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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都要好。

房氏眼泪连连,“我如也不敢相信,此事是她所为,只是我想着我母亲的死,想着我阿兄的病和珏哥一个模样,还都有她送的枕箱。”

她哭得难过,眼泪横流,几块手绢轮流擦拭着,连鼻头都抹红了,好半天才说起这其中的原委。

原来房宰相年轻时候贫困得很,但

因天赋异禀,是个类拔萃的人才,相貌还众,早早就被当地的崔知县大人看在眼里,甚至还将庶的女崔敏湖许给他。

但是正好崔敏湖的生母染了病症,须得去庙里长住,她这做女的要跟着去服侍。

崔知县又舍不得白白错过这个佳婿,硬是将己的嫡女崔滴珠许给房宰相。

夫妻二人恩爱不已,头一年就生了房氏的长兄,隔年房宰相就金榜题名。

好不风光,只是待房氏生后,崔敏湖到床榻前伺候嫡长姐坐月子,本还好端端的,哪里晓得这半月后,就忽然血崩没了。

“我父亲是个知恩图报的,觉得外祖对他有着知遇之恩,不想就此断了这分亲家缘份,因此外祖父提让我父亲娶了姨母做续弦,我父亲也就答应了。”

但是因为当时房宰相还不是宰相,不过是个翰林院里不入流的小官罢了。所以这家中的妻子去了,换了新人,旁人也不知道,更何况还是姐妹俩人,是一父。

孟茯听到这里,“只怕伯父也只是想着,到底是亲姐妹,你‌‎兄‍‍妹‎‌​二人当时也还年幼,二嫂你更在襁褓之中,房相又还年轻,不得是要再取,既如此还不如将己的庶女送来,兴许比别的后母更体恤疼爱你。”

房氏颔首,“我父亲这是这样打算的,日若是没有现这个事情,我也觉得她是位好母亲,从来也都将她当做亲生母亲一般敬爱着,是如我实在是不敢想像。反正我现在是无法相信,她对这些事情一点不知情,我甚至怀疑我母亲半月后忽然血崩,只怕也与这旱蝗脱不了干系的。”

说着,想到己记忆里连模样都没有的母亲,是被己的亲妹妹害死,心里又难受得厉害,哭得直干呕起来。

吓慌了孟茯和沈清,急忙递了痰盂到跟前。

只见房氏半天也吐不来,一张脸上却是青白交替,不晓得她到底是多难受。

这里又是递了热水,又是言语安抚,过了许久她才冷静了几分,“我这桩婚事,原本是要将大妹嫁到沈家的,只是清她爹当时就只愿意娶我。”

说到此,言语里不免是苦涩了几分,“我当时只当他是疼我爱我,我后来才发现,不过是我比较像阿瞳罢了。”

茯听到这话,有些难以置信,阿瞳和己年的,沈二哥这是?

这时候却见房氏看朝沈清,问着她:“你晓得为何你爹要娶阿瞳进门,我为何答应?”

沈清以前以为己是知道的,现在却忽然觉得,己理解错了母亲的意思。于是疑惑地看着房氏。

房氏笑了笑,“阿瞳有个姐姐,和你爹是岁的,只是天花没了,所以大家不曾提她。”房氏也是偶然看到的,在夫君的书房里发现一张画像,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不是阿瞳。

而房氏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当初沈昼言为何一定要娶己这个上不得台面,胆子又小的房家嫡长女了。

只因己这眼睛跟着那画像里的人,有个五六分的相似。“说到底,阿瞳和我又有什区别?她以为你阿爹对她好,疼她爱她,你阿爹不过是将她当做另外一人罢了。”

言归正传,话题回到房家的事情上来,“你姨母去给你阿兄求得枕箱的那庙里,几位高僧都是从西域来的,一回说是伽蓝寺的高僧,二回又讲是金刚寺的,但究竟是何处来路,其实我也不晓得。”

西域那边,不正是旱蝗生长的地方?

这哪里还需要去调查,就算是巧合,也不件件桩桩都巧合吧?

孟茯如看着房氏,很是担心她,只捡着好话宽慰她,又让沈清仔细陪着,哄她高兴些。

免得她想左了。

但此事还没完,她从房氏的屋子里来,拓跋筝不知道何时来的,站在廊等她,想是从玲珑里晓得了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所以脸色有些严峻。

她拉着孟茯,往房间里看了一眼,“你就只顾着让人收拾珏哥的屋子,这里你就不检查了?”

“你什意思?”孟茯心里忽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她这第六感遇着不好的事情,还真是一来一个准。

只听拓跋筝吻里隐忍着怒火,“常用的木质小件里,甚至是那笔杆子里,都有。”不过枕箱里的太凶猛,将珏哥吸得笔提不动,所以那笔杆里的已经休眠,小小的甘固成了一团。

跟个黑芝麻一般大小。

孟茯顿时石化在原地,耳边只剩这海风吹

动着椰子树哗啦啦的响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忧心忡忡地回头看着房氏的屋子,“她身体也不好,哮喘给三岔五就犯……”

“还是查一查。”拓跋筝还不知道那房氏生母乃姨母的事情。

“查!”孟茯没半点犹豫,当即进了屋子里去,一面说了个原委,让她立即轻身搬到隔壁的院子里,什行礼都不要再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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