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一错百错
覃隐
公主宴,这次要玩不样的。
宴会特设除大人和夫人,侍女以及随行的人外,待字闺的小姐和静候佳人的公子都必须上面具,或以面纱遮罩。
此举大受欢迎,反响热烈,公子们更愿意选择面具,雕金镶玉尽显华贵,或设计上别心裁显独特,引人注目。而小姐们则以面纱遮之,朦朦胧胧,惹人遐想,对未知的事物越是奇,就越想要了解,越是半遮半掩,就越是要探究竟。雾里看,水望月,多了许多美感。犹抱琵琶半遮面,就是这么个道理。
提这个主意的是宁公子。宁诸先是跟宁大人说了,宁大人觉得甚,此举可以让人深入了解对方的内心,而不局限于表面。容貌终究是肤浅的,为才华和思想所折服,所倾倒,才能更为契合,找到属于自己的另半,保持得也更能久。于是进言了公主,受到了褒奖。
此外,公主还听取宁大人的建议,请来了异人阁的面具人助兴。当然这也是宁诸的主意。公主夸赞鬼子多,脑袋灵活,重重赏赐了宁家。
宁诸谦虚表示,哪里哪里,灵光闪,就有了这等奇思妙想。
我呵呵,灵光闪,给你嘚瑟的。
严大人从马车上来,抖抖衣袍问道,“准备了吗?”我微微,转向马车里头的人道,“准备了吗?”车里头的人掀开帘子,睁着双雾蒙蒙气腾腾的眸子,茫然环顾了周,对我头道,“准备了……哦,这是哪儿?”
我拍拍的肩,“到公主府了,醒醒兄弟。”
歪着脑袋看我半天,“你这个面具……觉得在哪儿见过。”
我取面具给上,又拿另个自己上,“记住,晚我是你的小厮,你就唤我小玉子,可千万别露馅了。”
又对我头,依然半睡不醒迷迷糊糊的样子,我要能放心才怪。
从进场到落座,我直紧紧跟在身后,规规矩矩,安安分分,俨然个听话老实的小厮,如果演技是打分制,我给自己打满分。
府内园划分了块块的小场,每块都有简易的木亭,每个木亭之间有些间隔距离,前方有大块空草,留给众人展示表演之用。亭内有整红木桌椅,雕茶具,还有手暖炉,应俱全,分外周到。严大人领着严公子和我,路走来都没什么问题。在严家的席位上刚坐,两位侍卫掀开珠帘钻进来,人展开画像,道,“严大人,请公子解开面具,我们核对身份。”
严公子便脱面具,领头的对着画像看眼,又扫了眼,头跟身旁的人道,“嗯。没问题。”人便在名单上画上笔。领头的拱手,说,“这是为了防止不善之类混进来,多有得罪,请谅解。”
我正要赞叹声公主防范意识强,安全措施得,忽然瞥见副画像,什么玩意儿,画得么象你们确定能认谁是谁?
侍卫掀开帘子去前,人忽然回头看着严公子道,“你这个面具……罢了,打扰了,严大人。”
晚宴还未开始,严公子解面具休息会儿,整整齐齐放在膝头上。严大人在旁孜孜不倦反复教导,“廷艾,我天要你背的词首还记得吗,再背遍我听听……”我禁不住站在俩身后摇头苦,严大人真是为儿子碎了心。
这时有人掀帘进来,“严大人,听闻令郎也来了,老夫特过来看看。”
严大人起身恭迎道,“魏大人,应该是我去拜访您的,怎的劳烦您来问候。”
魏大人拍着严廷艾的肩膀,惊喜赞叹道,“哎呀,都这么大了,如此俊朗的小伙……宴会快开始了,我先回去了,稍后再聊不迟。”
严大人为拨开帘子送道,“定定。”
空前传来声巧嫣语,这声朗大气,不失风度。犹如清泉汀泠,珠落玉盘。“诸位能够大驾光临,我这小小的公主府真是蓬荜生辉呀。这么多妙人儿聚在起,怕是年度的蟠桃盛会都没我这儿养眼福气,更别说还有各位大人坐阵……看到这么多美貌的小姐和俊朗的公子们,我真是兴得都不会说话了。你看,光顾着说话都忘了招待大家了,嬷嬷,上茶饼。”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倩兮,美目眇兮。
她旁边还有人,英气十足,官深邃立体。是王爷。
据严大人说,皇家众多兄弟姊妹,惟这对姐弟甚是亲密。甚至超过了公主和皇上。旁人就们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常常引得些不的遐想。
而且王爷十年前还是名动玦城的美男子,为看眼,睹风姿的人前赴后继,贵族女子富家小姐趋之若鹜。很难说和喜美的公主之间没有什么特殊联系。
公主抚嘴娇,只手提起裙摆,只手由王爷扶着,两人走上台阶,到正位上坐。侍女们纷纷端着盘子送进各家的木亭里。公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