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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笑的卷子和周一份的草曲奇一起现在许卿桌子上。

试卷被曲奇盒子压得平实,许卿就着卷子边缘翻了翻，还算满意。

天是个大晴天，早会在场例行举办。七点二十分,就有学开始陆续教室前往场了。

又过了分钟,李二磨蹭完毕,喊上纪赫和他一起走。

周六他个人看了一场篮球赛,顾笑然而然的拉着沈佳奈、陈苏叶来找许卿,六个人一起走，减怀疑目标。

举办早会的场是田径场和足球场的结合体，主席台就落座在图书馆的正前方，面对着用翠绿假草铺就的球场。

每个班级该站的位置，也是每个学年最开始就划分好的,为了方便学寻找,班长或其他班会提前到场属于己班的位子前等着。

“笑笑，你站哪里？”

沈佳奈和陈苏叶身接近，两人在女队伍中游前后站着。

顾笑是班上女中最的,她没站在队伍末尾。两人看她观察了几秒队伍情况，队站到了许卿身边：“……”

她身后的女比她低了半个头，是班上准备走体育特长路线的人之一，此刻直言,“你比我,应该站在我后面。”

“老师不会注意这里。”

……倒也是。

班主任通常是在早会前两分钟来队伍里走一圈，然后就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不动了,其余老师则是单独的队列，不和学在一起。

他班的队伍左边是理科班，右边是文科班，很安全。

女想了想,觉得小小的前后之位无伤大雅，遂闭嘴作罢。

许卿安静垂眸看地面上虽然是假的、踩去和真实的一样会塌陷的塑料绿草，悄悄和用心交流。顾笑和他的距离只有两个拳头那近，他闻得到一成不变、却无论晴天雨天都冷缱绻的香味。

许卿忍了忍，小声：“……你身上是香味。”

“？”

顾笑手伸向衣领，将折去的领角尖尖掀上来，日光穿过人打在白皙的手上，映浅浅青色血。

她低头嗅了嗅。

“我身上的香味？”

许卿努力找形容词，“就，一直都闻到的，总是……”

总是现在我身边，总是顾萦绕在我鼻尖，挥之不去的香气。

暗香扑鼻，浅浅盈袖。

主席台上，教学主任着上周校园工作汇报新的一周展望。面八方都是密不透风的穿着除了规格外没有不的校服的学。

顾笑轻抬手，将手腕递了过去，“是这个味道吗？”

许卿怔然看着她递过来的手腕，外的袖裹着腕，浅蓝色白皙交织。

认真听早会的学很，已经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了。

许卿快速低头闻了闻，确认，“是。”

顾笑收回手，沉，“这个……”

她弯眼一，“这个是我特别定制的熏香，冷调的梅花。因为用的时间久，所以你会觉得留香时间长吧。”

顾微微歪，“你很喜这个香气吗？”

“……。”

许卿轻声，“喜。”

昨天闻到了。

“冷梅是我己用的，享给你不太好。”顾纤长手指拨袖，“不过我有另外一款梅制熏香，以送给你。”

“诶？”

“过天，我带给你吧。你先试试喜不喜。”

顾的话音刚落，主席台上就宣布早会结束。

许卿茫茫然，不知道早会都讲了什——虽然八成是听不听的废话。

来的时候是六个人来的，走的时候当然也是六个人一起走。

左右两侧都有田径场的大门，然而天只有左侧的门开着，所有学都只从那里去。

离得近的学先走，后面的只见针、缓慢挪动。

走了一学以后，剩要去的人得以息，供他活动的余地变大了。

老师的排队地虽然在左侧，最靠近大门，但他都没有急着去，而是在等学都走了再走。

张老师在早会结束后，和其他班主任一样，先到了老师队列这边打个招呼。他着眼镜，看得清楚，和边上董老师唠嗑，“嘿，我想的主意还真不错。你看，许卿和班上学走得近了。”

董老师眯眼看了片刻，“以，个季度工作汇报，张老师，你这不得好好总结总结经验？”

“以，没问题，评上优秀班主任我就请吃饭。”

沈佳奈和陈苏叶手挽着手。

李二三看一眼落在后面的许卿顾，觉拉着纪赫加快脚步。

“刚刚没来得及问。”

眼看快到教室，许卿开说话。

“？”

顾不解，“什事？”

“你中午有空听试卷讲解麽？”

许卿注意过，顾中午休息时间基本上都不在教室里，应该是回宿舍了。

“你来讲试卷，我肯定有空呀。”

顾说得理所当然，“讲我周末的卷吗？”

“对。”

许卿一顿，补了句，“讲完试卷后，我会把过去三天的作业里值得的题目圈来，有时间你就，没时间带回去。”

“以哦。”

“不过——”

顾拖长音调，“我是超认真的在你的附加题。”

许卿眨眼，“奖励要晚才给你。”

顾很好满足，“好喔。”

回到教室，上课铃匆匆打响。

许卿光明正大的在批改顾的试卷。

他的成绩很稳，从来没有过铁卢。即使许卿写的不是本堂课的容，老师基本上都会默认他在己的方式学习。

因为中午要讲试卷，顾殊索不回去吃饭了，准备和许卿一起吃堂。

“李二不来？”

“啊。”

许卿说，“他去找纪赫了。”

堂一楼的人还是很多，顾笑正想和上次来这里时一样，走过去拿餐盒时，被许卿喊住，“我去楼吧。”

“？”

……本来上次就是要带你去楼的。

这话许卿是不会说的，只是抬上楼，顾笑只得跟上。

两人站在点菜窗前大瞪小。

窗上面的玻璃贴着菜单，花花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