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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均在彼此眼中看到后怕。
其中一人借故悄悄离开,一路奔回问雪宫在城中的驻地,匆匆写“沈缨现身,已告知沈柠由柳燕行所害”的字条,将消息传回白帝城。
此时,千里之外的白帝城中,原问水正将手套仔仔细细戴好,仍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斯文模样。
“……慌什,你现在安安稳稳待在我的问雪宫,哪有性命之忧?再说,烟紫珠不是被留了吗?过些天你没准就当上柳燕行的姑姑了,我还要恭
喜你呢。”
荒海逼临,原本该在烟霞派主持大局的烟灵姑,不知何时悄悄到了白帝城。
她刚才似乎扫到原问水手腕间几道血色一闪而过,她此刻心慌意乱,无暇多想,只恨恨地说:“你不知道,哪里是他留的紫珠!我收到消息,是紫珠见了柳燕行一面,己心甘情愿地跟着。这丫头平时心高气傲,用起来半点本事都没有,真是丢人现眼!”
原问水悠悠道:“怪不得紫珠,容貌俊美的男人总是更会骗人。柳燕行如瞧着不一世,实则如空中楼阁、难以持久,不足为惧。”
烟灵姑看他这不上心的样子,暗骂一声老狐狸,没打到你的问雪宫,你当然沉得住气。
“原宫主是何意?还请赐教。”
原问水笑笑,眼波诡谲:“听说,屈桓子和钟温夫妇死时,柳燕行只用了一招?”
“不错。”
说起这事,烟灵姑心情更沉重了。屈桓子的两仪洞真经和钟什、温暇玲的灵犀剑法,称得上正道排名前五,她远远及不上。
“除非青檀院三涅忍一齐手,否则天间恐怕已无人挡得住他了。只是青檀院几位大师宽和仁善、人品贵重,恐怕不肯降身份、以多欺。”
原问水耐心极好,并不纠结青檀院的事,只继续说:“屈桓子进境宗师也有二十多年了,钟什和温暇玲当年不及沈缨,近些年也称得上一句剑术通玄。怎会如此不济?”
“怪不得他。”烟灵姑冷笑:“也不知柳燕行修的什功夫,当年只差一步就超越宗师,若非他进境太快,也不至于非死不。只是咱都没想到他明明走火入鬩、道心颠覆,还活来?!不仅如此,以他现在表现,已经超越宗师境,更加不收拾!”
“我身青杏坛,从没听说过有人心法境界崩毁,还重新修回去的。”
原问水反问:“你怎知道他如这个状态是超越了宗师境,而不是临死反扑,孤注一掷呢?”
烟灵姑悚然一惊:“什意思?”
原问水仍然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态度:“你想想,超越宗师境早已上感天道,哪一个这般疯鬩?本宫主之前曾在钧陵城内见过他手,给你说句兜底的话,这短时间,他绝不
修复心法境界,现在这样子多半是有什鬼。柳燕行越急着攻咱几派,就越代表他撑不久了。”
他拍了拍烟灵姑肩头:“放心,急的不该是咱,该是荒海才对。”
烟灵姑皱眉:“就算这些推测都是真的,柳燕行动作太快,若是放任不管,等不到他食恶果,咱已经被灭了!”
“本宫主有安排,你瞧着就好。”原问水脸上透恶意:“这种不讲道理的蛮人,就该留给不讲道理的去收拾。我倒要看看他和沈缨,到底谁更狠。”
“剑圣沈缨?”烟灵姑这回是真的震惊,“你说沈缨会来给沈柠报仇?那咱曾经得罪过沈柠……”
“慌什,沈缨大狂妄,目中无人,向来懒得过问是非原由。”原问水气定神闲道:“他大约会直接去找柳燕行对峙。”
烟灵姑对柳燕行畏惧到了极点,仍旧不放心,讷讷道:“荒海那边还有顾知寒,沈缨归隐太久了,若是、若是他拦不住人呢?”
原问水似乎想到什喜事,轻松道:“本宫主前日有所突破,炼制品相更完美的碧灵丹,你看这个。”
他取一个长颈瓷瓶,倒一粒丹药,异香扑鼻,“此丹已大批炼制,只要再过些时日,咱还愁没有宗师?”
“恭喜原宫主!”烟灵姑痴痴盯着那一枚丹药,眼神狂热,“碧灵丹竟然大批炼制了吗?”
原问水点头,将长颈瓶放入她手中:“灵姑啊,你这两年对问雪宫的帮助,本宫主都记着呢,这一枚你拿去服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