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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空伸手到桌边拿了块蝴蝶酥放她中,温声说,“我不太确定,得太医来看脉,他这方面懂得多。”

温水水探来头软和道,“我就想给你看……”

元空笑笑,心担心又激动,“不让他碰你。”

温水水嗯一,细细的指头握着他,绵声说,“你好奇怪。”

元空眼眸深沉,许久说,“你怀孕了。”

温水水一呆,旋即笑了来,倏尔拉起褥子盖住脸,白白的手轻轻碰一肚子,然后很快撤开,她又把褥子拉开来一点,两弯眸子掩不住喜色,她故作镇定道,“我都来月事了,肯定不是。”

元空微露窘色,“确实是我太过,你身子疼不是月事。”

温水水羞红脸,急忙钻到被子里,嘟囔道,“……你这坏。”

太医拎着药箱急慌慌进屋,候在屏风外道,“大殿哪里不适?”

元空道,“进来。”

太医转过屏风走近,弯腰要跪。

元空摇一手,牵着温水水的手腕来道,“你给她看看。”

太医连忙摸一块帕子盖在她腕上,两指压着那脉搏问脉,片晌他收回手,瞄一眼元空,看他似紧张,才敢拱手道喜,“恭喜大殿,这位小夫人怀胎已有月余。”

元空陡然喜不禁,素来稳重的神情也显一种憨笑,不过他很快控制住,只弯唇道,“有劳太医。”

那太医揣着袖子也笑呵呵,“小夫人的身子骨不是很健朗,早胎不稳,孕期得将养,大殿也需得注意不要频繁房。”

温水水躲在床里臊的没脸见人。

元空略过一丝尴尬,认真把这话记了,“她方才喊疼,还请太医给开些药。”

太医点头,烟面带笑领着他去了。

元空将纱帐挂起来,她想起身,元空团着她躺倒,笑道,“睡着吧。”

温水水还想摸肚子,被他捏着手规规矩矩放到身侧,她新奇道,“在我肚子里不动。”

元空注视着她的腹部,眼眸温软,“要长大了才会动。”

温水水显懵懂,“你的避子药没用呢,我肚子真大了,生来怎办?”

她没有

名分,这个孩子也跟着遭罪,连庶子都算不上。

元空执着她的手说,“我马上进宫去。”

温水水撅唇,“你父皇指定要发火了。”

元空不在意的笑着,正要再哄哄她,烟捧着药碗进屋,他接过来一勺一勺喂她喝。

温水水嫌药太苦,喝两就要吃蜜饯,这磨磨唧唧一小会才将药去。

她喝完药人就安分了,躺床上打盹,元空坐旁边看着她转不开眼,嘴边笑也收不住。

烟立在旁边垂着头犹犹豫豫道,“奴婢方才去客房,听到两位太医说了些话……”

元空敛眉,“说什了?”

烟道,“他说,过几日玄明主持给陛治病,那位陈太医会在旁边协助他。”

元空说,“主持一人操刀确实需要帮手,这个无厚非。”

烟揪紧手,急道,“他,他说,那位陈太医常给贵妃娘娘看诊。”

元空一顿。

温水水听到这里睁了眼,她轻声说,“林贵妃不是善类,你这次让她和萧笙祁在陛面前了脸,陛对他也鄙夷,多会结怨,就怕她暗中捣鬼。”

元空没说话。

烟又说,“那两位太医说,陈太医近来趾高气扬,花钱也大手大脚,还常常在他跟前炫耀二殿和贵妃娘娘待他有多好。”

元空一瞬站起身欲走。

温水水趴枕头上说,“你去跟陛怎说?”

元空一时迟疑。

温水水绕着己的头发,“你进宫还要说我的事,跟陛免不了一番争执,你还要跟他说这事,到时候陛怀疑你不容手足,讨不到好的。”

元空蹙眉,“我是为他好,他总不会这也听不进去。”

温水水支着脸看他,“不然就让玄明主持跟陛说,把陈太医换了。”

元空摇起头,“不行,陈太医是父皇指定的。”

温水水咂吧嘴道,“那你更不说他的不是了,他表面上还是陛的人,陛看起来对玄明主持也不是很信任,不然也不会让陈太医跟他一起,除非让陛亲眼看到陈太医不靠谱,否则他会觉得你跟玄明主持在暗中谋害他,到时候就你倒霉了。”

元空沉思住。

温水水笑说,“你快去跟他吵一架,这事总找到机会让他知道,我想嫁你了,娃娃要爹爹。”

元空被她逗笑,旋身了门。

——

明弘帝在宣政殿批阅奏折,听见元空过来就直接让他进了门。

元空入内拜倒,眉梢带笑道,“父皇,她怀孕了。”

明弘帝有片刻怔住,随后就青黑脸道,“她早不怀孕晚不怀孕,现在怀孕了,你是不是合计好的!为了逼朕就范你真是煞费苦心!”

元空凝声说,“没想到会怀孕。”

明弘帝满脸肃穆,倏地直板板道,“个崔琰才递上来奏折,她父亲贪污了不钱,按罪她父亲也得判流放,她有了你的孩子,但也是温烔的女,朕岂让她嫁给你,传去还被人笑死。”

元空低声道,“臣不在乎别人怎看。”

“朕在乎!”明弘帝摔了笔,趿着鞋在地上走来走去,“你是朕的子,娶一个罪臣之女打的是朕的脸,朕没那大度,你既然想娶她,为何还帮着朕对付温家,如的情形,她只给你当侧室,朕看在你感情深厚的份上,以后会替你挑个性格宽厚的正妃,你不用担心正妃会对她不好。”

在明弘帝看来,他已经退了很大一步,正室还没进门,侧室提前怀孕,这已经很没规矩,他宽宏大量的容许她安稳生孩子,也是己心软了。

元空说,“臣不想己的后宅也像父皇的后宫那般。”

明弘帝冷盯着他,“朕的后宫碍着你什事?”

“臣不想她莫名其妙被人陷害,”元空轻轻笑道。

他的笑容显疏离,语气也轻缓。

但明弘帝听了他话里的其他意思,杨皇后被人陷害,死后至查不凶手,皇帝的后宫尚且如此,杨皇后还是明弘帝的结发妻子,最后也没落到好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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