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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凉,顾玉磬喝了后,却觉得小腹微热,以至于晚间时候翻来覆去,并不曾睡着。
外面梆子响了三声响的时候,总算睡去了,却是做了不梦,梦到的是上辈子,她在凝香苑和小惠放纸鸢,两个人比着谁放得高,她贪功,是放得高,谁知不提防,那纸鸢竟挂在了银杏树上。
当时也没
什□□,皇子府后院没男丁,正愁着,萧湛初过来了,矫健地那一个纵跃,帮她拿来。
拿来后,他却捏着那纸鸢看了一番,之后才慢条斯理地问她“就这好玩吗?”
顾玉磬看着那眉眼清贵的年,就想冲过去说“好玩,好玩,我觉得真好玩!”
然而她还没说,就醒了。
墨黑的夜色中,顾玉磬睁大眼睛,望着那锦帐顶上的花纹,想着他那语气,他那眼神,总觉得他是在反问,好像有点嘲讽的意思,就和天扫过来的一眼如一辙。
她翻了个身,长舒了气,心想真是太好了。
重活一辈子,她不用嫁给他,不用受委屈,不用看他脸色,更不用早早地没了性命。
第二天一早,便有安定侯夫人身边的嬷嬷唤她过去,她过去后,却见长嫂谭思文也在,和己娘坐在那里商量着事,倒是郑重得很。
顾玉磬多感觉到了,便故作不知,笑着上前见了礼。
安定侯夫人审视着女半响,才道“赵宁锦那事,你是听哪个提的?”
顾玉磬然不肯露了端倪,便是亲若母女,她也不想说,若提起有上辈子,又说己嫁了萧湛初被人害死,只怕是她都被吓到。
她便浑不在意地道“这我哪里记得,反正当时看到几个眼生的在那里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安定侯夫人皱眉,谭思文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别急,之后把顾玉磬拉过来,推心置腹“玉磬,这是大事,你得好好想想,这事传去,对咱侯府的名声不好,我得知道,到底是哪个知道了,又是哪些人在外面嚼根子。”
顾玉磬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己娘听说了消息,嘴上安抚己,但其实根本不敢掉以轻心,已经让人去查了,这事然一查一个准,如和己说这个,是想追究前因了。
于是她懵懵地看着己嫂嫂,叹道“嫂,反正人家说了,怕不止一个,不过倒也未必敢明面上说?”
一时又猜道“本来不是什上台面的话,怕不是底人传的,主子反而不知?”
安定侯夫人和谭思文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兴许是真的,毕竟赵宁锦养那陈佳月在小巷子里,往来都是小门小,雇个小
厮丫鬟也都是不入流的,也许反而是那些底丫鬟仆妇私底知道?
安定侯夫人想明白这个,便道“玉磬,你且回去吧,我和你嫂嫂有话说。”
顾玉磬故意道“娘,你是派人去查了?到底查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