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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诚只好独冲入禁区，三步上篮。
球碰到篮板，弹飞了去。守在篮的对手9号球员抢过这枚篮板球，冲进华英的外线。五名队员早已守在各的位置，严阵以待。9号将球传给左侧队友，但华英守得死死的，不给对方突破的机会。对手只好将球传回给中路9号，再传给右侧的11号球员。
11号带球冲进罚球线附近，没有继续往禁区突破，而是直接在罚球线上起跳。
球在篮板上弹了一，所有人都以为要被弹飞去，卢迪高高跃起，打算抢这个篮板球。但球绕着篮筐打了个圈后，落了进去。
十六中的观众席上爆发一片欢呼。
十六中再得2分。第三节 结束，双方比分被拉近到31:26。
华英的球员坐在休息区。经过三节的比赛，老球员的体力都已滑得厉害，但刘征还没打算换人。球员好不容易才打配合的默契感，就连卢迪也不再盲目进攻，而是认真防守起来。
靳翔仍不死心地问教练：“头，我还有场的机会吗？”
刘征朝他挥挥手。“好好看比赛，要你上场的时候会告诉你。”
他把球员叫到己身边，围成一圈。球员勾着彼此的脖子，仔细听教练的指导。
“最后一节，策略还是和之前一样，防守防守再防守，不让对方得分。但你要留意别造成犯规，给对方送分的机会。我知道现在大家体力都已经不太好了，再咬牙坚持一，打完这最后十分钟，让我拿到初赛的入场券。”
赫连诚伸手，其他人也把手放在他手背上。
“华英！”赫连诚喊道。
“胜利！”其他人一起喊道。
雷铭感到己的腿部和手臂微微酸胀。他长长地了气，再睁开眼，球场中队友奔跑的影子在他面前慢了来。人群的欢呼在一瞬间像是被空气泵抽离的氧气，变得微不闻。现实在后退，离他越来越远。他耳边只有己剧烈的喘息声，仿佛戴着面罩的病人贪婪地吸入高纯度的氧气。
雷铭！雷铭！
他听见有人在叫己的名字，低沉失真。他晃了晃头。
“雷铭！”
何远亮运球
向他跑来，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这呼喊声像是一根针，戳破了幻景的泡沫。雷铭立刻回到了现实。
他高举双手，接过队友的传球。球砸在他手上的那一刻，真实的冲击力和粗糙的颗粒触感经过手臂传导到了他的大脑，激活他全身的神经，让他从人格解离感中挣脱来。
面前是张开双臂，试图防守他的对手。雷铭微微俯身，膝盖弯曲，从胯将篮球从右手传到左手。他本地以左脚为轴，在拍球的瞬间转身，从左侧绕过对方。篮球从地上弹起，落回他的掌中。
对方球员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一回事，雷铭已经带球绕过了他的防守。
雷铭站在罚球线上起跳，球落入篮筐，获得2分。
他从篮跑开。刚才那感觉似曾相识，意识悬浮在空中，周围的一切都很不真实，像是一场梦境。
华英和十六中的比分拉大到10分。十六中的教练叫了暂停，重新换了一名前锋。尽管如此，也无力挽救十六中的败势。他的球员甚至在运球的时候丢了球，被卢迪截走，配合队友打了一次禁区进攻。
距离比赛结束还剩2分钟时，雷铭又抢到了球。11号球员紧跟他不放，雷铭的带球转身也没绕开对方的防守。他犹豫了半秒，在三分线上起跳。11号球员时跳起，想盖掉这枚投篮。但雷铭右手一勾，将球转而传给禁区左侧的卢迪。
卢迪接到传球时一愣，显然没想到雷铭会把球传给己。
但他及时反应过来，带球冲到篮，单脚起跳托起篮球。
对方的中锋想阻拦他的进攻，却和他撞在了一起。球脱手而，在篮筐上砸了一，被弹飞去。
卢迪被撞得后背着地，在地板上滑半米。他克制住己的本，没有在落地时用手去撑地，以免手腕受伤。
裁判没有吹罚，比赛仍在继续。
雷铭朝卢迪伸手，拉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卢迪盯着雷铭的背影。刚才他明明不用传球给我的，卢迪心想，他站在三分中线的位置上，投篮还是有机会，他为什还是把球传给我？是想卖我个人情吗？切。
其实雷铭的体力已经见底，他没有把握投中那个三分球，因此传
给条件更好的卢迪。
时间只剩一分钟。十六中的球员已经放弃扳回比分的打算，只希望在这最后时间多进一个球，让比分差距不要显得那令人难堪。
华英球员的体力已消耗得七七八八，没防住十六中那名新换上的前锋的快攻。在他投篮命中的那一刻，比赛结束的哨音也吹响了。
秋季联赛的第一场，华英以41:33的比分打败了对手十六中。
体育馆内响彻着欢呼声，喇叭内播放着比赛的得分结果。华英的球员拥抱在一起，在休息区观战的候补球员也冲了上来，加入这欢呼的队伍中。雷铭被队友簇拥在最中间，头发被揉得凌乱不堪。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发内心的笑容。落败的十六中球员站在对面，嫉妒地看着这群欢呼胜利的对手。
“赢了！我赢了！”曾加大笑着，“教练，你说好要请我吃饭的！我要吃羊蝎子火锅！”
“我要吃潮汕牛丸！”何远亮的声音盖过了他，“潮汕牛丸！潮汕牛丸！”
“羊蝎子！我先说的！”
“不算数！让大家投票！”
观众席上的人稀稀拉拉地往走去。杨旗和杨子夏坐在座位上没有动。杨旗打了个哈欠，说：“总算比完了，这长度都够一场演唱会了。”
杨子夏把手臂枕在栏杆上，望着球场中那群胜利欢呼的球员。雷铭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几乎快被淹没了。
那是属于雷铭的世界，他踏不进去，只远观。
“走吧。”杨子夏说。
他走在人流的末尾，从安全通道离场。不久前还人声鼎沸的体育馆内，现在只剩空荡荡的一排排座椅，清洁人员在打扫场地，将人留的垃圾收进黑色塑料袋。几分钟前的喧嚣与吵闹，像变冷熄灭的篝火，残留在空寂的场馆间。
杨子夏走体育馆，外面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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