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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孩可以起的稍微晚,过有的勤快的,也早早就起来了。
沈寒露现在想勤快,只想睡觉。
她把被往脑袋上拉,继续呼呼大睡。
何春香在外头敲沈寒露屋的门,乒乒乓乓的,沈寒露吼了嗓:“娘,怎么了?大清早的干嘛呀?就能让我再睡十分钟!”
“别废话,沈五妞,快开门。”
沈寒露炕踩着她的帆布鞋把门打开,边打呵欠边说:“干嘛呀,娘,您这大起早的,咱就能安安的睡个觉啊。”
“睡睡睡,就知睡,猪啊!”
沈寒露无语,步走回炕边,又躺到了炕上:“娘,我这正常睡眠时间。昨儿晚上都十多了还让我睡觉,非逼着我收拾行李。我收拾了,您又乐意了,觉得我这个忘了拿,个忘了拿。”
“门在外,多带东西没错。”
“娘,您要考虑到么多东西我能能拿的了啊!我初就住校,去学校要拿什么我心里清楚。再说娘,我又去天南海北,去回,我就在市里,每个礼拜都回来。就有什么忘了拿的,我先问姐借着对付礼拜也成啊。”
“把东西拿齐全了多省事啊。”
“了,了,娘,咱讨论这个话题了。”沈寒露躺床上,实在困的行:“您这大清早的过来催我有什么事儿?您快说,说完我再眯会儿。”
何春香拍了沈寒露:“哎呀,别睡了,也看看了。”
沈寒露感觉自己苦苦压抑的起床气在爆发的边缘:“?六啊?娘,我耳朵又没问题,队里的敲锣声么大!我求求您了,有事说事成?”
“。”何春香说:“五妞啊,原本我和爹商量十天去县里,早上爹请上两个钟头的假,骑着自行车把带到县里公交站,再坐车去市里。”
沈寒露受了了:“娘,这和爹什么时候商量的呀,昨天晚上才说我自己骑咱们家破自行车去县里,然后把车放我姐单位。等什么时候姐姐起回家,就让姐骑咱们家的自行车,姐去借大姐夫的。她们起骑回来,回去的时候就姐带着姐。怎么觉醒来,您又变卦了啊。”
何春香说:“五妞,我和爹这放心嘛。”
“有什么放心的啊,干嘛非让我爹受这累。娘,您要说的就这事儿啊,行,我答应了。现在我可以继续睡觉了吧?”
何春香说:“别,这事儿我昨儿和爹商量的,但儿清早我知了个消息,咱们村的驴车儿要去县里。”
沈寒露皱眉:“现在秋收正忙呢,驴车得帮着载东西,这个时候大队怎么可能让驴车去县里啊,就算再快上午的工夫也浪费了。”
“这特殊况嘛,周寡妇她儿魏敬安在队当兵,前年娶了个老婆,听说他们队的护士。他当兵请假,周寡妇又想儿想孙。可周寡妇年纪也小了,再加上年轻的时候吃的苦太多,这身体直就。所以她这儿媳每年夏天都领着她小孙回来趟。”
这事沈寒露也听过,大队里少人都说周寡妇的儿媳妇娶得,仅家世,有正经的工作,还孝顺。
沈寒露家和周寡妇家个在大庄村,个在小庄村,虽说同个大队,其实距离也近。
所以周寡妇这个儿媳她也只见过面。
何春香继续说:“这回周寡妇儿媳回来才住了两天,就闹舒服,请村里的牛大夫瞧,她这怀了,都两个多月了。五妞说,她个当护士的怎么就没发现自己怀呢?”
“护士又医,更医,会诊脉看病。再说也可能太忙了没注意。过她怀还坐了么时间的火车,没事吧?”
“没事,就她儿要走了嘛,周寡妇前些儿去找了大队,问能能麻烦村里的驴车送送,把她儿媳妇和大孙送到县里的公交站。他们家可军属,又老的老小的小大肚的大肚,管大队还公社都得照顾帮衬。”
“这自然,军属多光荣啊。”
何春香就说:“光荣光荣,苦也真苦,看看周寡妇,见天儿的想儿想孙。现在她这求上门了,大队自然没有答应的。我这天早上看见荷婶,才知这事儿的。”
“所以我也可以蹭个车去县里坐公交吧。”沈寒露说。
“对,所以五妞赶紧起床收拾收拾,听说七就要走,驴车快,估计七半八就能去县里。去了县里们再坐上个多钟头两个钟头的公交,十多就进市里了。对了,既然坐驴车,拿东西也方便,五妞,我再把这天腌的豆角给拿些。姐就爱吃我腌的酸豆角。”
“行行行。”
这酸豆角何春香腌的多,来家里豆角也没多少。来这时候天,也敢腌太多,怕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