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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柄帝鸿谷主的佩剑,则如尚方宝剑一样代表着公正、天理、道义。

日正道无数弟子被邪道宗师肆意杀伤,虽然已经派人飞驰钧陵城报讯,但心中都是一阵绝望。直到这一刻看到那无匹的剑气、灼灼的长剑,才终于稍稍一松。

“丫头?”顾知寒诧异无比,瞳孔都放大了,从没想过曾经最心醉的娇滴滴大‍美​‌‌人‎­,竟然凶神恶煞斩

这一剑来,一时措手不及都有点慌了。“这他|妈|的怎回事?”

磅礴的内力彻底从身体抽空,长剑龙吟,重重轰落!

一道白色的人影闪电一样飞近,拽着顾知寒后心将他向后一拉,狠狠摔向一旁,顾知寒强行在半空翻滚,好悬才没被摔倒在地,有些狼狈地落地后立刻咒骂声:“柳燕行!你别以为老子不敢跟你动手!”

沈柠收了剑,和对面白衣人一起落在地上。肖兰执弓、温渚明执笛,两人都赶了过来,立在沈柠身旁。

对面的柳燕行抬头,沈柠方知,她那个仙君娃娃极尽夸张,却连真人的一半风姿都没有。

她一样,融会了洛小山一半功力的柳燕行,显然心法境界恢复了很多,整个人仿佛仙君临世,雪肤黑眸,长身玉立,白衣不染尘,站在这山间土路,也仿佛临水照花。衣袖被山风吹得微微舞动,好像一层雪白的花瓣在风中被吹层层涟漪。

风月门祖师曾为夫人作画,因难以描摹,画成呕血而亡。然而柳燕行在江湖十年,风月门上,却没有一个人敢为其作画。

只因万千妙笔,难摹其一。

曾经的柳燕行仿佛光滑内蕴的绝世名玉,稳重而仁慈,是正道最推崇的那种君子,令人情不禁地欣赏、钦慕。

而现在站在这里的他,仿佛带着许多不详传说的妖异宝石,风华盛到刺伤人眼目,美得邪肆夺目、难以靠近。

他一现,就好像带聚光灯一样,正、邪两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移不开,悄悄停了手,分着聚拢过来。

顾知寒也察觉他的气势已变,逼逼了那一句就己给己找了台阶,磨磨蹭蹭走了过去,好奇地问:“终于装不去了?”

执明君与曲杉斛一奔过来就冲他行礼:“柳公子!”“柳尊主!”

姚雪倦也抱琴带着芙蓉城弟子默默站在他身后。

“屈桓子他呢,不敢来见见我?”柳燕行在场中扫了扫,客客气气,声音温润有礼,但话里的意思却狂傲至极。

邹宁之倒是在场,强撑着说:“柳堂主且等着,掌教片刻就来。”

柳燕行好脾气地笑笑,看上去真是又仙气又和善,偏偏说的话傲慢而无礼:“

他应该不知道我也在吧,那倒是以等等。”

邹宁之涨红了脸,想说知道你在不在又有什关系,内心深处也知道别说屈桓子那些没来的,他这些在场的,一见柳燕行都看他至恢复了六七成,全在暗呼倒霉。

尤其顾知寒和柳燕行竟然凑到了一块!简直半分胜算都没有,谁来都没用。

柳顾二人并肩占据江湖流量的金字塔尖十年,如框,一个仙气飘飘如堕鬩的仙,一个张扬华丽如猎艳的鬼,邪气肆虐。帝鸿谷双星和他这两位前辈相比,明显稚嫩了许多。

连沈柠都觉得己这一方无形中就输了,不止她,正道这边所有人心头都沉甸甸的,情知日搞不好就要交代在这里。

这严肃而悲壮的时刻,一道贱兮兮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静寂——

“请问,这里是……帝鸿谷?”

柳、顾、肖、温、执明君全都转头,这五位实力堪比宗师,竟也没注意到何时有人溜了过来,沈柠耳力在几人中是最差的一个,却无需回头就立刻认来人。

那是一个与这些人尖完全不的男子,二十余岁,穿得格外邋遢,肩上扛着一根很细的剑,仿佛根本没注意到现在凝滞的氛围和双方对峙的场合,随意就走了过来,他倒是审美正常,第一眼看到的也是柳燕行,直接走过去拍了拍他肩头,也不知这人之前怎搞的,手上全是土,雪白的衣服上立刻印上一个爪印。

“哥,知道帝鸿谷怎走?”

顾知寒此时已从他脸上辨几分,立刻来了兴致:“哟!这不是你心上人她哥?大舅子好!”

柳燕行一僵,散发的灼灼风华都有些勉强了,咳嗽一声,不在地训他兄弟:“别乱叫。”

沈楼满脸问号,上观察着柳燕行,把人看得更加僵硬才问,“你俩啥意思,这才几天就闹俩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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