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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怎这简陋？”

曲杉斛笑笑：“从十年前两位尊主闯入，和位护法毁了此殿，未免再此事，便没再摆多余之物。”

沈柠：“柳燕行和顾知寒闯入过这里？”

此事也算是家丑，但柳顾既然后来又翻回头当了人家的尊主，也就没什不好问的。

曲杉斛好脾气地解释：“不错。中原武林不清

楚两位尊主的真实年纪，是因为他在二十岁前一直奔波于西域诸国，击杀各国宗师，还连挑十二城，闯上涿鹿台。”

姚雪倦也笑：“确实，当年我师父和涿鹿台撕破脸，其余十一城彼此间争斗不止，就因为那两位一路杀到涿鹿台，荒海上头一次齐心协力，在整个西域了追捕令，惜还是没拦住。”

曲杉斛道：“当日我刚成为护灯使，恰好陵光君在涿鹿台轮值，两位尊主闯入时，我俩知守不住，陵光君干脆把灯给了柳尊主。位护法赶到后，仍然不敌柳尊主和顾尊主，监兵护法性情最烈，当就要刎谢罪。而我也准备以身殉灯。”

沈柠：“你荒海中人，性情刚烈。”

曲杉斛嘲一笑：“位护法然刚烈。我只是太懦弱，护灯不力，即便当时活了来，之后十二城主也会让我陪葬的。”

曲杉斛眼中亮了起来：“是，柳尊主拦住了我，那时我真是万念俱灰，只一味哭求他开恩，让我即刻赴死。谁知他听完，竟然直接把圣灯夺了来，说……”

——这东西害了多无辜性命，也配受人供奉朝拜？

琼姬也想起当日场景，畅快到：“正好老子在这地方也待腻了，便和他两个一起杀去，将十二城城主斩伤一半，那是老子最痛快的一天！”

曲杉斛也笑起来：“柳尊主道心主生，不喜杀人，和位护法动手也未曾过杀手，那日却动了杀心。他夺走圣灯后，位护法在西域追袭三年无功而返，十二城主又伤亡过半，也无力追究我等渎职之罪。直到两年前，顾尊主带着圣灯重上涿鹿台，我和位护法心中，早已认定他是荒海的尊主！”

原来武林八胜景最难得见的仙君瞋目，其实也曾现。

年气盛的柳燕行，也曾为一个陌生年的悲苦命运怒手！

这样的人，怎罔顾一百三十余名为国负伤的残兵，只为己练就邪功？

曲杉斛将沈柠拉到一旁，语气坚定地说：“沈小姐，说来抱歉，我曾窥见过柳尊主在钧陵城舍身护你。他十年前因看不惯涿鹿台行事，就敢对上整个荒海。当日这里存放《山海残卷》各城心法，他也大抢去，却始终不曾一顾。不管怎样，柳尊主他绝非是背信弃义

之人！”

沈柠沉默，曲杉斛又道：“我不知道你之间了什问题，但尊主这些日子，过得很不快活。他一定是因为你，我在鹧鸪天，最清楚男女之间的情意，他这些日子见到你，面上冷淡，眼睛却一直在你身上，沈小姐，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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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鹿台，柳燕行正在大殿埋头处理荒海事务。

顾知寒趴在他旁边，百无聊赖：“你一共也没多好日子，还浪费在这些案牍上，何必呢，我这两年撒手不理，也没见乱起来啊！”

柳燕行不理他，他继续道：“我懂了，你是不敢去见心上人，才没胆地缩在这里。”

“别乱说，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顾知寒不屑地笑笑：“别开玩笑，姓肖的护得跟眼珠子一样，真成了亲忍住不碰她？信我，那丫头明明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