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少拍马屁
“少拍马屁了。”乌托嗤鼻。依旧是背靠树干。站立在枝桠上。注视着苏染画。如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苏洛城也不答腔。手缓缓的移向马的腹部。在鬃毛的遮盖下。那里藏着苏洛城早已备好的弓弩。那是他独自做出的决定。原本就是想趁时机对付苏染画的。抱着可能有机会的心做好了准备。没想到还真有了出手的机会。让苏染画死在这荒山野岭中。没人能知道是谁下的手。
苏染画早已将苏洛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竟然这么想置她于死地。心警惕起来。悄然注意着苏洛城的举动。看来在这荒山野岭中。他俩之间必须死一个了。
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她。
苏染画装作没看到一般。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乌托。仅用余光防御着苏洛城的出手。弓弩之类怎么也不可能快过子弹。她能躲过子弹。自然也能躲过一支小小的箭。
苏染画不动声色的计算着反击的可能。她要一把抓住那支暗箭。然后返还给苏洛城。让他在惊讶与失望中死去。
“搜。”苏洛城击发弓弩。一枚短小的箭朝苏染画的心**出。但被人及时的捉住。
不是苏染画。而是她面前的乌托。
只见乌托身形一闪。只是晃动了一个白影。安然落地。已经将苏洛城射出的暗箭捏在指间。
“苏大人。你这样做可是有违常伦了。”乌托瞧着手中的暗箭。那上面淬着一些异物。不用猜都知道是毒药。这个苏洛城真是铁了心的要杀苏染画。
“乌托王子。老夫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女儿。”苏洛城大言不惭的道。
教训女儿有这么痛下杀手的么。苏染画冷冷的盯着苏洛城。没有轮到她出手。算他好运。乌托接住了暗箭。看起来是救了苏染画。其实更是救了苏洛城。
“教训女儿。苏大人不觉得这样过于重了么。”乌托反手。将暗箭射入树干之中。挨着暗箭四周的树皮登时脱落。
“好强的毒性。”乌托笑着赞道。回身望向苏洛城。眸中带着不容反驳的狂霸。“本王子要留下苏染画的命。苏大人可有意见。”
“王子。这个丫头坏我的事。今日之事也是由她引起。若是不除。后患无穷。”苏洛城道。瞟向苏染画的目光中充满了恨意。
苏染画的冷眸与其相对。她可是他的女儿啊。虎毒不食子。这个苏洛城竟然因为自己的事情遇到阻碍。便要杀了她。何况今日他的计划失败。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也是个蒙在鼓里的受害者。若不是她驯服了这匹烈马。说不准早就被摔死了。看来这世间的亲情也有如此残酷的。不知真正的苏染画看到。会作何想。那个一心护着苏洛城的三夫人看到。又会如何。
“连自己的女儿都把握不住。让本王子如何再放心与你合作。”乌托嗤鼻反驳苏洛城。侧眸扫了眼一直坦然自若的骑在马背上的苏染画。她的镇定让他赞许。
“本王子要苏染画的命。这就是你与本王子合作的条件。”乌托说的清清楚楚。当仁不让。“至于你该如何做事。自己掂量。”
“好。老夫听王子的。”苏洛城手握着弓弩。不甘心的应道。合作就要相互妥协。乌托已经嘲笑他掌控不了苏染画。若是他执意要杀。会显得他更不中用。
“北王妃。”乌托走到苏染画的马前。轻轻的拍了拍马的头。仰头瞧着苏染画。笑道。“北王真是对你宠爱。将这匹马送给你。让你随意玩耍。感觉如何。”
苏染画听出了乌托借用她刚才受到的惊险挑拨的意味。充耳不闻。她可不是西门昊。因为白依依。三言两语的就坐不住了。分不清对手话中的真假。
白依依就是西门昊的软肋。他不想让她受一丝伤害。就算是不确定的谎言。他也会选择相信的那一面。不会冒险。
这样的感情。就算是他说过的兄妹之情。还能容得下别的女人的存在吗。即使能走进他的心中。又只能占多大的地方。
“北王妃。且不说本王子怎样真真假假挑拨你与北王的关系。你且想想他的表现。是不是值得为了他放弃所有。甚至成了你亲爹的眼中钉。”乌托仿佛看出了苏染画的心思一般。循循善诱。
“这是我与西门昊之间的事。不劳王子费心。”苏染画冷冷的道。清冷的双眸倔傲的直视前方。
就算她对西门昊的做法有意见。可是她就可以掉转头为苏洛城办事吗。且不说他一次有一次的想杀她。就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便已经有了杀他的心。两个心怀杀意的人。怎么可能站到一起。
乌托退至一旁的树上。将苏染画骑在马上的身影全部仔细的收进眼底。一身素衣衬托出人的洁雅。长发随风飘飘。张扬着随性的自在。不施粉黛的容貌清丽脱俗。像不染凡尘的仙子。清冷的双眸干净的如一汪碧池。
“苏大人。好好的留住你女儿的命。有机会送到月华国来。”乌托的声音随着他掠出的身影。渐渐的远去。
果然。此人的轻功极佳。苏染画暗叹。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连个影子都没留下。若不是有声音余响。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荒山中。只留下苏洛城与苏染画四目相对。如同蓄势待发的对手。各自骑在马上。紧握着缰绳。谁也没有先前一步。
“哒哒哒。”
又有马蹄声传来。
苏染画微微侧头。循声望去。只见枯草地上。踏过早已被风干的枝蔓。策马赶来的那个人。乌发整齐的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束着。丝带与乌发随风飘扬。黑色的长衫。衣摆随着前进的力道。随风翻起。就算是为大夫人出殡。因和适宜而如此穿着。但那天然俊美的脸在匆匆的奔跑中。在这身暗色的衣衫衬托下。丝毫不少那份妖魅之气。
第三个出现的人是西门易。苏染画了然的同时。心又是一次莫名的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