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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前倾，双锐利眼睛看着皇后，似乎想看清楚她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在这眼神，皇后越来越紧张，她咽了水，尾指不由自主痉挛了。

“都到这个时候，你还想说什么？”乾隆声音很低沉，语气平稳，可但凡了解人，都能听此时语气中悲痛。

皇后眨了眼睛，眼泪落，她知道自己事情已经败露，否则万岁爷不会容许这些人这么对她，“臣妾无话可说。”

“把人带进来。”乾隆闭了闭眼睛，从未到如此疲惫和痛苦过，即便日白莲教人作乱时，也没有此刻难过。

年少夫妻，到头来还无法白头到老。

女和个嬷嬷被带了进来。

当皇后看见女时，她便什么都明白了，知道自己哪里露马脚。

这女不其人，正皇后派到顾倩倩旁盯着眼线，说起来也这个女倒霉，她去绑红带时候刚好被赵三七瞧见，但会赵三七也没想，等事后些水盗杀上船时候，赵三七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因此，赵三七事后就取了红带，还带人拿了女去见顾倩倩。

小女嘴也严实，怎么问都不回答。

但顾倩倩不必用刑，她知道这女被派到她旁来，定然有人指使，因此只要问问谁把这女送到她这里来伺候，就能寻摸底把人给找来。

而她也很快找到了负责此事蔡嬷嬷。

蔡嬷嬷胆小，又贪财，顾倩倩稍微敲打几句，她就供了要把女送到顾倩倩旁人皇后。

这样来，顾倩倩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方。

“皇后娘娘，这些人您不陌吧？”顾倩倩眼神中带着恨意和怒气，“蔡嬷嬷可说了，收了您十两，把这女送到臣妾这里来。”

皇后面无表情，她语气淡淡，“你说什么就什么吧，成王败寇，本输了就认了，但你又什么好东西，”她说着语气就激动起来，看着顾倩倩眼神中充斥了恨意，把她视为敌人恨意，恨不得吞活剥了她，“若非你处处相，又害死了本孩，本岂会对你恨之入骨，才此策！”

“你到如还觉得娴贵妃害死永琮。”乾隆流露不可置信神，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怒气还压制住了理智，说了本不该说话，“永琮死，若真要怪罪，应该怪罪你才！”

“当日你当朕真相信了你话，朕其实日已经相信太监话 ，舒贵人枉死，当日毒害贵妃人，你才对，舒贵人不过你替罪羊，她因为你才死。而永琮说到底也因为你而死。”

“饮啄，皆有定数。”

乾隆说这番话更叫所有人都心惊。

这怎么回事？

乾隆站起来，看着皇后，突然觉眼前这个女人很陌，记忆中富察氏个心善良，端庄大方人，曾经想过和她白头偕老，更把她来孩视若珍宝，可渐渐，时光磨灭了记忆，富察氏也仿佛变成了另外个人，她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为了杀死娴贵妃，她可以嫁祸给舒贵人，也可以让水盗假装成白莲教谋害娴贵妃。

不知不觉中，个记忆里人已经不见了。

皇后低着头，言不发，眼泪滴滴掉落，洇湿了板。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乾隆闭上眼睛，似乎不愿意再看见皇后。

皇后仰起头，眼泪顺着脸颊落，“日之事皆臣妾人所为，臣妾只盼万岁爷念在过往情分上，放过富察家。臣妾即便死，也念着您好。”

说完这话，她屈膝跪，对着乾隆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却猛转朝着旁边柱上撞去。

“小心！”不知谁惊呼声。

众人只见鲜血在柱上迸来，等回过神来，皇后已经没了气息。

顾倩倩看着她尸体，眼眸晦暗难测，皇后不愧皇后，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她若活着，万岁爷见到她日便会想起回她所些事情，富察家也不会有什么好场。

可旦她死了，便不同了。

人死如灯灭，人死，些过错便仿佛过去了，回想起她就只有她好了。

可事事能都让她如意吗？

顾倩倩摇了摇头。

乾隆十三年，这年注定诸事不宜。

万岁爷东巡回来后，皇后娘娘就“病逝”了，葬礼规格礼办得心惊，这皇后娘娘葬礼本该按照后位办理才，可最后定来规格却以贵妃，而且葬礼切从简，富察家人也没敢上奏折。

这场葬礼办得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所有人都揣测在东巡回来路上，怕了什么事。

可人人只敢私底揣测，绝不敢说半句话。

谁都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