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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突然变了副脸，整个人也不复刚才松松垮垮的样子。
“但是不要跟我谈电影，尤其是，不要谈《螳》。”
“卓大哥……”
迟念刚说三个字，就被卓然止住了。
迟念只见他竖起食指放到己嘴边，比了个“嘘”手势，然后放手指道：“我还蛮喜欢你的，别误会，不是男女的那种喜欢，是一个导演对演员的喜欢。
但是一个演员不适合所有电影。
《螳》，不适合你。
而且，我不会继续拍了。
既然来了，点杯酒吧，喜欢喝什？不是我夸，没有Kevin不会调的酒。”
屠子肃看向迟念，他的眼神仿佛在跟迟念说，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提前让你考虑最坏情况，没说错吧。
他却惊讶地发现，他从被卓然明确拒绝的迟念的脸上看不见被拒绝懊恼和失落。
迟念看起来，似乎，好像，他不太敢肯定，他觉得迟念好像是有点高兴的样子。
而这个反应明显不正常的人，居然还跟卓然兴致勃勃地讨论起酒来了。
屠子肃只听见迟念问卓然道：“真的？那我要一杯克拉克宝贝，每次去英国我都会喝这个。”
真是见鬼了！
第103章、讲实话 ...
迟念点完酒，还不忘多吩咐一句，“我喜欢基酒多一点。”
混血酒保听了迟念的话并没有立即开始调酒，而是看向了屠子肃。
屠子肃尽管心里充满了疑惑，但这不妨碍他来上一杯。
来酩酊不喝酒，那太不像样了。
酩酊的酒虽然贵，但是有其道理，虽然客人来这里，大多是为了交际，酩酊的酒在S市的众多酒吧里确实算得上一绝。
“kevin，老样子，给我来一杯Zaza。”
卓然歪头打量迟念，说道：“看不来啊，我还以为你是个乖宝宝，跟客人聊天，不五个人曾经说过你非常难约，不忙工作的时候，私很跟圈内人来玩。”
迟念耸耸肩，“首先，从我入行，我很有不忙工作的时候，也就拍完《谋宫》，才算真的没什
后续工作计划。
其次，我这个人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呼朋引伴，但是喝酒这种事，不是非要人多才好，一个人喝酒，也许趣味才更多些。
最后，来都来了，难道要跟酒保说，给我来杯white russia？以此显得己像个虽然泡过吧，但是绝对不怎喝的好女孩？”
迟立女士对迟念的掌控欲虽然强，但是绝对不体现为要把独女教成个不抽烟不喝酒不做任何“格”事的“好女孩”。
相反的是，迟立女士其实一直致力于让迟念精通各种“吃喝玩乐”技。
很多事上，她对迟念的要求都是――
“你以不喜欢，但是绝对要会，最好要做到像是与生俱来一般的‘会’。
但是，也绝对不许上瘾。”
喝酒就是如此，从迟念年满十八开始练，不但要学怎品酒，够分辨不酒的种类，还要练酒量。
目前成果是喝半斤高度数白酒维持意识清醒。
听了迟念的话，屠子肃先张嘴了，“如果你以后哪天跟黎瑞达喝酒，别跟他说这个，我黎大导演就爱奶油味，挚爱Alexander。”
卓然喝掉己杯子里的最后一酒，开道：“看起来你喜欢伏特加做基酒，我也喜欢，因为很纯净，让人想起西伯利亚的雪原，而且确实一个人喝酒更有滋味些。”
屠子肃听卓然真的开始跟迟念聊酒，心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就不信你俩都憋住，天再也不聊电影。
迟念拉过一只高脚凳，坐了上去，然后把胳膊放在了吧台上，以手支额，看着酒保不急不缓的调酒动作，似乎真的把全副心神放在了一杯酒上。
她说的话，还是暴露了她天的来意。
她突然变得有些焉头耷脑，声音听起来也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唉，卓大哥，我认输，我还是想搞得明白些，为什你觉得我不合适，我想要个更具体点的解释。”
卓然倒是没有再次拒绝迟念，他道：“那作为交换，你不以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以，随便问，我一定有问必答。”
“你为什想拍？”
“对这个问题的所有回答里，我猜有一个会是效果最差的。
如果我答了，虽然不至于被逐客令，会彻底没戏是有极大的。”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所以你最好不要回答你猜会得到坏结果的那个答案。”
屠子肃看看迟念，再看看卓然，觉得这俩人有些神神叨叨，到底是在搞什鬼？
“不，我就是要把这个最差答案说来，因为这确实是我的答案的一部分。
我的确被电影剧本，被原著打动了，所以我想演陈罔市。”
屠子肃心说，丫头，你行的，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而且迟念的这个答案，就是他听了也觉得差劲。
这种理由未免也太俗套了，几乎每个演员对外解释为什会接某部戏，都会回答跟迟念所表达的意思一样的话，无非在用词上和句子长短上，有些细枝末节的区别罢了。
这种因为被滥用，而变得俗套，以至于成为一句正确的废话的回答，分量太轻了，怎打动得了卓然呢？
迟念之前的说法是对的，光是屠子肃己听来，都觉得没什打动人的地方，就这样的想法，他还是偏着迟念的，换个人，都要觉得迟念很“假”。
幸好屠子肃听得够认真，记得迟念说过，这只是一部分理由。
那另一部分是什呢？
酒保调好酒，分别摆在迟念和屠子肃面前，无声地做了个“请享用”的姿势。
迟念却没有享用式地去品酒，她端起己的酒杯，一气把酒喝了个精光。
喝完才道：“这个理由，卓大哥你当然是不喜欢的，也不太相信，光是听我说来，都会觉得己喉咙有些发呕。”
“那你为什还是说来了？”
“因为，我天是来说真话的。”
“真话有时候并不好听，起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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