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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寺卿:“王大监,请快快告知陛吧!”

王大监神色一凛,“大人稍等,我这便去告知陛。”

虞逻是一国汗,涉及两国邦往,得罪不得,嘉仪公主也是陛的掌上明珠,若真了事,谁都担待不起。

王大监匆匆入内。

皇帝从宿醉中醒来,撑着头痛欲裂的额皱眉,声音沙哑,“何事?”、

王大监俯耳低语了一番。

“放肆!”皇帝大为震怒,“他又去找悦了!?”

王大监点了点头。

皇帝气得头发翘起来,起身便床,因为大醉未醒,身体一虚晃,伸手扶住了床柱。

王大监吓了一跳,连忙上前相扶,“陛要去定国寺?不如派臣过去,您酒醉还未醒……”

闻言,皇帝更气了,他为何会醉?还不是因为虞逻?简直奇耻大辱!

他时走马千钟,平素又在军营里与一众将士豪饮,一斤酒水肚也不会迷糊,就在晚,在己的寿宴上,竟然被虞逻那小醉了!

醉他便罢,那小竟然还敢去找悦!简直岂有此理。

皇帝两条眉毛一竖,怒道:“立刻给朕备马!”

王大监一滞,便低头应是,连忙吩咐人去备马车。

……

书房位于客院西厢,内里按照舒明悦的喜好布置,香云纱、紫精帘、娇艳绽放的大朵山茶和一盆修剪得宜的盆栽。

沈燕回没睡,单手撑额坐在案前,忽听“咯吱”一声,屋门推开了,以为舒明悦回来了,头也不抬道:“怎还没……”

“睡”字尚未突,骤然察觉不对,猛地抬头看去。

来人在他面前站定,淡淡一笑,“大表哥。”

沈燕回脸色扭曲了一瞬。

那人却不觉,神色从容地撂袍在他对面坐,“我此来,是来解释我与悦之事。”

“解释以说,大表哥就不必了。”

沈燕回垂眸,取剑撂在桌上,只听“争”的一声,一抹银亮鞘。

虞逻看着他,眸光悠远,其实,这是他第次见到沈燕回。

第一次是在建元三年的夏初,他和悦

因为沈燕回大吵一架;第二次,是在建元五年的春天,沈燕回潜至北狄,想带走舒明悦,却被他拦。

上次雁门关一别,他并未来得及细看沈燕回,日仔细一瞧,这个男人和记忆中的疲倦模样相差甚远。

他气色康健,眼神锐利,此时薄唇微抿,怒意流露,在昏暗的光线显了几分逼人的森冷。

“好。襄国公。”

改不改,的确不急于一时。

“若我没猜错,那日悦在骊山被人所掳,车马痕迹是汗命人抹去的吧?”沈燕回神色质问,冷冰地盯着他。

子烨那时带了多禁军排查?恨不得将整个骊山翻一遍,车马痕迹凌乱,要被人抹去,要被人故意混淆掩人耳目。如想来,只有巧合路过的“裴应星”有这个本事。

“是,那时我的确想带走悦。”虞逻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并道:“如果襄国公未至,我应该与悦大婚了。”

话音坠地,一股怒气直往沈燕回的脑袋顶窜。他这说的是什话!?

虞逻却神色平静,继续道:“我知襄国公爱护悦,日肯听我说,也是为了悦周全,既然如此,还请襄国公等我说完,再做定夺。”

沈燕回按捺暴躁的心思,面容冷峻。

不知为何,他觉得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虞逻和三月那个骑马追至汗已经相差甚远。时间是个不留情的东西,会在每个人身上留的痕迹,容貌、脾性、思想。

就像二十岁的姬无疾会在盛怒之一脚踹死人,三十七的姬无疾却知脾性收敛,坐在九五至尊的位置上杀人诛心。

二十岁的虞逻会咄咄逼人,不知何为畏,何为退,敢怒追舒明悦百里,取剑逼她和他回去,三十七岁的虞逻不会。

他知晓之动情,以退为进。

虞逻情真意切,“我与悦的确婚前越矩,的确不妥,但,”他话音一顿,转道:“但非一时贪欢,乃是情投意合,情之所至。”

把无媒苟合,说成两情相悦,真有他的。

沈燕回原本脸色平常,此时隐约泛上了一抹铁青之意。

虞逻对上他的目光,不闪不躲,倒了一杯茶,缓缓推过去,问:“襄国公也看来了吧

?”

看来?看来什!?饶是沈燕回素来好脾气,此时心头也涌上了一抹暴戾,恨不得立刻眼前这个男人就地正法!

沈燕回眯眼道:“你的意思,是悦心悦你,但是因为我而心中顾虑,有所不敢,才与你偷偷往来?”

虞逻点头,“如果悦不喜欢我,怎会允我入她屋?”

在娶舒明悦这件事上,他从来不是正人君子。

“汗说错了。”沈燕回声音冰冷,“悦年,尚不知男女之情,不过是受人蛊惑,一时糊涂罢了。更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私奔合之理。”

虽是如此说,沈燕回心里已经一片惊涛骇浪,虽然先前悦一再保证,她不想嫁给虞逻,眉眼间流露的情绪绝对不是作假。

此时此刻,已对虞逻的话七分信,三分疑。

但沈燕回的面上不显,薄怒道:“这话,汗不必再说了!”

“还有最后一言,”虞逻一笑,从袖中取一份契以国印的婚书,推至沈燕回面前。人心变,白纸黑字却做不了假,更别提君王亲手所书之诺。

不然日后诛笔伐,又是一抹污点。

沈燕回扫了一眼,轻嘲,“一纸契书,未免笑。”

“不止契书,”虞逻翻开一页,又道:“这里面,还有迁都的国书。”

沈燕回一愣,眉毛慢慢皱起。

……

“陛。”

阿婵前去开门,瞧见来人,吓了一跳,连忙弯腰行礼。

皇帝怒气冲冲,“人在何处?”

“人?”阿婵神色疑惑,蓦地恍然大悟,以为皇帝在说沈燕回,连忙道:“在书房。”

皇帝冷笑了一声,伸腿跨了进去。

刚至门,便听里面人道:“悦嫁我,我将迁都至雍凉,只要悦是我妻一日,北狄与中原永止兵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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