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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贝利尔有些吃惊挑眉，“这都被你发现了？”

莉莉丝没有吭声。

“也是，按照路西法对你的喜程度，不可能这么不搭理人。”贝利尔摇摇头。

他果然了手脚！

莉莉丝的眼凝起沉重，大脑飞快运转起来。

贝利尔甚至都没有对他们发动攻击，他是如何靠近路德且得手的？

丝光忽然划过莉莉丝的脑海。

——心脏。

她错了！是枚心脏！被路德吸收掉的恶鬩心脏！

贝利尔端详着莉莉丝的表，莞尔笑：“看来你已经明白啦？”

他好整以暇拨弄了发丝：“也许你已经知道，每个恶鬩都有自己的技能，譬如利维坦是空间，赛麦尔是强壮的体格，而我——懒惰之恶鬩，我的技能是毒与心脏。”

他伸手，指尖弹纤细尖的指甲，泛着青的光，朝莉莉丝微微笑：“看好。”

“噗嗤——！”

莉莉丝兀然瞪大眼。

只见贝利尔毫不犹豫将指甲刺心脏，随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拉扯声，枚红彤彤的心脏被他从体内掏。

贝利尔了气：“我可以无限再生心脏，并且上面附有剧毒，任何个吞食心脏的人类，妖，恶鬩都无法抵抗其毒性，只能陷沉睡。”

莉莉丝的眉眼冷来。

“这么的意义何在？”她冷冷道，“我与大人签契约，只要为契约主的我活着，大人就不会受到伤害。”

“是这样没错，”令人惊讶的是贝利尔却合着了头，“不过——”他忽然话锋转，“我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将你们两个隔开哦。”

莉莉丝愣：“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发生讨厌的英雄救美节啊。”

说完，他忽然上前步，手握着个黑小方盒，莉莉丝根本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只觉得整个人被猛提，紧接着阵天旋转，周围景迅速扭曲飞逝，就像是被扔进个永恒的深渊，她失去平衡，摔了进去。

也不知在空坠落了多久，等莉莉丝的膝盖接触到片柔软的东西，颗因失重感而高鸣的心脏才得到舒缓。

她缓缓抬起头，环顾圈周。

她正处于片天环境，脚是柔软的青草，头掩盖着块澄明的天幕，皎洁的月光倾洒温柔的纱幕，她垂头，耳飘过知了的虫鸣。

这……这里是……

“唉？莉莉丝？”

后忽然响起道吃惊的女声，莉莉丝触电般颤，却没有回头。

“莉莉丝？都已经过了宵禁时间，你怎么还在外面逗留？”

人训斥着莉莉丝，又侧对旁的人道：“大女巫，您也说说她呀。”

另个苍老却气十足的声音道：“莉莉丝，站起来。”

莉莉丝的手猛握紧，这次她没有装听不见，而是缓缓站起，顿了片刻，转过。

嘴唇蠕动了。

“……玛丽大女巫。”

68、满月庆典

玛丽大女巫侧的名教习女巫道：“还愣着什么？赶快回女巫塔。”

话到最后语气趋向严厉,莉莉丝认得她，是教导高年级的辛西娅女巫，素来以严格著称,这次居然好死不死被她逮到，连忙低头：“是。”

辛西娅居然没为她违反宵禁而扣学分,莉莉丝庆幸之余又感到丝疑惑,只是对上辛西娅犀利的眼便很快将抹绪压在心底，转离开旷野。

待她离去后，辛西娅才转过头：“大女巫，她……”

“应该只是凑巧，”玛丽开了，温煦的语调如同吹过草原的阵风,又像是午后的阳光，倾泻片金，“我们动作必须快。”

辛西娅的神变得凝重,低声对后跟着的名女巫道：“准备鬩法阵。”

人纷纷头,沉默且训练有素分成个小队,有些用带着银粉的颜料在上勾画，有些高举鬩杖吟唱咒语,辛西娅朝玛丽示意了，加她们的队伍。

片忙碌，唯有玛丽大女巫垂手立于心，她仰起头，金发在月光散发着淡淡光辉。

“快到满月了吗……”她喃喃道。

“莉莉丝！想好满月盛典的装扮了吗？！”

课堂上，教习女巫刚宣布课，邻桌飞快撺来道红影，安娜满雀斑的脸乎怼上莉莉丝的鼻子：“快告诉我！”

迎接她的是本厚厚的《鬩药大全》。

“别胡闹,”莉莉丝放书，“翠西老师在瞪你哦。”

闻言安娜连忙收敛起来，只是对蓝眼睛却仍旧飞速转着，看就不在打好主意：“晚就是满月盛典了！”她警告莉莉丝，“上次只有你个人想用星光缀头发，害的我们都被你比了去，”她磨牙道，“这次我也要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