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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双手交叠举齐眉,头磕在地上:“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叶南坤不动声色,说:“起来吧。”
“谢父皇,”戎策站起来,微微侧身对叶斋笑了笑,“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叶斋白了他眼,扭过头去不答话,被叶南坤个眼神逼得不得不接茬,末了望向窗外懒散说:“嗯,不忙。”
叶南坤招招手:“你们过来,看看这局棋。”
“是。”戎策走上前去,站到孟采薇身边。实话实说,戎策特别怕这个皇帝的爹,毕竟六七岁的时候,这个人句话就将自己从城赶了去。若不是孟兆宁好心收留,戎策怀疑自己活不到现在——也许叶南坤就是推他去死。
这些年来戎策自己打拼,几次差送命,但叶南坤从未关心过。甚至每月两个时辰和母后团聚的请求,叶南坤最初也不同意。后来孟采薇搬礼记、祖训和众典故,这才让叶南坤头。
戎策听说,当叶南坤知自己了佐陵卫的时候,第反应是以为戎策犯了事被抓去。也许对于他来说,戎策这命格的人,根本不该活着。
日叶南坤让他来棋,戎策觉得蹊跷,便主动站到孟采薇身边,仿佛躲到母羽翼的小仔。叶斋恰恰相反,他急于表达自己,上前步立于叶南坤身旁,观察棋局,即便他对象棋窍不通。
叶斋端详阵,郑重其事:“马平六。”
戎策摇头,说:“相三。”
叶南坤看了看叶斋,又看看戎策,叹声:“你们俩是看不到别着马,别着象蹄子吗?”
叶斋急忙头:“父皇英明!”
戎策跟着奉承:“果然是盘好棋!”
叶斋侧了身低声问:“什么马?”
戎策同样以低声回答:“我怎么知!”
当陛叶南坤忽然惆怅,怎么了两个大傻子。不过孟采薇机敏,笑着轻拍戎策后背:“瞧着俩孩子,就知逗陛开心。轩儿,你说若是用炮吃掉对面的兵,会如何?”
戎策虽然对象棋不明白多少,但至少知马走田象走日,后来杨幼清还教过他象不能过河,士不能圈等等。他看了眼棋局,顺着母后的话回答:“若是打掉兵,这炮会被对方的车吃了。但若原地不动,父皇的马依然可以吃掉。”
叶南坤不催促戎策定夺,问:“有何方法保全帅?”
戎策有些纳闷叶南坤突如其来的慈父语气,但来不及多想,老老实实回答:“只有舍弃这炮。”戎策伸手将玛瑙棋子拿起,小拇指勾走对方的兵,随后将炮放在处。叶南坤随即用了车,吃掉戎策的炮。
“只有此举可以调走父皇的车,”戎策将守在帅身旁的相推上前,“您若是吃了儿臣的炮,便得将帅相见了。”
叶斋在旁边看得愣愣的,两手拢在袖紧张地揉搓。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么简单,此时还是收声为好。
叶南坤从未夸过戎策,最多就是看眼,但是日破天荒的说了句不错。戎策诚惶诚恐,差就双跪在地上,大声呼谢主隆恩。回想当年叶南坤把戎策赶皇的时候,眼满是憎恨的厌恶,好似他根本不是叶南坤亲的。
但他偏偏就是叶南坤的儿子,还被封了品亲王——这戎策十分想不通,给他大片的封地,数不清的金银珠宝,难不成是为了让“叶轩”这个人彻底消失而的准备?
也许哪天路上蹦来个蒙面杀手,戎策死于非命。后世的史书里只会记载个病弱的皇子被他仁慈的父亲给予无尽的宠爱,但是英年早逝,可怜天父母心。
现在叶南坤虽然没笑,但是戎策想到了笑里藏刀。“这局棋舍小而顾大,能悟这层算是不错,”叶南坤缓缓开,戎策心里嘟囔,面要正题了,“你可听说近日西漠边境战频繁?”
戎策心里咯噔,连忙说:“有所耳闻。不知父皇提及此事是……”嫌弃自己在京城碍眼,发到西域吃萄?
叶南坤手摆着棋子,沉默须臾说:“势必有损,损则益。马贼、土匪、邪教帮派接连三冒,西漠军队疲于应战。叶轩,岳州龙都炮兵营的虎符,在你手里?”
借兵。
戎策心了然,叶南坤唱这戏目的只有个,拿走岳州最锐的炮兵营,彻底架空戎策这个品亲王。日后他有通天的本事,手也无任何兵权——他甚至连府兵都没有。
也许西漠的马贼并不需要炮兵营来对抗,但是叶南坤必须找个借。他知戎策不敢回绝,只不过叶南坤要让写史书的书写的好看些,让后人记住,北朔隆安皇帝叶南坤懂得调兵遣将。
戎策沉默片刻,抬头说:“儿臣自当为守卫西漠边境尽份力。炮兵营随时听候父皇的调遣,至于虎符,您明日派人来取便可。”
叶斋愣住了,虽说他这个惹是非的三弟被人脚踢皇城,从未有过夺权的心思,但是炮兵营在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