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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这半个月来,她早已知道这位‌美‌‍​人­‎​身患重病,胸上有一处伤,迟迟未醒转。

说来也有古怪之处,这位‌美‌‍​人­‎​明明是肖公子的妻子,换药擦身之类的事情,却都是由她这个外人完成。或许这就是贵人的习惯,琐事都交由旁人来做。

若说肖公子不愿意亲动手服侍妻子,那也万万不像!

除了这些贴身之事外,其余诸事譬如买药、煎药、整理床铺等,都是肖公子亲动手,从不假手于旁人。这位肖公子沉默寡言、难以接近,但为妻子做起事来动作却小心翼翼,比她一个妇道人家的心还要更细三分。

就说这张床,已换上寒川城中买到的最好的床褥被枕,每一样都是肖公子亲去选买的。虽然大红大紫的颜色稍艳,寻常人摆在家中难免显得俗气。

好在

这位‌美‌‍​人­‎​容貌更艳,躺在上面竟躺了贵妃榻的富贵堂皇,好歹是压住了。

不止如此,肖公子明明不会挽发,却常常为他妻子打理仪容衣饰,务必理得干净整齐,仿佛妻子随时都会醒来,绝无敷衍。

那般爱不释手,珍之重之,张婶子一个过来人偶尔窥见,还有什不明白?那是爱入骨髓的疼惜与敬重。

也不难理解,她若是个年轻气盛的男,娶到这样容貌的‌美‌‍​人­‎​,也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捧在手心,不错眼珠地盯着。

等为沈柠换好衣服擦了身子,肖兰将张婶子打发去,请来琼姬,一边将沈柠扶起身靠在己身上,焦虑地等他查探。

“前辈,怎样?”

“一日看三遍,早说死不了,你紧张什?”琼姬真气外放,内力在沈柠体内游走一圈,见肖兰额上汗都冒来,忍不住心有触动,语气稍软。

“温钵罗弩被她身上什东西挡了一,毒素入体不多,你又喂了那多轮回丹,怎,连家的丹药也信不过。”

肖兰仍不放心,贴了贴沈柠的脸,忧心忡忡:“这久了,为何阿柠还没醒?”

琼姬放沈柠的手:“她体内有小山半生修为,功力已到宗师境,惜心境却不到,不上不半吊子。这点阎罗毒害不死她,她己也没耐压去,确实有些麻烦。”

肖兰忍不住又去探沈柠鼻息。

琼姬看得直叹气,这半个月来,好端端一个处变不惊的沉稳男人,变成了一个时辰探三遍、连睡梦中都要惊醒几次的惊弓之鸟。

刚开始那两天,肖兰夜中常去吵他,无非是些什阿柠鼻息止了请前辈手压制毒性、阿柠似乎动了一请前辈手压制毒性、阿柠XXXX请前辈手压制毒性……一类的琐事。

他被烦了几次,恨不得撒手不管,又实在看不得这小子掏心掏肺、满眼都是阿柠阿柠的不争气样子。

那日他偶遇两人时,肖兰跪在地上,怀中抱着沈柠不放,垂首一点点在她冷掉的脸上轻轻啄吻,额至唇,一边吻一边落泪。那样的悲恸,让他瞬间想起了听到洛小山死讯的己。

多情总被无情恼,他己苦了大半生,格外见不得旁人为情所苦,才忍不住手搭

救。

肖兰侧脸小心翼翼贴了贴沈柠的额头,无知无觉的女在他怀中沉眠,仿佛一个安安静静的人偶娃娃,乖巧地被他搂在怀中。

琼姬瞧他这患得患失的样子就来气,忍不住斥道:“你小子的气魄忒小!阎罗毒名头是大,但我连涿鹿台最烈的药都熬来,半生都在和各城斗,照夜寺和笑世门的东西也不过如此。现在是丫头人醒不来,否则我有办法解毒,何必整日期期艾艾,平白失了气概?”

肖兰苦笑,“若我己中了阎罗毒,那是命中有此一劫,绝不敢有半分抱怨。”

中了阎罗毒,如坠八寒地狱、浑身失温,他说着,忍不住拿己去暖沈柠冰凉的身体:“但阿柠、阿柠从未受过这些苦……怪我没胆子,让您看了笑话。”

琼姬心中黯然,也知道他哪里是没胆子,他是把沈柠看得太重,已经完全没了平常心。

“前辈有没有什法子,让阿柠尽快苏醒?我怕……我怕……”

“你确定,要让她醒过来?”琼姬缓缓道,意味不明地叹了气:“她若清醒,就不再像现在这样,乖巧地躺在你怀中,现在这样,也未尝不好。”

肖兰一手替沈柠将鬓发捋到耳后,深深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并不接话,只轻轻道:“前辈若有法子,还请告知。”

痴。

琼姬心知劝解无益,忽然笑道:“法子是有,只看你敢不敢用了。”

肖兰猛然抬头,郑重道:“前辈请讲!”

“她这伤处有些个不方便,余毒缠绵不去……”琼姬点一点沈柠胸正中,沈柠身材太好,又在最美的年华,纤腰一握,其上陡峰忽起,鲜嫩饱满,弧度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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