬简直不是要发疯便是掉下泪来。

手上的血早就渗透布条,又冷又疼的手心已失知觉。随眼扫到河中倒影的某处他却是一愣,咬牙疯也似的将头上忘记丢下的发带扯下,任由北风将垂下的黑长发吹得一团乱。

他抬手就要扔,却如何也脱不出手去。一旁的马此时也喝饱了水,发了阵马嘶将他撕扯回现实中。

他牵起马往大路上走,双眼无神的盯着掌心那条浮着鹤纹的深蓝发带,满头的发吹得落索而萧凉。

冬日的古道上只有一人一马,缓缓向南走。

半月后,传消息的人敲门进到世子的书房中去,说有人拜见。

齐怀文正看着文书,头都没抬,只问是哪位大人。

那人说不是,是个江湖中人,来寻世子的。名讳叫邵刚。

齐怀文记得这人,当年姜长千本要寻他来做侍卫的,已经交涉好只差把人叫来。

谁想到大荒山主一封书信下来,便暂时打消了。若说起来,真要这邵刚来护卫自己,那便该是另一个故事了。思绪收回,齐怀文将书放下,抬眼去问,“他来是为何?”

“说是拜人所托来寻您。至于细节,还得见了再说。”小厮话罢,将手中的东西呈上去。

齐怀文见着那信物呆了半晌,抬手接过,看着割断只剩半截的发带,沉思许久,道:“带他来吧。”

小厮道好。

又讲梁的苏先生捎口信过来讲卫徵先生六十岁大寿便要到了,问可否一道送礼过去。

世子这些年从未送过贺礼到学宫去,都猜是卫先生不爱这些人情世故的缘故,可六十大寿不同,如何都是要贺祝一番的。

齐怀文撑头转眼想了一瞬,点头讲说可以。

小厮道那我去拿写字的宣纸。

齐怀文失笑,摇头道不用。

“送我的字给他没意思,老师可太会写我的字了。”

小厮连忙赔礼,齐怀文说没事,想了片刻,从我那藏品阁的最里屋,那幅桃李阴阴柳絮飞的画摘下来送过去。

小厮却记得这是他最不肯拿出来给人看的,宝贝的很。

齐怀文看得出他的疑虑,笑道:“旁的他怎能入眼。”

小厮又问可还用写些引言之类的。

齐怀文摇头,“看了这副图便懂了。这几年过去,其余的都一笔勾了,只剩师恩难忘,也了他一桩心事。”

小厮懵懂地点头,转身就要下去,想起别的事又止住,憋着不知当说不当。

齐怀文见他面色不对,问:“还有其他事?”

“剑阁来人道剑鞘已锻好。”

沈弃负气走这事仅用半个月就传遍了天下,这小厮是听齐怀文差遣先是寻他出师后回剑阁去的少阁主太叔仪,再是量剑又是送钗子的,心里门清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世子耗时又耗力的造这剑鞘是赠谁的。

可原先交情甚笃,现如今关系崩得人都气走了,这一月从没人敢在世子面前提沈先生一句话。如今这剑鞘造好,剑阁人兴许也听说了这事,传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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