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最后的几天,司岚依旧忙于政务,安排他离开后法师塔转型的工作,他希望法师塔作为一般学术机构继续存在,为原法师提供职务,不至于让他在失去法力后骤然沦为失业的弱势群体。看他每日宵衣旰,也不理会旁人,我常想把他压在床上,请他善待己,至先歇一会。
那时我才确信,他也把己毫不留情地用成工,尽发挥最大的效用,严格程度一不减他对旁人,乃至于己的苛责更甚。他说将利用己体的冰蝶直到死去,也就是他。此刻我终于想到真正该问的话,向他跨一步,他也即刻向我走来。
司岚,临别之前,告诉我,活去对你意味着。
我有非做不的事,必须拼死守护的东西。责任在身,不得不尔。他在我面前停。
不是,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一些时刻是为己而活,那时你的心愿是?
我作为一名法师活着,驱散冰蝶是我的职责。后来是首席法师,需要做更的事。有变化,大约发生在遇到你以后。他答道,又轻吻我的额头,不过这些不再重要了。还记得我之前的约定吗?你在一切结束后,回到己的世界。走吧,我带你回原来的地方。
我紧紧抱住司岚,生怕他原地消失,没有结束。你还在这,没有结束。
这里不是你的世界,镜不是,叶也不是。很抱歉一直瞒着你,我好几次想要开,每次都不知从何说起。对不起,请原谅我的私心,想占有你。
司岚,你真的不会道别。
那晚,我与他默契地忘记了即将道别,若无其事地闹彻夜。我总觉带笑的面裂痕遍布,只不希望他扫兴,也许他也作此想。最后,大约又是他暗中施法让我睡着,否则我会一直缠着他。翌日醒时,我仍在叶都城城郊的庄园里,床头放着昨日那片枫叶,而他不见了。我急忙赶往法师塔,却见继任首席法师的路辰在塔外迎候,因司岚在信中说,天他会回来。信的确是司岚的笔记,墨迹也新,天恰是月桂节的第日,这是冰蝶之灾过后,第一个月桂节。路辰还说,法师塔正在照司岚的构想转型,也因几项研究成的发表得到新的表彰,此前司岚借故扣,以备此时之用。他为司岚写作的传记付梓版,也已指日待。
他会回来吗?我难以置信,这封信更像预料到我会在这天
去法师塔,设计路辰在此迎接。直觉告诉我,藏书室里那本放置诡异的诗集解答我所有的困惑。
我再次走进那个房间,扑面而来的灰尘惹得我鼻子发痒,连打个嚏,最后掩着袖抠鼻找到,也比印象破旧许。当我把取时,书签从页间滑落,在上面,司岚写道,不是梦,是我。
泪溅了书签一角。我想起和叶瑄那场谈判,似是于想要向司岚证明己的愚蠢心情,我抢在他前面剑指向叶瑄,定地告诉他,我决不认他掠夺另一个世界、带来无妄之灾的诸行径,无论苦衷为何,仿佛此世的人不是和他样的人,命不是样的命。我想要守护这个本该有开的世界,本该拥有另一人的人。
在场诸人因我突兀的举动尴尬地沉默良久,叶瑄也没有正面回应我的指责,只是有些暴弃地说,我明白了。之后的谈话,我总心不在焉地沉在懊悔之,也不曾留意他对我的态度。只知叶瑄很提反驳,或是讨价还价,比预想更快达成一致。在所有人散场后,司岚走到我面前,郑重其事地吻了我的手,说道:感谢你选择我,女阁。你让我很兴奋。
当时我又是怎反应呢?像,因为那声不搭调的女阁忍不住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