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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太容易了，痛苦活着才消他的心之恨，至于韩女……

他得想，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归宿。

解开了结，赵君湲心里没有半释然，反而沉重了许多。

他骑来，不知不觉到了史府角门，勒驻足，放眼过去，郁郁葱葱，一如既往的繁茂，却不知，墙的佳人在做什，是何绪，是不是怨着他。

赵君湲来，上前拍门，门后应声开了一条隙，探一张苍老熟悉的脸，面上的诧异稍纵即逝。

史良怔了一瞬，张了张，到底没说，侧身放他进来，一言不发跟在身后。

偌大的院打扫得纤尘不染，夹道的绿荫云云如盖，映得影子寂寞，唯有树冠上的鸟雀跃穿梭。

不见仆做事，每一都干净，每一都安静，闹的史府忽然空了。每每他来，那娇俏的女孩总迎在门廊，盈盈而拜。如门廊只有一只慵懒的猫，惬意着手。

一大的失落在心底蔓延，像是想到了什，砰然动了起来。赵君湲一个疾步上到屋廊，穿了条甬道，站在一扇门前，轻轻推开。

如他所料，窗明净，勾挂帐，博山炉里一片冷寂。箱子置在墙边，他打开来看，珍宝玩，衣裳钗环，一样一样规整着，是他曾经所送，她竟都归还了。

甚至是那面阮咸。

赵君湲住，那里面闷闷的，有些酸胀，他撑在案上闭目缓了气，重新睁眼，一摞纸横七竖八压在手底。

最上面写的是一首被涂抹划掉的《团扇诗》，只留了一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