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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的背沉吟了稍许,轻声:“岳父的事儿不定论,岳母的事儿十有八九是后宅里的私手段。”
静姝脸埋在谢瑾年怀里,抱紧谢瑾年:“有想不通。”
他想让他心尖子上的人远离这些污秽手段,怎奈何这些个事儿是上赶着往他家娘子这里窜,挡也挡不住。
谢瑾年垂眸盯着他家娘子纤白的脖颈看了会儿,缓缓开了句:“岳父没有遗腹子,静老爷才能名正言顺地承袭爵位。”
这可真是人心险恶。
静姝沉默了会,闷声问:“夫君,你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不是天经地义?”
谢瑾年抱紧静姝:“自然。”
静姝仰头看向谢瑾年,左眼藏着“大腿”,右眼写着“快给我抱”。
小娘子眼底的期盼没有半分遮掩。
谢瑾年忍俊不禁,轻啄了静姝的眉心,低声:“娘子放心,此事为夫必会使人查个水落石。”
静姝主动亲了谢瑾年的唇角:“夫君办事,妾身再没有不放心的。”
谢瑾年失笑:“嗯,所以娘子只管安心待嫁便。”
*
糟心事甩给了谢瑾年,静姝霎时身轻松。
有准太子妃的身份在,国公府里从上到,不管他们自己个儿多糟心却也只有用笑脸向静姝献媚的份儿,再不敢得罪静姝的。
静姝乐得清静,每日里只管两耳不闻窗外事,窝在明珠院里安心待嫁。
太子妃的嫁衣自有内务府负责制,不必静姝心。
静姝每天跟着里来的嬷嬷学规,跟礼派来的人熟悉太子大婚的程。
应规矩虽然繁琐,学起来倒也算有趣儿。
跟着教养嬷嬷学这些规矩,就仿佛在读卷卷别开面的书卷,通过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从个新奇的角度解读了遍这个世界。
就还挺有意思的。
要是不用喝立秋按照教养嬷嬷列的单子熬的养身补汤就了。
天碗补身汤,真的喝的她就要吐了。
这样“悠闲学规矩”并“被汤撑死”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十月初。
离大婚还有天,英国公府上处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喜气冲散了接连不断的丧事带来的压抑,发自内心的欢喜挂满了府上每个人脸,唯有个人除外。
小虞氏领着楚氏查看着给静姝准备的嫁妆。
每查看抬,小虞氏心里就往外渗汪血水,却又不敢撒手不管,脸上还得挂着笑,简直是活受罪。
百十八抬嫁妆查看来,小虞氏脾气已经横挑在炸裂的边缘。
楚氏小心翼翼地屏气凝神,大气儿也不敢,唯恐小虞氏把气撒到她身上。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不知什么人把御赐如意摔裂了个子,小虞氏气冲头顶,又怒又惧,手里捏着的玛瑙手串当即便朝着楚氏的面门砸了过去:“瞧你干的事儿!”
楚氏猝不及防,左右又都是怕摔怕碰的金玉,躲闪不及便被砸了个正着。
冰凉的手串砸在额头,温的血顺着额角往淌。
楚氏挨过眼前乱飞的星星,用帕子捂着额头看向小虞氏:“您这是甚么意思?!”
小虞氏冷笑:“御赐的如意你也敢这般粗心大意,还敢跟我犟嘴?”
楚氏怒视着小虞氏,身上冷得直发抖。
御赐的如意坏了,这是要拿她顶缸呢!真是黑了心肝了!
楚氏攥着帕子,咬着牙:“叫太太知,我父亲虽然只是品小官,却也不是任人随意拿捏的!”
“呵!还挺牙尖嘴利呢!”小虞氏摆手示意婆子驾着楚氏走,“既如此,你就留着你的牙尖嘴利去与咱们的太子妃分说罢!”
此刻,楚氏无比庆幸自己个儿提前向静姝示了。
拂开粗壮婆子架到她胳膊上来的手,楚氏挺直了脊梁,冷笑:“太子妃最是明事理,无需我分说也不会冤枉了我。”
“你见天儿跟条哈狗儿似的往太子妃跟前儿凑……”小虞氏接过丫鬟捡回来的玛瑙手串,轻笑,“咱就去看看太子妃会不会护着你这条狗。”
楚氏脸铁青,拂袖当先往外走去。
堂堂国公府超品诰命夫人,就是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
明珠院。
静姝才刚喝完大碗养身汤,正歪在贵妃榻上,啃着盐渍梅子往压那满嘴的味,便见彩云急匆匆地进来。
静姝把梅子核吐到阳春手心里,轻叱:“什么事儿值得你这般着急忙慌的?”
彩云放缓脚步,福身回禀:“太太领着大少奶奶来了,看那模样来者不善。”
静姝微皱的眉,没应声。
陈嬷嬷不禁怒:“还有天就是姑娘大喜的日子,太太就不能个人,且消停些,让姑娘开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