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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材，还是让卓然觉得难以放手。

错过了迟念，他什时候才找到另一个合适的女主角。

真的就此停手，去做他的酒吧老板？

卓然知道他不甘心，他之前退休，一方面是因为愧疚，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他找不到敢演演这个角色的人了。

他付的代

价如此大，所以他不忍受一个不合格的女主角，然后让不合格的表演毁了整部电影，陈罔市的戏份太吃重了，如果表演者支撑不起来，再好的拍摄技术，再强的剧情冲突，再尖锐深刻的电影主题，也会被毁掉，成为不伦不类的瑕疵品，卓然不忍受这种事情发生。

现在他找到了他要找的人，项目依然失控了。

她在挑战他。

迟念离开第天，写了剧本的刘向东给他打了电话，开就说他也被迟念骂了，骂他跟卓然都是直男癌。

卓然问：“你怎回她的？”

徐向东沉默了一分钟，才道：“迟念离开剧组当晚就已经跟我谈过了，我想了三天，我觉得她说的对。”

卓然头大如斗，有些烦躁，“那你现在是背叛了我，站在她那边，支持她胡闹？

老刘，我不是不讲道理，我难道不知道迟念的那种感觉更高级？如果不按现在这样拍，我该怎拍，这是个要落在实践上的问题，这是要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去拍的，如果我没有一个结实的架构，最后得到的不会是一部完整的电影，只会是支离破碎的东西。”

刘向东很冷静，他讲道：“你希望的情形是你在一场国际象棋，双方棋手都是你己，演员就是棋子，你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棋局来，一次漂亮的我博弈，你以为迟念会是最强的那个棋子。

但是现实是你拥有的不是界限分明而又坚固结实的棋盘，你只是编织了一张网，需要比网孔大的存在才留在网里，让你捕捞到一些东西，你了三次网，才收获了迟念，当你把网平整开来，你发现她的质地太重了，这张网在严重陷，甚至会因为网的质量不够好和迟念的尖锐使得这次捕捞徒劳无功。

如果说前两次是鱼太小，那这次就是鱼太大，渔夫不会因为鱼小被网漏过而遗憾，但他一定不想因为渔网的质量导致他错过捕捞大鱼的机会。

兄弟，哥传你一个经验，当你为了创作上的事而痛苦不安的时候，你已经走在要成的路上了，坦白地告诉你，我现在很嫉妒你，你要放过引起你这种痛苦的迟念，你就是个sb。”

“你为什要嫉妒我，这部电影也是你的，剧本是你跟我一起谋划的，甚至很大一部分就

是你写的，所以才有你挂名，现在这个状况，原本的剧本就是你说的网，不够结实，我需要重新织一张，你打算就干看着？”

“我要拍《如诉》，而且我都是拍文艺片的，那本打印来的剧本重要？重要的是我脑子里那本剧本，哪次不是到最后改的面目全非？你不过是想拖我水。怎？怕赔上一世英名？想找个人陪绑来增加安全感？”

“哥~”

“大老爷，恶不恶心，我意你在我的拍摄休息时间打我私人号码。”

如是，卓然觉得己已经做好了选择。

他没立刻联系迟念。

因为，因为……

他卓导难道不要面子？

又犹豫了两天，等到了宋衍的电话，宋衍没他联系方式跟他也没交情，双方属于听说过对方名字和一些事，但不算认识的关系。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地寒暄几句，说些没营养的客套话，拐了几个弯子才说到正题上。

宋衍没讲卓然希望听到的消息，而是先跟他要了个承诺，“我不介意卓导跟念念说我联系过您，但是我希望卓导不要跟她提起我接来跟您说起的东西。”

他到底要说什呢？

卓然心想，嘴上则承诺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