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佰壹拾贰章 尼古拉斯·雅维里
“你以为我已经没有火炮了吗，精灵？那你就错了……”凯尔米的嘴角挂着惨笑。“以世界第八强的海盗的地位发誓……”
“自己制造伪爆炸，来让我们的观测计算错误啊……真是下了血本呢。”休斯船长将望远镜静静放到一边，在他平静如水的外表下潜藏着山呼海啸般的暴怒。
虽然两人没有见过面，也不可能听到彼此的声音，但在这一刻，他们都知道对方的想法。
“……就算拼上性命，我也一定要击沉你！”
西南信风，刮得更紧了。
“主帆转为逆帆！”
随着海盗船长的命令，复仇天使号主桅杆上的大三角帆拉成了斜向。
双桅帆船逆着西南信风，从正东方向西方航行，突入了“黒眼”的火炮射程内。作为一艘纵横帆双桅船，复仇天使号的特长之一就是逆风航行。纵帆为主帆的船只擅长逆风与侧风航行，它们可以用调整帆向的方法来利用不同方向的风力。
按照海战的规程，现在本应开始规避，但有一方的船只完全无法规避。
“黒眼””的船头和“戴诺”的船尾被那条钢铁的通道紧紧地连在一起，谁也不能移动分毫。它所拥有的上风优势，完全被这一劣势所抵消。
见到这一状况，凯尔米发自内心地狂笑起来：“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谢谢你了，黑袍！”
他从背上抽出*，猛地斩下一个桌角，发泄着内心的喜悦。
“开火！给我把那个活靶打沉！”
随着大海盗得意的笑声，剩下的火炮一同开火，黑色的炮弹飞向精灵船只的船体。
“全体卧倒！”
舵手长劳克斯声嘶力竭喊出了命令，让整个火炮甲板上的水手们躲避敌人的炮击。
“黒眼”的船体一阵痉挛，在对方强有力的炮火中颤抖。被船头的阻碍物缠住，它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下层甲板上，充斥着尘土和*烟雾的气味。
休斯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身来。那身整齐的深蓝色的船长服，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环顾四周，四周皆是一片狼藉。有3枚炮弹落到了下层甲板上。
“死了多少？”休斯平静地问旁边的大副。没有反应。他低下头去找，大副被一枚炮弹砸个正着，血肉模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周围的水手们也从尘土中爬起，见到大副倒在血泊之中，纷纷发出惊呼。
见状，休斯船长大吼道：“全体听我的命令，各自回岗位！报告剩余的火炮状况！”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很少有人见到过休斯那优雅外表下的真面目。炮手和水手们纷纷跑回自己的岗位，汇报自己岗位的状态。
“右2状态良好，1、3已毁！”“右4状态良好！”“右5、6被毁，7、8状态良好！”“右10、12可用！”
“还有六门吗？”休斯叹了口气，拿起望远镜，“真麻烦……打个海盗，看起来不得不认真了。”
不知道从哪里，他摸出了一枚金质的圣徽。那是神圣帝国唯一秘密研究成果——一共也只铸造了12枚而已。
“高于一切的女神啊，赐予你的仆人鹰一般的眼睛，与无可比拟的运气吧。”
圣徽随他的祈祷化作灰烬。在圣徽化作灰烬的同时，他也下达了命令：“第2、7、12炮门开火，仰角13.5！其余炮门做好准备！”
炮弹一同飞出，只有一枚命中了“复仇天使”的外壁，还有两枚坠进了附近的大海。
凯尔米狂笑着：“这种命中率，真可悲啊。三门对八门，我赢定了，精灵！”
“胜与负之间，其实只有一轮炮击的距离，年轻人。”
休斯仿佛听到了海盗的狂言一样，微微冷笑着自言自语道。他摆了摆手，发布了第二轮的命令。语气斩钉截铁，内容细致得令人吃惊。
“4号炮位，仰角14度！8号炮位，左偏2度，仰角14.5度！10号炮位，仰角14度！立刻开火！”
那一轮炮击全中了。其中的一枚，甚至直接命中了复仇天使号堆积在角落里面的*桶！
“复仇天使”号熊熊燃烧的烈火，映照在精灵舰长的眼帘中。
休斯一字一句地说：“惹怒我的人，我决不放过。”
“老、老大，不行了ｐ势扩散了！下层甲板保不住了！”
凯尔米舔了舔刀上的血迹，那是无能炮长的血。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给一条动都不能动的破船？为什么？！……哦，对了，锦囊。我还有第三个锦囊。”
第一个锦囊，告诉他他应该利用那必定会出现的一阵东风。
第二个锦囊，告诉他他可以佯败，然后再杀回来打活靶。
第三个锦囊，一定会有通往胜利的方法……
就像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他毫不犹豫的撕开了第三个锦囊。
“这么好的条件还输，真是个废物。二流棋子就是二流棋子，害得我不得不采取保守的方法……应该看到第三个锦囊了吧？”
黑袍透过小舷窗看到着火的复仇天使号，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我早就想说，墨守国的封建迷信是不好的。怎么可能算到一切情况呢？”
“如果你已经撕到了这个锦囊，说明你已经没救了。祝往天堂一路顺风，现在开始祷告吧。——曾经的搭档，黑袍（当然是假名）”
见到这样的留言，凯尔米暴怒地将那纸条连着锦囊撕个粉碎。
“我不信神！我要用自己的力量杀出一条路给你看，黑袍！”
然而，现在还有道路吗？还有道路吗？
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灵光闪过他的眉心。凯尔米看到了道路。
是的，有一条道路。道路就在那里！
“满帆！左转舵1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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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敌人呢？”白天扶着身穿骑士铠甲的阿里追上了半精灵，见他在舷窗边发愣，诧异地问道。
“我们赢了。”精灵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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