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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缨此刻一招用尽,再次挥手,易水萧萧重新斩!

柳燕行却忽然双眼一缩,手中萤火刀再拿不住,整个人呆住,只看得到那由远及近翩然飞至的艳丽黄裙——

凶厉剑气铺天盖地斩,大的压迫力超所有人想象。紧接着,样一式易水萧萧横­插‍​进­来,长剑如九幽明烛、暗夜星光,在暴雨中骤然亮起,天地为之失色!

沈缨看清来人,心神震,顺着顾知寒的力道强行移开,暴烈的剑气仍将柳燕行撞临江阁,向江水落去。样被撞飞的,还有匆匆赶来拼尽全力硬抗家老爹一剑的沈柠!

雪白衣袂飘舞,如坠落的鸢,柳燕行怔怔望着追来的那道明黄身影,几乎以为已经死了,才见到梦中肖想了无数遍的人。

暴雨中,沈柠坚定地探手,触到那人的指尖,“扑通扑通”两声,他相继坠入滚滚江水。

第99章 重逢

临江阁顶的比斗早已超人力所限,?暗合天地之力,远不是寻常武者敢插手的。风月门掌门带着张吟松,和荒海三君还看清招数,?其余弟子就只看得到一道道刀光剑影。

神仙打完架,两道人影噗噗坠落滚滚江水。

执明君把眼罩掀开又合上,?合上又掀开,抹了一把脸上雨水,?喃喃道:“我瞎了,你看到鬼了吗?我刚好像看到了鬼。”

监兵君犹沉浸于易水萧萧惊天一剑的威势中,心驰神往,无意识地回答:“不是鬼,?我看到了神。”

而风月门掌门也是一脸迷醉:“我觉得我又以画人了。沈缨就算了,我以再尝试画沈柠。”

他完全忘掉之前差点和曲杉斛掐起来,?甚至想不通己怎因为沈柠长得太美,就强行觉得‍‍‌美​​人­无神。

沈柠的易水萧萧不凶不狠,?潇洒果断,?美得肆意、美得洋洋洒洒、美得耀人眼目,比她爹还要更惊艳。本来嘛,剑就不该纯为杀人,?沈缨就是太凶,削弱了他剑时的美感。

沈柠就不一样了,女子使剑竟也使到这个程度。天宗师,?女子只占极数,?其中敢以兵中王者的剑作为武器,更是之又。已经死掉的荥山剑派温暇玲,也是借助双剑合璧的外力,名号绕指柔,?走的是阴

柔一道,已经失了剑的刚烈之气。

而沈柠一个娇美如人偶的小姑娘,偏偏把天至凶至险的易水诀用了己的特色,不逊男剑客,其中难度远大于温暇玲的绕指柔。

从前提起沈柠,说她是难得一见的美色,说她是剑圣的掌上明珠、江湖上无冕之王的公主。后再提,便只是沈柠本人——当江湖最色的女剑客。

风月门弟子欣赏完,觉得这一架实在过瘾,霸气又不失艺术,尤其风月门掌门,完全转变了观念,啧啧惋惜:“沈柠这漂亮的剑是怎练的?果然情爱误人,我记得菱花会时,她还只躲在柳燕行身后。这好的女孩子,怎就沉迷情爱了呢。”

“就是,”张吟松咳那一血,胸中快慰,断断续续顽强地表达己的态度:“柳燕行不配!”

执明君眼疾手快把曲杉斛嘴捂住,武痴画痴是指望不上,只把希望的目光投向陵光君。陵光君试探地说:“我也见鬼了,我好像……似乎……也许看到了沈小姐。”

曲杉斛扒开执明君,点头:“是,剑圣大人一剑把他女和柳尊主抽入江中。”

几人先是目瞪呆,再变换为麻木,执明君不知己该作何表示,实在是沈缨这手神来一剑风格狂野,人意料。

“所以……这都什事?咱是不是得去游捞人?”

别说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沈缨剑得痛快,也沉浸在失而复得、得而又复失的大悲大喜大悲中。这算来,他岂非和柳燕行一样害了女?沈缨回过神一抛木板,就要紧跟着往跳,顾知寒抢着说道:“爹爹爹!柳燕行水性很好,死不了死不了!”

沈缨如握救命稻草,反手抓住他:“你说什!”

顾知寒:“老爹您听我说,柳燕行那小子水性好得很,有他在,宝贝阿柠绝对没事。咱快去游找人才是正事!”

沈缨混乱的气息平复来,急匆匆楼,到一半反应过来,寒声道:“你刚才叫我什?”

顾知寒刚才是死性不改占沈柠便宜,一时顺嘴说突噜了,这时候当然不敢承认。没见沈缨心狠手辣,连柳燕行那个真女婿都敢杀,己这个假女婿搞不好就一剑剁了。

他急中生智,强行解释

:“那个,我跟沈楼大公子兄弟相称,再说您刚打落江里的是您女婿,也是我亲哥,我叫您一声爹是应该的。”

沈缨狐疑地看了他两眼,见他面容真挚,语气诚恳,找不到什占沈柠便宜的证据,只冷冷一哼。

“从阿楼那论还行,姓柳的就算了,我没认他是女婿。”

老丈人太厉害了也麻烦,委实不好搞。顾知寒心中叫苦,提前为好哥点了蜡。他本来还想多替柳燕行说点好话,别让糟糕的印象更糟了,但沈缨瞥过来一眼,他只乖乖闭嘴。深觉狠人还是交给狠人搞吧,他没这耐。

顾知寒招呼着荒海弟子去游搜救,一边暗中嘱咐三君别太利索。拼死相护、双双落水的情节,不跟着来个敞开心扉、前嫌尽释,都对不起这天时地利!

刺骨的冷、寂寂的黑暗。阴寒透体,是地狱还是仙境?

入水那一刹,柳燕行终于将沈柠拥入怀中,刺骨的冰冷都抵不过怀中这点暖意。一点一点,从心底泛起的温暖。

接住了!他抱住了己的光。抱住了整个世界。从地狱重新回到了人间。

沈柠不会水,落水后很快没了意识,再醒来时先看到的是柴火的光芒,闻到的是烤鱼的香气,然后才感到身上的湿冷。

“醒了?”

沈柠一僵,抬头,正对上身边男人的视线。柳燕行的外衫正盖在己身上,现在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头发散乱地垂在脸侧,五官比涿鹿台时更清冷精致,一双眼沉沉不见底。她正靠在人家怀里,柳燕行一条腿横在她身侧,又直又长,是一个介于守护和圈占之间的姿势。

见她动了,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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