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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岁,小时候和我家是邻居,从小就是个打架手,挺招人烦的,没想到考到警校去了,如在我市局干特警。我妈和他妈偶然在茶楼遇见了,也不知道两人怎想的,竟安排我相亲,我想着去就去呗,免得老没完没了的唠叨我,没想到他还挺上心的,一个大男人做饭还挺好吃,一有空就跑我家做饭献殷勤。我原不想那早结婚的,只是他老说己年纪大了催着要结婚……”
或许是当初刘胜给她的刺激太大,这些年蒋芳芳一直提不起再度谈恋爱的兴趣来,直到这次实在拗不过她老妈。见面
时,那臭男人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滚烫烫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没想到,你都长这大了,越来越漂亮了,呵呵!”
当时听了这话后,她第一反应就是,这傻大个!
不过,想到那个手长脚长、胸膛宽阔、眉毛粗黑、一笑露一排整齐牙齿的大男人,轻轻松松间就做一桌子好菜来,还有几个明显是她爱吃的,末了还不忘给她的碟子里分别夹了不的菜,蒋芳芳心里就是一阵甜蜜。
至于男人说的年纪大了,呵,当她不知道他的那点子心思吗?不就是想光明正大地耍流氓呗!想到之前两人在他宿舍里,他差点擦枪走火,最后却只是笨拙地捧住她的脸,胡乱地一阵乱啃,嘴唇微颤外强中干地丢一句“等结婚那天,看我怎办了你”,蒋芳芳脸上不由一热,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一张脸瞬间染上了一层桃粉色的绯红,充分演绎了何叫幸福的女人最美丽。
姜桃看着蒋芳芳脸上低眉浅笑的温柔娇羞模样,再想到毕业前夕她那场泪眼滂沱的恸哭,以及这几年来的形单影只,也不禁为她终于从阴影里走了来感到由衷的高兴。
她对蒋芳芳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容灿烂又欢快:“那必须要殷勤,娶到我芳芳这好的姑娘,是他的大福气呢!我奶奶以前常说,相亲这种事,媒婆牵线,老天安排,你成,说明你有缘分,这结婚喜酒啊我喝定了,带着我家阿川一起去,嘻嘻!”
蒋芳芳好奇地问道:“你家大博士毕业了?要回来了?”
“嗯,六年!这次终于要彻底回来了!所以你天约我刚刚好,要是明天我还不一定有空呢,他给我电话了,说是天的飞机,明天就到了!”想到即将到来的团圆欢聚,姜桃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扬得高高的,心里头甜蜜的浪花,一朵连着一朵不断地翻滚涌动。
蒋芳芳看她笑得一脸春心荡漾,忍不住伸鬩爪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嘿,你个见色忘友的……”
姜桃嘻嘻哈哈地反击她道:“你不见色忘友,那你有本事别结婚啊……”
眉眼飞舞沉浸在各的美好爱河中的两个女孩子,一时间不由地又是一阵嬉笑逗趣,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甜蜜的味道,全然不知和她仅隔着一道屏风的周雪琼,内心深处原本已经沉睡
的不和谐鸟再度醒来,甚至夹持着一股歇斯底里的嫉妒和愤慨,想让人跟她一起坠深渊……
关劲川,那个从来对她都是冷面青眼,敷衍一都不肯,却偏偏对这个小村姑低眉顺耳的男人,要回来了吗?所以,他是要结婚了?然后就此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
多美丽的图景,多令人羡慕的未来,惜,这一切都不是她的,这些都不是她的结局,也不是她的未来,她甚至不知道,己的死亡通知书何时就会被邮寄过来……
周雪琼忍不住从包里掏化妆镜,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惨淡,眼角垂,眉目死气沉沉,周雪琼心里一惊,脸颊上的肌肉就是一跳,两道法令纹加深了,小小巧巧的镜子里,蓦然现了一副难以描摹的古怪表情,她心里原本还克制压抑的疯狂念头,再也压制不住……
鬩鬼闸,如走钢丝!
*
菜已凉,茶已淡,姜桃和蒋芳芳起身结账,相携着朝外走去,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周雪琼就像被蛇咬了一般,忽地站了起来——
姜桃听到身后服务员的声音急急传来:“小姐,您还没结账呢……”心里莫名地一个咯噔,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只她刚转过半个身子,周雪琼那双蛇一般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在她背上狠命一推——
哐啷哐啷!
不过一刹那,姜桃就像一只轻盈盘旋的鸟般,飞腾而起,又快速坠落,蒋芳芳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如利器般捅进她的耳朵里,刺破耳,在重重摔去的最后一刻,她终于看清了身后那张闪着幽怨目光的扭曲脸庞——
周雪琼,又是这个疯女人!
大西南的五月天,阳光已初显威力,黄澄澄暖洋洋的,有车子在街道上疾驶而过,人行道上行人不断擦肩而过,城市一如既往地热闹而繁华,而茶楼里的空气,却冷嗖嗖的像是被凝固了一般,楼梯地板上粉色的桃花里,漫天血气……
蒋芳芳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姜桃”,顾不得收拾周雪琼,噔噔噔冲楼,而与此时,终于有反应过来的女客人受惊般尖叫起来:“啊——”
旧金山转首都,再转本省省城,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当广播通知飞机还有半小时准备降落时,关劲川胸中不由一片激荡,
他将手中的专业书合上,原本打算闭眼休息片刻,却又忍不住掏了与姜桃的合影。
照片中的姜桃,站在他的旁边,长发飘飘,眼底清亮,嘴角飞扬,水灵灵,清澈澈,就像七月里那最是鲜甜甘美的水蜜桃一般,甜到他的心里……
一直到了飞机,关劲川的嘴角都是笑着的,直到在接机处,他没有如期看到姜桃那张熟悉的笑脸,却是陈家宝那张肌肉紧绷的讨嫌脸,心底蓦然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而就像是要印证他的预感一般,陈家里看到他,也不顾及正在大庭广众之,二话不说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关劲川也不是白给的,掰手腕对方都没赢过他,更不轻易打到他脸上,他一把攫住陈家宝的手腕,铁青着脸:“陈家宝!你发什疯!”
“老子就是疯了!被你这小白脸给气疯了!你特知不知道,就是你惹的桃花债,把小桃子给害惨了!颅内大血!做了五个小时手术,现在人还没醒过来呢!”
陈家宝的声音像子弹一样在关劲川耳边呼啸而过,他只觉得脖子像被人紧紧攫住了一般,一刻忽然撒开手里的行李车,朝外飞奔而去,气得陈家宝在后头一阵跳脚:“艹特娘的关劲川!你的行李!格老子的……”
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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