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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素描。

面的纸张并不是空白的，上面也被涂抹了痕迹。

这是一张人脸。

看画中现的是迟念的面孔，但是又不全然写实，起码在迟立看来，这脸十分别扭，不让人感觉美丽，优越的五官组合却给人一种丑陋的感觉。

迟立又把

这页揭开，面成了白纸。

“这是你画的？”

“上面那张是宋衍画的，面那张是我画的。”

迟立眉头锁着，显示她此刻不甚美妙的心情。

她觉得她现在有很多话要说，又都说不，她与迟念相处的时候常常如此，有许多话没有被讲，她相信迟念也是这样。

最终迟立只问了句：“怎把己画的那丑？别人美颜你丑颜？”

迟念平静地回答道：“我看到的一部分我己就长那个样子。”

迟立听了，心不由往沉，她想起了咨询师之前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迟立人虽然来了，她内心深处并不想直接跟迟念谈她此行的目的。

迟立的目光有意避开宋衍所作的那幅画，画的作者和内容都在向迟立传达令她感到不快的信息。

“小宋人呢？”

“去镇上了，他在跟一个老师傅学金匠手艺。”

“怎想起来学这些？”

“在这边也没什事做，我俩连wife都没装，想上网还得拨号，家务活除了做饭都有人干，时间大把大把，学一门感兴趣的手艺也挺好的。”

“那你呢？”

“喝茶练琴、看书看碟、睡觉发呆、学做菜、散步游泳……

我最近不太想跟人接触。”

迟立看向迟念的脸。

那是一个长时间不与外界接触的人的脸，落落寡合，疏于交际。

迟立正想说些什，屋外传来男人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