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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是一方形的棠木矮，矮上镇纸压着一幅未写完的字，洒逸的行书，又是倒着的，白梵路看不是什字。

砚台边的墨块已被磨去一半，砚台里黝黑的墨还是的，反着窗棂角照来的微光。

咦？好像不是窗那边的光……

白梵路定睛一瞧，原来是矮旁挨着墙，一个莲座形青玉香炉里隐隐发的光。

香炉里为何会有光？

那光源很微弱，透着薄薄的一层青玉，在他注目中仿佛轻轻动了一，白梵路眼前一，使劲眨了眨眼，想再仔细看看。

“墨？到为师这里来。”

白梵路回神，依言朝凌青走去。

脑里却还在闪回刚才依稀看见的画面，怎好像桌案前现了两个虚幻的人影？是他的错觉吗？

“帮为师看看这棋局，黑还有胜算？”

凌青问，白梵路便收敛思绪，在他对面坐。

他其实只是会一围棋，并没专门学过，所以起初只是抱着随便看看的想法，这一眼落上棋局，却有些移不开了。

他盯着成片的白看了半天，突然目光锁定一个位置。

凌青注意他神，手执黑，问，“这里？”

“试试吧，”白梵路头。

凌青便将黑落于示意，略一思索，白随即跟上。

后便像是完全的心意相通，白梵路想到哪里，黑就落在哪里，直至最后一步“粘”，黑棋连成一片，成功渡过，扭转败局。

白梵路舒了一气，感觉像经历一场大战，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他竟然还有棋天赋的吗？以前怎没觉得。看来回去后值得挖掘一。

“这兴？”

凌青问他，眉眼舒展间是难得的温柔，令人沐风。

白梵路愈发觉得，前就想回来陪师尊棋真是对的，完这一局，感觉己整个都像焕然一新。

凌青又看向棋局，沉道，“这一步走法很厉害，以叫……”

“釜底薪。”

白梵路不知怎就脱而，说完脸一红，他怎敢打断师尊说话的？

凌青却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微微勾，依稀是笑了一，“墨为师所想一样，正是釜底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