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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

他神色好奇，俯身往前，瞥了她手中书一眼。

骤然的距离拉近，一股夜风凉意和浅淡的冷香卷入胸腔，舒明悦的脑袋仿佛僵住了，小脸“唰”的一白了，像是不置信似地，乌黑眼瞳眨了又眨。

然后，嘴一张，“来人——唔——”

虞逻手疾

眼快，连忙捂住她嘴，“别喊，我什都不做。”

……

时隔两个月，舒明悦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与虞逻相逢，他不仅来了长安，还来了定国寺，甚至在三更半夜，偷摸潜入她闺房中！

舒明悦两只乌黑杏眼睁得圆溜溜，一时间震惊得说不话来。

虞逻视线缓慢地扫过她，见小公主的头发还在，又见她脸颊莹润饱满，这才心中松一气。虽知小公主家，十之八九是搪他的由头，但这两晚，他一直没睡好，怕她真的落发为尼，怕她真的遁入空门，辗转反侧间，恨不得马上奔到定国寺来看她。

一时间，屋室内寂静，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见她神色渐渐平稳了，虞逻便松开捂住她嘴的手，低声解释道：“我前日便到长安了，本想马上来看你，但是舅舅叫我入宫去，耽搁了两日才来。”

一边说，他一边若无其事一般在旁边坐来，仿佛已经忘了雁门关外发生的事情，甚至忘了他曾手段无耻，想绑她回北狄。

这副熟悉的模样——

舒明悦呼吸一滞，是了，上辈子的虞逻也一直这样。

无论两人先前吵架多激烈，但凡过几日再见，他定然这副什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两辈子的他，没有任何区别。

见她不语，虞逻忍不住瞥了她眼，“怎不说话？”

舒明悦收腿坐好，垂一双秋水似的眼瞳，淡道：“汗想我说什？三更半夜被人闯入闺房，我该说什？”

虞逻的神情一滞。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了沉默，明明离得很近，却犹如隔了一面无法撼动的铁门。

虽未见她面上怒色，虞逻却隐约觉得她在生气，迟疑了片刻，便三两蹬掉了靴子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