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如不见
实在是太多了,倒没有那么多离奇的故事。”
秦天佑问道:“那我娘为什么离开?”
秦舒说道:“那个时候,她嫌弃我穷,你生下来时候的样子又随我,她便觉得看不惯这个儿子,就和别人跑了。”
秦天佑无话了,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母亲会是这样势利的女人,不仅嫌弃自己男人穷,还觉得自己儿子丑,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又有哪个儿子愿意将自己的母亲往坏处想呢。
秦舒拍了拍儿子肩膀,安慰道:“儿啊,人生本就是这样的,变化无常。”
秦天佑想了想说道:“对,我娘虽然不是一个好女人,但我爹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已经要比太多人过得幸福了,楚春风从小没爹没娘,也没见他抱怨过一句。”
秦舒说道:“说起来咱们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已经等了你那朋友两个时辰,再等不下去了。”
秦天佑说道:“爹,再等等,他知道我要走的消息,一定会来找我的。”
秦舒说道:“你怎么那么确定他会来找你呢,说不定他已经把这事给忘了。”
秦天佑摇头道:“不会的,我们俩是最要好的朋友,待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想干什么,所以他一定会来的。”
少年的一番话使这位杀人无数的剑神回忆起了年轻时的过往,不免勾起回忆无数。
秦舒缓道:“朋友啊,我从前好像也有过这么位朋友,也不知道那姓蒙的现在还活着没有,是不是还整天跟那姓李的婆娘腻腻歪歪的。”
这位如今世上当之无愧的第一剑神突然觉得惭愧,看着自己儿子眼神中那股对朋友坚定不移的信赖神情,他终于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信赖过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了。
他小声说道:“不见也好,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事,他已不是他,我已不是我,又何必互相打扰。”
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没到达门口,秦天佑便已经从屋里跑了出去。
楚春风刚一抬手,还没敲门,便看到大门被秦天佑大力打开。
他惊道:“我都还没敲门你就开了,反应这么快,从前我是敲上十来分钟你都慢吞吞的,唉,看来你是真的要走了。”
秦天佑把朋友拉近了院内,说道:“楚春风你真的考虑一下,和我一起去皇城,怎么也不会比在这里差,我知道,你从来都是想去大地方的。”
楚春风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就更应该清楚,我是绝不会跟你去的,只因为人生这种事,要自己拼出来才有成就感,把我换做你,你也肯定会做和我一样的选择。”
秦天佑想了片刻后笑道:“对,如果我是你,也绝不会跟自己走的,就因为你是这样的性格我们才能成为最好的朋友,你要是那喜好攀缘的人,我们就不能成为朋友了。”
楚春风把那缠着布条的剑递给伙伴,说道:“李译说过你十七岁的时候把剑送给你,我去帮你拿回来了。”
秦天佑接过剑,眼睛盯着自己的伙伴说道:“你消失了这么几个时辰,就是为了帮我拿回这剑?”
楚春风腼腆地摸了一下自己脑袋,说道:“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没什么钱,还都被师父拿走了,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也就是跑个路而已了。”
秦天佑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道:“凡是用钱能买到的东西才是世界上最没用也最无聊的礼物,如果你要送给我的是那些,我便瞧不起你了。”
他接着说道:“你可别忘了,我是秦舒的儿子,以后这天下上的兵器,我想要就要,还用得着这把剑吗,就送给你吧。”
楚春风也突然有些想哭,他故作幽默道:“你爹上面还有谪仙和皇帝,怎么能说天下的兵器你想要就能要到。”
秦天佑笑道:“你真傻,皇上的兵器只是用来撑场面的,让人家知道咱们国家很厉害,所以皇上不需要使太多兵器,只要好看就行,那位谪仙就更不用说了,神仙跟凡人干仗,还需要用兵器吗?”
楚春风说道:“这一把剑可不是寻常武器,你如果知道......”
秦天佑笑着打断他的话,“你说的这不是屁话吗,像李译那样的人,能用寻常武器吗,管他用的什么兵器,能有我爹这把夺目剑厉害?”
楚春风想了想,发现蒙柯虽然名号和秦舒差不了太多,可使的兵器却差别太大,夺目剑是玄灵兵,这柄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剑却只是真灵兵,对即将飞黄腾达的秦天佑来说,这似乎的却算不了什么。
秦舒这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自己儿子手中缠着布条的剑,念头一动,这剑便从秦天佑手中飞出,送到他的手里。
布条拆开,这柄剑的全身便展现出来,它虽然被埋在土中十年,却依然亮眼,剑柄上的宝石一红一白交相辉映。
秦舒眼神沉默,这柄剑他已太久没有见过,他曾经亲眼见过这柄剑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剑取万人头颅,也曾无数个夜晚怀恋过这剑的主人,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它。
楚春风说道:“这柄剑......”
秦舒打断道:“秦天佑既然说送给你,就收下吧,对你来说也是一桩机缘,只不过这机缘太大,就看你受不受的住了。”
楚春风说道:“本就是一条烂命,再差也没有什么东西可输,大不了再抵上这条命。”
秦舒说道:“不错,已经无退路可走,倘若再顾左顾右,那便太没出息了,看来我儿这个朋友并没有交错。”
这柄剑又递回到了楚春风的手里。
楚春风问道:“李叔,能不能告诉我这把剑的名字?”
秦舒说道:“梦雨,这把剑的名字叫梦雨。”
秦天佑说道:“一把男人使的剑竟然叫梦雨,实在是太矫情,太他......太矫情了。”
在自己父亲面前,少年很识相的没有使用以往最爱挂在嘴边的语气词。
秦舒感叹道:“你他妈的懂个屁,这把剑的取名,便是那家伙做过最浪漫的事。”
他又接着自言自语道:“老东西,知道老子在这里也不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