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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够有所期待吗？
小六微微撑起身，平视白梵路，靠近他。
“哥哥。”
“或许听完我的话，你就不会允许我再这样叫你了吧。”
“那我最后叫一次……哥哥，我以亲你一吗？”
白梵路现在的思维已经完全不会转了，他朦胧的眼里涌动着翻腾的迷雾，比外边云谲波诡的天还要暗沉。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意了。”
小六说着，在白梵路上吻了一，轻轻的，很快就挪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
他脸上偷香得逞后小小耍无赖的表情，熟悉呵，白梵路都看得呆了。
只是听觉还在继续，他还听见年的声音，正平静一字一顿说，“所以你明白了吧，小六不存在。”
“他是假的，云湛才是真的。”
“师兄，我是云湛。”
“……”
白梵路死死盯着小六的眼睛，不放过里面任何一丝一毫情绪流。
却没捕捉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想要什？
白梵路脑里突然一阵昏胀，他在眼前看见了什？
那个总是眉眼带笑的年？
那个想尽办法跟着他，甩都甩不掉的小无赖？
那个动不动占他便宜，明明幼稚得要死却装非要成熟的小狗崽？
还是那个——偶尔会害羞但数时候脸皮贼厚，会一遍一遍说着“哥哥，我真的好喜你”……
那个年，他真的说过的。
那样清晰的缠绵的切的记忆，虽然短暂，却像用刀刻在脑海里一样。
却被告知，都是假的？不存在的？
是刚才明明还尝到过一个吻，白梵路微微张开嘴，想再回味一，尖却蓦觉一抹苦涩。
原来不知不觉，竟已泪流满面。
小六抬手，似乎还想碰他脸，被白梵路一避开，反手一掌将他推去，后背重重撞到石上。
小六，或者终于该纠正是“云湛”了——因为在白梵路眼中，最后勉维持的存在感也没有了，的的确确就只剩云湛而已。
压抑着咳嗽声，云湛眼看着白梵路朝他步步走近，那张清丽面容上泪散得净，前一刻的柔情缱绻彻底换作了冷若冰霜，以及一丝压抑至极的憎恨。
“你最好现在就变回来。”
他没说任何威胁的话，但这一句的语气已经足够。
白梵路是脾气好，但越是脾气好的人，真正气才越是怕，就他此刻。
他刚才那一掌也是实打实的，云湛都感觉到体内脏腑移位，他这师兄半点也未留情。
伸头去角血渍，云湛个欠扁的痞笑，“很遗憾，变不回去了。”
“你！”
白梵路沉着脸，刚刚那一掌打去，他也觉得身体不适，还有
点。
他暗暗稳住，平静道，“你既然见过我梦里，就该知道我身份了吧？”
所以云湛一早就猜到他并非原主，而是鸠占鹊巢，那他为何不拆穿他？
云湛笑笑，“对我来说都一样。”
这话状似无所谓，但他说这句时，凝视白梵路的眼神却并没表面看上去那随意。
只不过白梵路现在没心情他打哑谜，这样充满歧义一句已经足够引爆他。
好个渣渣，什叫对他来说都一样？！
白梵路就神思昏沉，这更是气得脑袋都要裂开，忍住中翻涌的怒火，猛地背过身去。
对着还是小六模样的云湛打那一掌已经算他所承受的心理极限了。
而且他现在身不太对劲，不想在云湛面前示弱，更不想再面对他那张脸。
白梵路朝外走，没走步，突然停在那不动了。
外边雨泻倾盆，一道闪电乍然亮起，映他单薄身形在雨幕格外萧瑟。
云湛一惊，刚走过去就听白梵路一声“别过来！”
这声音带着颤，似乎勉维持，却效不佳。
云湛情知不对，正要把人扭过来，熟料白梵路仿佛感知他靠近，更为了避开他碰，突然拼力飞。
却是刚没入雨帘没多远，就直往掉，最后落时明显不稳，踉跄着摔倒在地。
手一抓，一把草叶上全是雨。白梵路挣扎着想站起来，胳膊被人拉住，抬一看，除了云湛还有谁？
“你放开……”
白梵路低吼，但他陡然气弱的声息却让云湛察觉到异常。
顾不得对方挣扎，云湛行用力将白梵路拽起来，熟料白梵路一贴上他就奋起反抗，不不顾对他拳打脚踢。
角力中两人失去平衡，云湛被白梵路带得连数步，最后倒在他身上。
白梵路被云湛压住，动弹不得，云湛正想说什，忽而又是一道电闪，猛地照亮白梵路的脸。
那张苍白的面容隐隐泛着红，睫被打，黏在那雾雨濛濛的眼睛上，宛如受困的小兽，眼圈微微发红。
而他咬的上，已经有一道极的红痕，血和着雨一起，染在上目惊心。
云湛刚想伸手碰他嘴，白梵路就猛地缩住脖，间泻一丝微弱的呜咽。
他的眼神又开始涣散了，身似乎在发抖，却不像是冷得，而像是那竭力想压制、却控制不住的发抖，小腿一边还无意识地轻轻磨蹭。
云湛心一颤，他这是……
百阁的迷香！
云湛像电般迅速退开。
拥抱他的温身躯骤然远离，白梵路一瞬迷的神智立即恢复清明，瞪着云湛羞愤交加，勉力说一个字，“。”
他被雨淋得半点气魄也无，这个字有斤两重想而知。
云湛神复杂地看着他，“我
回山里，我替你解毒……用法术。”
“不用你假惺惺……”
白梵路摇摇晃晃站起来，一勉己决不倒，他也不知去哪里，就想离这个人远一点，越远越好。
总之先找个没人的方，己再毒。
这劳什子的玩意，他上次就解过，有什难！
白梵路憋着一不服输的劲，好不容易走了很久，感觉身上一阵接一阵汗又都被雨一阵接一阵浇透。
到最后，其实还没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