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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己也知道的，我发那种东西，我的职业生涯就毁了。”五月说。
一直沉默着的星星在这个时候，才终于开道：“那不是你的职业生涯，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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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表情在这一刻僵住了，他脸上现的是无法伪装的悔意，他慢慢地用双手捂住脸，向后仰靠在了椅背上。
过了很久，五月说：“对不起。”
“我梦到过你。”五月说，“梦里我跟你道歉，现实里我一次也没敢跟你道歉过，因为我知道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道歉是没有用的。”
安昕和星星对视了一眼，星星这句话一定触动到了五月，但简单一句话把他直接说崩不太，因为五月现在还是一副有所戒备的架势。
安昕感觉五月卖惨和真心悔过八二开吧，总还是有那一点点悔意的。
既然五月开始说了，他就安静地听去。
“我知道我要补偿你，是我拿什补偿你呢，我给钱你也不会要的。”五月说，“有没有什别的办法，任何别的办法，如果让你心里好受一点的话。”
安昕一气提到了嗓子眼，他之所以会任由五月卖惨，也是因为想看看星星现在到底是什反应。
虽然星星这几天已经反复地跟安昕反思、悔过，保证以后己不做这种蠢事也不会有妇人之仁，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必须要试一试。
万一星星真的因为五月这一句话就退让，安昕也就没必要费这个劲了。
好在星星并没有这样子。
“我要的补偿只有那一种，你也知道。”星星说。
“我真的不。”五月颤声道，“我如果真的发了声明，我的职业生涯就全完了，我会变成一个笑话，我的父母那为我豪，我不让他伤心难过。”
“meor，求……”
五月又要说他五年前说过的话，但这一次，星星举起手来打断了他。
“不要再求我。”星星说，“我当年答应你，是因为你家里有困难，而且那时我是朋友。五年来我对你仁至义尽，如果单纯为了赚钱养家，你有足够的时间。现在，你不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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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昕端详着五月的表情，他简直以看到五月心理防线的大坝在逐渐裂开，再怎说星星是为了五月做了大牺牲，他当年情谊如果是真的，五月不毫无触动。
很好，就这样，现在安昕选手来接管比赛。
不就是/活（？），他没问题的。
“星星为了你，这五年连直播都没有做。”安昕说，“你也知道的。”
虽然实际情况是星星被恶心心理阴影了不想做直播，但他并不介意在这个时候稍微移花接木一，把事实改变为星星为了不给五月添麻烦才不做直播。
不就是卖惨，谁不会啊。
“我……”五月显然是真的知道这个情况，他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我告诉你现在的情况是什样子，星星被平台禁播，被公会发起解约诉讼，被LPL封杀，一个人如果这样子，基本他想靠LOL头的希望就没有了。星星对你仁至义尽，你呢？你真不觉得己该偿还他一些什吗？”安昕问道。
五月再一次痛苦地捂住了脸，安昕说的情况他都知道，他只是从来不敢去想。
他以为不去想，那些愧疚就会被岁月尘封，甚至最后被遗忘，但实际情况根本不是这样。
那个夜晚一次又一次地现在五月的梦里，让他大汗淋漓地惊醒。
他知道己欠了星星很多，要偿还付的代价太大了，他承受不起，就只强迫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现在安昕把这些事情强行铺在他面前。
安昕在提醒他星星的日子有多难过。
“你父母不会对你失望的，他只会觉得你是个傻孩子，打假赛，想尽办法进LPL赚钱，你为他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安昕又说，“是星星现在什都没有，你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也该为他做点什？”
“我该做什？”五月喃喃问道。
“把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你回到本属于你的地方去。”安昕说，“你是个有孝心的人，一定也是有良心的人，其实舆论说什不重要，对？你的父母亲人安好，平安富足，这不才是你想要的？”
安昕的声线温和，在这个时候带着种蛊惑意味。
五月本来就满怀愧疚，此时此刻竟然真被安昕这逻辑绕了进去。
一时间他想的是，安昕好像说的也没错，他已经攒够了钱，给父母买了新房，帮哥哥找了工作，己还在家乡的小镇上开了家饭馆，哪怕没了来源于英雄联盟的收入，也再也不用为生计挣扎。
就像安昕说的，坦白己打假赛什的，最多也就是被网友骂翻而已，微博一卸无事发生，这好像也是以接受的结局？
“五月。”安昕说，“发一条微博，承认你打了假赛，承认你让星星顶包，当做是偿还你欠星星的那五年，好？”
“一定要发微博吗？我不跟教练和领队承认，然后……”就在五月思考着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时，他忽然听到“叮”的一声响。
五月一个激灵，茫然地看向声音的来处。
安昕右手举着一部手机，冲着五月晃了晃，灿烂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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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冷汗一瞬间来了，他怒道：“你套路我？”
“怎叫套路呢。”安昕说，“话都是你己说来的，我又没有逼着你说。”
五月瞪着安昕，想要翻脸。现在他已经己承认了打假赛这事，并且被录了来，说什都没用了。
而且安昕说的这套话，竟莫名真的说进了他心里，虽然是被套来的，但担惊受怕累了是真的，想补偿星星也是真的。
这是五年来五月和星星的第一次碰面，但实际上他早就身处漫长的煎熬里，悔意与歉意在漫长的五年时间里敲打着他，他在逃避，越是逃避，那张网收得越紧。
等到再次碰面时，99%的变化早已完成，终点线已经近在眼前。
安昕给他做了选择，现在摆在五月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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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又沉默了很久，这个时候他脑海中走马灯一样浮现的画面竟然是在黑网吧，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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