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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

白衍打开门，娇小的野米米抱了一箱啤酒站在他家门外，没好气地说，“让开，重死了。”

白衍愣愣地侧身让野米米进去。

野米米进门把罐装啤酒放在茶几上，“烧烤小龙虾马上到，你把啤酒分一半放冰箱先。”

白衍在野米米的指示，在家客厅的茶几上，摆了一套烧烤小龙虾啤酒摊的配置

。

野米米二话不说，先喝了一啤酒，“天我不走了，说吧，咋回事？你跟宿古分手啦？”

白衍刚也跟着喝了一啤酒，听到这话立刻喷了……

解释清楚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两点，野米米一点没有醉的模样，“你以后就后悔去吧，宿古那个破脾气垃圾毒男，你竟然为了他不要你温柔帅气的男朋友？我看你是脑子不太灵光的亚子。”

白衍头也昏昏沉沉，“我有病，深井冰，从来没有人像月生那温柔地对待我……宿古有什好？老妖怪，什都不跟我说，心思难辨……除了一张脸，毫无取之处！而且我喜欢他又怎样……他是妖！妖不跟人在一起！”

野米米推他，“你这是什旧时代的思想，为什不在一起？”

“……因为我会死，他会痛苦……”白衍把脸埋在沙发上，声音微不闻，“我舍不得他难过。”

野米米听不见他说啥，顾地说，“我听说过几对人跟妖的情侣，据说很幸福。你因为担心未来的事就放弃眼前的幸福，简直是最愚蠢的事。再说了，宿古这牛/逼，你为什不相信他？他说不定解决，你到底在矫情什？”

白衍坐起来，被野米米说得更晕了，“我师父说了，人妖殊途。”

野米米张就骂，“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有没有己的判断？反正宿古要是喜欢我，我肯定第一时间答应。有问题解决问题，解决不了也至曾经拥有，不然才是真的遗憾终生。”

白衍迷蒙地盯着他，“你真这想？解决不了的话，他的痛苦会延续几千年，就算这样也要曾经拥有吗？”

野米米垂着眼皮，声音很低，“对，我就是个私的人，所以他看不起我。”

白衍凑过去，“什？你说谁看不起谁？”

野米米一拳敲在他头顶，“我说我看不起你，笨蛋！”

白衍也不觉得疼，滑到地上靠着沙发难过道，“我要是再多喜欢一些叶月生就好了，他真的很好……”

野米米从汤汁里扒一只残缺的小龙虾剥掉外壳吃了，“嗯，感情的事要是这简单就控制，古往来也没这多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