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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拖去!
邵景行忍不住大喊:“别松手!”听你那添男朋友的,命都要没了!
邵景行一边喊,一边也往那边跑。谁知他刚跑了两步,忽然脚踝上一紧,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屎。紧接着脚踝上一大力,扯着他直往里了过去!
我!什玩艺!
邵景行心疯狂咆哮,拼命扭去看,发现缠在己脚上的仿佛是两条蛇尾,手指细,颜色乌沉沉的很不起眼。
完了,这大概就是霍青说的狗蛇了!邵景行脸都白了——这不就一人工湖,怎还藏着这蛇!不,看这力量,应该是蟒!
邵景行最怕蛇类。这些凉丝丝溜溜的冷血动,来去无声无息,攻击快如闪电。打他小时候爬山被一条菜花蛇咬过之后——虽然那蛇无毒,也给他留了心理影——就对这些东西有了生理性的恐惧,连看动世界都不大敢看蛇类专题呢。
在他看来,蟒蛇尤其怕。毒蛇被咬,还有打血清救命的机,被蟒蛇缠上,猎不死是绝对不放松的!而现在,从缠住他脚踝拉扯的力量来看,这一定是蟒蛇类,而不是以毒取胜的毒蛇类。而且,还是两条!他是有倒霉,时被两条蟒蛇盯上?
这一连串的念在邵景行脑海里闪过,他一边拼命想找个什东西扒住,一边放开嗓门大喊:“霍青!救——”命字还没喊来,脚上的力量猛然增,一子就把他拉了里。
咕咚!邵景行猛喝了一冰凉的湖,挣扎着想到湖底。这里的还浅,只要站起来,他就!
是没有!邵景行的脚左伸右伸都碰不到湖底,反而是觉得己的身迅速被扯着往沉去。
这不!一米来深的,他一落就该碰到湖底了才是!邵景行竭力睁开眼睛往脚看,却发现方的黑沉沉的,深得似乎看不到底,更没有什睡莲与鱼虾,他隐约看见的只是缠在己脚上的那两条细的蛇尾,正是从更深伸来的。
肺里的氧气很快就不够了。邵景行拼命挣扎,手里的火苗次刚冒来,就被压熄了。而脚踝上的拉力完全无抗拒,一直把他往拉,往拉,往拉……
真是要死了
吗?邵景行觉得己马上就要憋不住气了。但是他很明白,即使张嘴也不呼到空气,只会不停地喝水,直到窒息……
忽然间黑沉沉的视野里寒光一闪,邵景行脚踝上的蛇尾猛然松开,一个人从他脚底冒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往怀里一带,两片微凉的东西就覆到了他嘴上。
是霍青!邵景行的脑袋已经因为缺氧糊成了一团,但这个念却极其清楚——这个斩断蛇尾,并给他度气的人,一定是霍青!
水是凉的。霍青的嘴也跟水的温度差不,并不灼热。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总是那冷冷淡淡的,连个容都没有。
是他抓着他的手又那有力,有力而靠,也正像他这个人一样,不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在你身边,让你不会孤立无援……
邵景行的脑袋里七八糟地想着,整个人却像八爪鱼一样在霍青身上拼命气——快憋死他了!也不知道这水究竟是怎回事,觉似乎是很深很深,说不定离浮水面还远着呢,他不持到都不好说……
事实证明他这个想法极其英明——或者说,他极其有知之明,因为眼看已经明亮起来,邵景行的脚踝却又被东西缠上了。而且这次还不止一条,有更的蛇尾直接缠上他的小,把他生生地往拽。
不仅是他,就连霍青上也被缠住了。邵景行死扒着霍青,简直吓得心胆俱裂——这是要完!水底到底有条蟒蛇,这说也有二十条尾,难道这水底是蛇窝吗?
霍青突然松开了手。邵景行身子一沉,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拽了去。
这意思?难道霍青准备放弃他了?亏他刚才还觉得他特别靠呢!
邵景行身在水中沉。窒息的觉又浮上来,他只睁大了眼睛看着上方。看着霍青挥刀斩断缠着己的尾,然后在水中一个翻身,脚上地向他追了过来……
哗啦——
“咳咳——呼呼呼——”邵景行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岸边,半截身子还在水里泡着,一边往外咳水一边往肺里气。此高难度的动作导致他像羊癫疯一样,整个身子都抖个不停。
“快上岸!”霍青一只手就把他提了起来,“这里还在钩蛇的袭击范围!”
邵景行几乎是脚着地爬上岸去的。背后是一片狭窄的石滩,礁石星罗棋布,磕得他两条上都是瘀青。也正是这些岩石救了他的命——霍青抛一只锚爪钩住了礁石,然后用蛛丝绳把他拉上了石滩,两人才没有被生生地拽到后面的深水里去……
“那是,那到底是东西?”邵景行总算把气过来了。因为缺氧火辣辣地疼,肚子却因为水胀鼓鼓的。他扭往回看,只见两条细细的蛇尾正从礁石中间悄没声地缩回去,却并没有完全缩回水,而是险地呆在礁石的影里,仿佛随时准备再发起攻击。
尽知道那玩艺离得足够远,已经攻击不到他了,邵景行仍旧觉得后背发凉。刚才在
他终于看清楚了,这些玩艺两条一组,末端却合在了一起。冰冷的深潭之不知道有条,只看见一根根尾林立,仿佛无数的草一般,吓坏密集恐惧症患者。
“是钩蛇。”霍青没邵景行那狼狈,还稳稳站着,回望黑色潭,“属于生蛇类。尾叉,末端有钩,用尾伸岸上钩捕猎,所以叫钩蛇。”
“原,原来是钩蛇……”不是狗蛇。难怪呢,他就说这玩艺怎看也跟狗没什相似之处。
霍青开始拉动手里的绳:“拉上来你看看就知道了。”
“啥?”邵景行这才发现,霍青手里还有一根蛛丝绳,另一端没入黑色潭中。随着他的拉动,一截乌沉沉的圆筒从中被拖了来,细密的鳞甲在光闪着微微的光泽。
这,这真是……邵景行佩服得要投地了。看看,一样是落,他喝都要喝饱了,人家霍青还在百忙之中逮了一条钩蛇上来!人和人的差距,怎就这大呢?
霍青往上拉钩蛇的时候,中还现了圈涟漪,有条尾伸来,似乎想把伴的尸夺回去。但霍青既然已经上岸,就不怕他了,有条尾才伸来,就被一根短箭钉了个对穿,带着血缩了回去。其余条尾受惊,也跟着消失了。
“郦道元的《经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