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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想象了一曲谙瞪圆眼睛,护宝一样抱着酒坛子的模样,就忍不住笑,“晓得了。”
到了中午,空云落才有找到机会与曲谙说话。他敲门,“安公子,该喝药了。”
里边应了声“嗯”,他便推门进去,曲谙仍坐在那个位置上,手中由烟杆换成了酒杯。
喝酒的样子也很漂亮,三指
握着酒杯,抵在唇仰头一饮而尽,修长的颈项引人入胜。
空云落的喉咙滚动了几,仿佛也喝了一杯酒。
他忙低头,不敢多看,生怕己又有反应。
他背对着曲谙煎起了药,想回头却要忍住,感觉己也和药炉里的药似的。
“喝药前喝酒,不太好罢?”空云落开道。
“我喝酒在前,你送药来在后。”曲谙道。
他的嗓音拖得微长,听上去懒洋洋的,那一点沙哑就像一枚小钩子,轻轻在空云落心尖划了一。
空云落语气带着笑意,“你明知道这会是要喝药的。”
“唔。”
接着空云落听到了酒杯放在桌面的声音。
曲谙随手抽花瓶里的一只鲜花——这是空云落早上为他摘的。他捏着根部,娇嫩欲滴的花朵被他用做逗猫棒,引得黑猫上跳窜。
煎药的这半个时辰,空云落跟曲谙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只是他怕己说得多被曲谙听他是谁,只好生硬地扯一些琐碎的事,曲谙兴致缺缺,说得最多的是“哦”。
这还不是最糟的。
最糟的是,曲谙在接过汤药后,说了句“这事以后叫别人来做吧”。
简单一句话,却像惊雷在空云落耳畔炸开,他怔忪问:“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