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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还真好,有南州的丝绸商要回去,因在这边有了妻,比不得己单身一个人,所以便前来镖局找人护送。
孟茯和拓跋筝使了几个钱,与他队伍一起随行。
从河州到南州,走旱路也不过是五天的路程罢了,只是去她俩准备改走水路的地方,得多一天。
但一天也没事,最多就是麻烦些,转乘几次短途马车就是了。
从河州发,走了不过两天,这边到县城靠着南州近一些,便已经有那江南的好风光了。
只见沿途的桑竹良田,是别处寻不来的美景。又是这月,春末尽,夏未来的天气,既没有那春寒,也没有炎夏,纵使是飘着些丝丝细雨,却也是烟笼氤氲,那些夏花开在里面,竟然有些缥缥缈缈的美。
两人银子给得足够,时常也帮忙着搭把手,路上走得也就顺顺利利的,待到了浣镇,方与这一家商分开。
这是一个小渡,每日去京城就那一艘船途经罢了,两人运气不好,刚错过了半个时辰,只在这镇子上住来。
因是小地方,客栈生意清淡,掌柜的也就没留厨子,只有一个跑堂的小二,还混夹着做些扫洒整理房屋的活,然不再给客栈里的客人煮饭。
所以孟茯她俩也只来吃饭。
也没走远,就在附近一处小面摊上点了两碗面条。
不过是两张桌子罢了,恰好另外一桌一对夫妻带着两个小孩,坐不了,所以那后来的算命先生便与孟茯她俩拼桌。
虽她二人是妇道人家,但那老道士诩是家人,也不怕闲话,只将己吃饭的家伙都放在旁边,桌山还堆了不,一占去了大半张桌子。
孟茯和拓跋筝虽说这一路走来都安全,但到底是防备着,此刻见着这老道在旁边坐,便只想着赶紧吃完回去。
只是吃着吃着,孟茯便觉得有双眼睛盯着己瞧,叫她极其不在,一面抬起头来,正好与那老道一脸震惊的表情对上。
孟茯不由得有些心慌,难道己的脸弄成了这样,老道还看什?
不是孟茯多想,有些小题大做了,而是这老道有些年纪了,谁晓得他从前是不是见过玉簪呢?
所以她偷偷地拉了拉拓跋筝的袖子,想要提前离开。
没想到这时候那老道却忽然开道:“这位娘子,老道小学得一身麻衣相术,于这观面定命最为擅长。”
“我不算命……”孟茯连忙拒绝。
老道却一脸认真地打量着孟茯,“不要钱,娘子这样的面相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呢!容我说两句,好叫我晓得,到底是不是我看错了。”
孟茯想走,但是转而一想,现在走反而越发让人怀疑,索性便道:“那先生请说。”
老道得了她的话,然是开心,看了一眼旁边的拓跋筝:“与这位行的娘子相比,说句实话娘子就算是年轻时候,只怕也是寻常。”
孟茯忽然有些不高兴了,不是看面相?怎又说她不如拓跋筝长得好看?这用得着说?但凡长眼睛的人都是看得来的。
干咳了一声,“您老请说重点。”
这时店家端了面条上来,老头子见着上面的葱花,有些懊恼,“忘记说了,老道不吃这绿油油的东西。”然后从筷筒里抽了筷子,一面认真挑拣着里面的葱花,一面说道:“娘子虽是相貌平凡,但却是人间富贵命,我观两位娘子虽是衣着简朴,但双手细致,显然也不是什穷苦之人。所以老道猜想,娘子的夫君应该也不是等闲之辈,不但如此,想必待娘子也是极其好的,这一点观夫人双眼就看来。”
拓跋筝听他说到这里,不由得抬起头来,“你不是算命的?怎还靠猜?”
老道也不生气,显然是遇到孟茯这样的面相难得,所以心情不错,也不计较,只继续说道:“不过常言说得好,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夫人这面相占尽了天无尽好处,人间万般宠爱,看似好,其实不好。”
拓跋筝听着前面还算是有模有样,到这后头便觉得他是信胡说,当即朝孟茯道:“莫要听他信开河胡说八道。”
“老道没有胡说,这面相本就是如此,本来这世间就是人无完人,老道敢问这位娘子,方才老道说的这些,是真是假?”老道也着急起来,居然敢质疑他的力。
孟茯想了想,虽没有他说的那样夸赞,但也是八九不离十,微微颔首。
老道见了,一时得意无比了。一脸恍
然道:“想来夫人早前是享受了荣华富贵和这众人宠爱,所以现在这副模样,该是再受劫难了。”
孟茯方才还觉得算是说得在理的,但听到这里也觉得果然和别的算命先生一般全靠着坑蒙拐骗,“你如何就认定了我好命已尽?”
最为重要的是,孟茯此番去京城里做人质,其实也算是受劫,因此老道这话,到底让她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果然是迷信不得,不管真假,听在心里了容易被蛊惑。
“娘子如看着三十有加了,如此必然是膝有有女,这便要说方才的旧话了,都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夫人若是样样都占尽了,反而早早消磨了这好命运。”他说着,一面放筷子掐着手指,不晓得嘴里嘀咕着什,片刻后才缓缓道:“其实也不是没得解,这因缘富贵子女,夫人年纪轻轻,齐齐受不得,但凡肯舍弃一样,循序渐进,也不是不改命。”
不过他却是一脸的遗憾,“但现在已经为时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孟茯却问,“养子也算是子女缘?”
老头不解她为何如此问,摇着头,“算不得,不是血亲之脉,不入娘子命运线。不过……”他说到这里,又仔细打量起孟茯的面容来,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娘子如三十走坡,应已是及悲惨才是,怎观夫人面容,似乎又还是熠熠生辉?”
孟茯当然不告诉他己二十五都还没到,而且也没有亲生的孩子。
而拓跋筝越听也越是好奇,“不过什?”
“老道再观娘子面相,这几个养子养女,似乎是给娘子添了福禄寿。”所以他有些搞不清楚了,眼前孟茯的命运现在到底是好是坏?
己一面暗里琢磨起来,一面吃着面条。
正好孟茯和拓跋筝都吃好了,只结了账,又另外给了老道些银钱,“不管如何,还是让老先生劳心了一回,小小敬意,权当这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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