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

被他的威压弄得难以呼吸。

解萦强装镇定,为了维持她在他面前的形象与气势,她勉强扮演回平素的恶女形象,“怎么了!之前自己一个人不是自娱自乐的挺开心,我一来就扭捏上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多浪,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一句话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对她的言辞毫不意外,倒不如说,现在这个脸上写着恶毒的小女人,才是他所熟悉的解萦。

他定定地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依然不准备发作,“我现在不想做。”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到底想做什么。

君不封苦笑了。

他只想问她几句话。

问她是不是不爱他了?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他?是不是他做的事又惹得她不开心?还是这些日子她有了新的目标?她到底想让他为她做什么?她怎么能坦然地将他晾两叁个月然后再这样毫无愧疚的出现在他面前?

一口一句她爱他,她喜欢他,就可以随意的抛弃他?

在她心里,自己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也根本没想在她面前装什么,甚至没想保持一点虚幻的体面,留住破碎的自尊。

他早​​‌被‍​‌操­‍成她的狗了。

稍微对他的敏感点刺激一二,他就兴奋地想要更多。器具带来的仅是肉体的快慰,他想要的是被她操纵,想要她给予他快感。

他是她彻底的俘虏。

所以她又何必再用手段一而再再而叁的试探他,他的自救之路,早就断了。

可这些话语他怎么能说得出来,说出来也只能被她耻笑。

他只是气不过。

她越在他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明明想要她紧紧拥抱自己,他却非要骂得她狗血喷头。

“我什么也不想做,我们彼此相安无事不是很好?我遵循了我的允诺,你不用担心我会逃跑,我根本跑不了。但你为什么突然消失,消失这么久又突然出现?我已经习惯这样生活了,你还要跳出来重新打断我!如果说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那就是看着你走,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

因为对她总是宠溺,君不封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狠话,而理智又清楚,她对他的所作所为,当得起他的一切恶毒,他对她的话语已经足够收敛。可即便如此,委屈还是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深觉酸楚。

“你……你……”

将她又向外推了几步,他冲她大吼:“还要我说几遍!滚啊!”

解萦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对着他又掐又抓又挠又踢,“你混蛋!”

他一把甩开她,“咱俩到底谁混蛋!”

叁个多月的思念与愤怒由一句话喷薄而出,让他一下懈了力气。解萦被他一吼,也呆在了原地。头脑空白了片刻,回过神,君不封跪在她身边,适才的戾气与愤怒消失不见,他惊恐不安地望着他,想要牵住她的手,又畏缩不前,只敢轻轻触碰她的指尖。

解萦看着他的举动,轻声笑了。

他说的没错,自始至终,混蛋的都是她。

他早该这么骂她了,可没想到这句话会被他拖到现在。

在他们一成不变的日常里,总算出现了一点不一样。她的计划有了初步胜利,他开始反抗她,并把对她的厌恶摆在了明面上,他甚至不再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招致更大的不幸,可他要宣泄,哪怕事后仍旧是担惊受怕的样子,好歹他迈出了第一步。

解萦不指望大哥能够回到一个正常人的样子,也知道他已经不会再对她露出爽朗而阳光的笑容,万幸这次她看到了其他情感波动,他不是之前卑微到只能盲目讨好自己的木偶,而是一个有血有肉,充满憎恨与厌恶的,活生生的人。

始终蒙了一层薄雾的未来突然有了明亮的光,他们的囚徒困境的快要被打破。虽然因为听了他的狠话,心里委屈地想要就地缩成一团,但她明白这是一个好转变,长久以来压在心口的巨石似乎变得更轻了些,恍惚中有微弱的解脱。

解萦轻飘飘地推开他,脸上的笑容一反常态的灿烂。

“你说得对,我走就是了。”

君不封怎么也没想到,解萦会真的听进去他的气话。

滔天的怒火,终究没忍住。解萦在他面前无所不能的太久,让他几乎忘了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他自然是愿意激怒她的,激怒她的背后意味着自己将得到她的责罚,自是求之不得,但激怒与刺痛是两个概念,很显然,这一次他做过头了。

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解萦已经快要走出他力所能及的触碰范围。他手忙脚乱地爬到解萦身后,试图拽住她的手臂,解萦一把甩开,向前又迈了几步。

他错了。他又做错了。他被解萦晾了太久,久到想起自己是个人,久到忘记,在她面前,他只是条狗。他的所有荣耀与恩宠都是给予,都是他要豁出命才能获得的奖赏,她是他的主人,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操纵着他的喜怒哀乐,他怎么能对她发火?

明明他的幸福只有她才能给予,他为什么要对她说狠话,明明见到她心中喜悦地快要翻腾,他却甩开了她的手。

君不封破除了给自己下的禁令,牢牢搂住解萦的腰不放,言语哽咽,“丫头,别走。”

腰腹被他死死缠住,解萦头晕目眩,恐慌侵占了她的心神,她不明白自己明明都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了,为什么他又突然反悔,跳出来死死搂住她。

呼吸变得困难,她甚至没有力气掰开他死死纠缠住她的双手,挣扎许久,解萦颇为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放手——”

君不封不理会她如同哀求般的命令,依旧坚定不移地缠着她,不让她走。解萦细长的指甲死死抠挖着他的手臂,他吃痛,仍旧不松手。

解萦像一只狮子一般暴怒了,开始疾风骤雨地殴打他。

他忍耐着,依旧不放弃,直至突如其来的剧痛,切断了他的狂热。

解萦缓了很久,依旧没意识到她做了什么。

嗓子感觉有尖锐的痛,似乎自己歇斯底里地嘶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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