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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沈缨冷哼一声：“世上哪有这便宜的事。”

他第一次正眼看跪着的柳燕行，瞳色很淡，这一瞬真的动了杀心：“要不是阿柠实在喜欢你，我早该杀了你。”

沈柠急了：“爹，是我逼他的！”沈缨严厉的目光扫来，沈柠声音立刻矮去：“他曾护我救我，唯一的缺点就是马上要死了。如果我注定要失去他，至是在方法用尽、路都走绝之后，而不是还没尝试就放弃！”

沈缨摆摆手，对她的冥顽不灵极其失望。

柳燕行看沈柠面色难看，开说：“前辈教训的没错，是晚辈懦弱私，意志不坚。但既然阿柠喜欢，那晚辈就按她说的做，晚辈已经辜负过她一次，实在……没办法再辜负她第二次。前辈放心，晚辈处理好。”

沈柠：“！处理什？！”

沈缨却神色一动，和柳燕行达成了默契，松了：“我第一次见你就说过，若不是你一身的伤……罢了，你记住己的话。”

柳燕行又郑重磕了个头，沈柠扶他起来。

“爹，阿罗姑姑有再传信过来吗？”

沈缨摇头：“没有。阿楼不会死的，原问水是想把我引过去，我去之前不会动阿楼。”

他半生风雨，早已经历过信念颠覆的苦、至交决裂的伤、挚爱离去的痛，虽然紧张子，但心中有考量，还不至于乱了阵脚。

沈柠见柳燕行也在，正好说己的推测：“我和肖兰在寒川查到些东西，我怀疑原问水又犯病，打算搞个大阴谋，爹咱还是小心些。”

沈缨：“哦。”

还是柳燕行捧场：“什意思？”

沈柠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年前带竹枝堂去寒川救援，但很快和寒川百姓发生冲突，不得不退寒川。是什冲突？”

柳燕行叹了气：“我赶去时寒川已经死了很多人，那时天气炎热，我担心会引发瘟疫，令让竹枝堂尽快焚尸。但城中家属不舍，一定要停灵日满再葬。好在当时守城的是我爹旧友，他令焚尸，但我也因此激怒了寒川城百姓，待不去。”

确实这世界普通人没有武林人这样看淡生死，柳燕行如此作为，人家不恼怒记恨才怪。沈柠奇怪：“你就这走了？”

“没有，”柳燕行摇摇头，“当时民怨沸腾，我再待去只会刺激他，索性避开。我留了竹枝堂弟子暗中盯着，但没有异样。怎，你查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