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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

“哥哥在你身边呢。”

空云落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药味，和那些浓重恶臭的药味不一样，有些清苦，似乎还回甘，不难闻。

他感觉有只手在揉着他的后颈，后背被顺着，令人安心的力道。

他抓住了什，这是他的庇护，他紧紧攥住。

梦中的疼痛与恐惧，还有那刺耳的笑声，渐渐离他远去。

次日早晨，曲谙醒来，怀中像抱着

一个火球似的。

空云落窝在他的怀里，紧闭着眼，脸上印着若有似无的红痕，像睡在不平坦的地方印来的，他的手还抓着曲谙胸前的衣服，就算是在睡梦中，力道也很大。

曲谙试了试空云落的额头，烧退去了。

太好了。曲谙放心的舒了气，想悄悄起身，但空云落的手死死不放开。

这是做了多怕的噩梦啊？曲谙暗叹，扯回衣服时惊动了空云落，那小孩睁开眼，眼睛只迷茫了半瞬便立刻换成了冷静，在这样柔稚的小脸上现这种早熟的目光，看着有些不洽。

曲谙未多想，从床上起来，又为空云落捻好被子，揉揉他的脑袋说：“洛洛早上好，哥哥先去洗漱，等会给你带早餐回来，你一个人要乖乖的。”

空云落：“……”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曲谙没忘了梁庭，去取早餐时，他也带上了梁庭心心念念的那件衣服。

“阿庭，这是你要的段先生的衣服。”曲谙看着梁庭，眼中带着小小的祈求，他知道乱把别人的东西借去是种不好的行为，但眼他也只有这个东西拿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