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



只负责照看姑娘，况也左耳朵右耳朵，听知半解，磕磕绊绊说清楚。

还彭嘉福上前步，把事全须全影讲了个概。

“咱们人带着圣旨，进南街宅子里面时候，七八个婆子嬷嬷围着琉璃姑娘正在行水刑呢。”

“水刑什么？”清荷怒目。

彭嘉福叹了气，惋慨道：“这也个早年间宫里特有法子，先帝爷还在时候，婉太妃宫里用这个法子整治人，惹了叛变，后来太后娘娘心善，嫌其太过残忍，就给禁了，没想到……”

他遮掩着，有意肯说清楚。

清荷眉头紧皱，窝火呵斥：“所以，这水刑到底怎么个刑法？”

彭嘉福抬眼朝主子觑视，得了首肯，才敢如说。

“奴才要瞒，真真有些丧天良。”他把声音压得低低，娓娓而道。

“拿布条子把人眼睛蒙住，耳朵里上瓷实棉团子，嘴堵严，就留个鼻子让给喘气儿，肢拿竹竿子撑住，牢牢地拴在床脚。拿滚烫水进汤婆子，捂在犯人额头上，待块儿肌肤变了，乌青泛着紫劲儿，里面还带着些粉光景。”

彭嘉福缓了劲儿，看她面稍缓，继续道：“这还算完呢，再架上细细苇杆子，顺着沾了水湿巾，在方才烫伤地儿悬着，也要太力道，滴滴跟雨子似高高砸。”

烫伤算什么什么病，便普通民间夫医治得当了，也会留疤。

然，块细汤开了，正金贵，五识皆闭，正脑门儿步步逼仄紧迫，没半天功夫，人就得发疯。

当年被婉太妃逼疯了个宫女，脑子糊涂，路掀翻了侍卫，最后愣拿砍刀自己卸了手臂，疯跑到从城楼高处，失足而亡。

清荷听得浑冰冷，手脚发软，眼白翻，整个人栽倒在啵啵床上，临昏迷前，还能听得到琉璃抱着她嚎哭，住紧张唤她名字。

再醒来，已烛火通明，外面又在雨，沙沙声清冷很。

她呢喃着，伸手想要拂开眼前手臂。

秦桓泽听到了怀里声响，伸手在她额头上探量，“烧还未退，既然醒了就先吃些清粥，吧药用。”

外面小太监疾步匆匆，冒着雨往东宫小膳房跑。

清荷坐起子，看清楚了面前光景，才意识到自己回了东宫。

她扭头望着旁人，细细道：“琉璃在里，稳妥么？”

秦桓泽道：“彭嘉福名宅子，外面派了人守着，哪个敢有胆子私闯？”

“万李连笙……”

清荷还在担忧，李连笙个腌狗丧心病狂，旁人敢事，未必他会敢。

秦桓泽把被子披在她上，认真裹了，开解释：“人孤去太和殿讨了圣旨领来，为这事儿，圣上已经气，李连笙就天胆子，他也敢再有动作了。”

之前清荷事，他就已经在圣上里得了准许，李连笙顾上谕，明显夹私报复，阳奉违行径，乃圣上最为喜。

疯了个小宫女，李管也少得揭层来。

清荷头，想起琉璃遭了什么罪过，她眼泪就忍住断了线掉。

“怎么哭了？”

秦桓泽手边尽折子，时间拿到顺手东西替她拭泪，顺势撇，瞧见她颈前被褥，拎起角朝她脸上抹去。

小太监送膳过来，才通报了进门，帘子掩映着，微微朝前看去，吓得手松，得亏有彭管眼疾手快拖了把，要儿这顿板子非得少了！

彭嘉福沿着他错愕，朝里望去——太子爷拿着被褥，正凶神恶煞要捂死钟奉仪呢！

两人忙互相对了眼神，瑟缩端着盘，蹑足退，直到了外面廊子里，才敢喘气来。

屋内，清荷嫌弃抱怨：“您力道了。”

掀着被褥就朝她脸上糊，当擦桌子呢？

拍开他手，自己理了理面容，清荷戚戚道：“殿，能让宫里太医去给琉璃诊治么？”

她背上刀伤映着铜镜瞧，都护完如初，琉璃这病，若找医术高超太医号脉开方子，说准也能。

秦桓泽无视她目光，径自拾起手边公文，继续端看。

“殿……”清荷记得伸指戳她，“您就帮忙，张张事。”

她言语哀怨，扣着手，满眼期待。

秦桓泽目暇视，着问道：“孤还知道，求人应这个态度？”

清荷咬牙，丢开后被子，挪软塌。

鞋子都来及提，端端正正立在他面前，‘扑通’跪，庄重磕了个响头。

而后，郑重道：“求殿帮忙，让太医给琉璃诊病。”

居高临拿眼神睨视着她，秦桓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