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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

养着五六只猫,清一色都是漂亮又黏人的布偶猫,毛发长而柔软,眼睛是海一般澄亮的蓝,仿佛藏着沉淀的星星和他喜欢的人很像。

或许因为气质相近,那些猫很黏着陈里予,自午后困倦中悠悠转醒,便跑来蹭他的裤腿。

和上上次相比,那天的陈里予已经很擅长与柔软的小动物相处,弯着腰陪它们玩了一会,才用盛在玻璃碗里的冻干将小猫们引到一旁,将他带到了角落清静的座位。

撒着巧克力碎末的杏仁奶,还有桃子味道的冰气泡水,这是他对那天记忆最真切的部分。

至于其它尽管确实发生了,却依然虚幻得像是梦境。

陈里予小口啜着杏仁奶,隔着腾升的热气望向他,眼底的情绪也蒙了一层雾,让人看不分明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一旁安睡的猫。

江声,我想清楚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相隔两地却还要强迫自己不和你联系的生活,实在太难熬了。

不冲动,我真的想清楚了,我想确定自己有和你在一起却不拖累你的能力,想确定你像我在乎你一样坚定地热烈地在乎我,这些我都确定了抱歉,我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听起来可能有些拗口,但我真的想清楚了。

嗯,你是需要我的,这样就足够了。

那时陈里予就这么看着他,眼底闪动着柔软的笑意,耳廓有些红,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鲜活又漂亮,和第一次袒露心迹时的他别无二致。

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时隔半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往好的方向转变。

那个时候他说了什么呢,诚然,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看着对方手上的戒指,有些语无伦次了吧。

恢复情侣关系的当晚,他们又一起吃了饭,看了电影,自然而然地牵手,在街道无人的转角拥抱,心上人口中的糖很甜,裹着他的外套的模样也像从前一样可爱严格来说,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

说起来,陈里予的床铺似乎比他的柔软许多,床被间揉着某种好闻的味道,像红茶又像什么清淡好闻的花香,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搂着他入睡江声摸了摸自己冰冷的床,有些苦恼地想离高考结束还有不到八天,不如趁早买好机票吧。

不过陈里予似乎两周前就已经考完了,却还留在F国,说是学校的教授留他作助手,有时候要跟着教授去不同的学校还是等到考完再和他商量买机票的事吧,每天行程都不固定的话,他贸然去了恐怕只会影响对方。

于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拿出学习时间惯常关机的手机,打开陈里予的对话框,像以往一样给人发了一个可爱猫猫头的表情包。

对方很快回了消息:今天好晚。

稍微有点事,不小心就忘了时间

原谅你了

还不睡吗

想和你说说话

要打电话吗

算了,太晚了,你明天还要上学

快睡觉吧

明明以前是缠着他聊到三四点都不肯放下手机的人,还会夜深人静时候突然来敲他的门,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关心他了江声不自觉弯起嘴角,移开了停留在发起通话图标上的手指,一字一句地输入道:那我先去洗漱了,很快就睡。

好,晚安

好梦

记得梦到我

月色昏沉,少年眼底晃动着细碎的笑意,眉眼温柔。

嗯,晚安。

第95章 迷梦

晚上十点还是会更新的,快完结了赶赶进度

太纯净的白色,会让人感到不安。

江声看着眼前茫茫一片的无机质的白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样的场景,他是见过的。

素白的墙,与白墙同色的床被和枕头,半透明的纱质窗帘,乳白胶管连接的透明点滴瓶,瓶中是同样澄澈透明的药液,床头有一束盛开的白色玫瑰花。

唯一不同的是,躺在那张白床中央的人不再是儿时染病的他,而是一个纤细的、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他静静躺在那里,鸦羽般墨黑的睫毛安然垂敛,黑发黑睫,显得皮肤更白,几乎与惨白的枕头融为一体。

床头的信息表上白纸黑字写着他的名字,陈瑾瑜。

少年察觉了他的到来,悄然睁开双眼,目光柔和地落在他身上,上扬的眼角让他想起了猫:你来了。

他们似乎认识,又似乎素昧平生。他礼貌地点点头,回以微笑,却不知为何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仿佛一旦对视,心头便会涌起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悲伤,甚至恐惧。

少年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不错目光地望着他他太单薄了,以至于只是平白坐着,素白的病号也会耷拉下领口,露出那毫无血色的脖颈与锁骨来。

手背上扎了针的青色静脉,是他浑身上下唯一的颜色。

云动风起,悄然扬起薄薄的窗纱,阳光无声洒落。少年柔软的黑发染上细碎浅金,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和,柔和得近乎透明,几乎要融进一片苍白的病房中。

像天使一样。江声看着他,鬼使神差地想。

天使招手示意他靠近,他便走上前去,坐在床边的唯一一张白色木椅上,盯着对方毫无血色的手背,不知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不看我?

他只好依言抬头,恰好撞上对方眼底澄澈的笑意,心头一紧,毫无征兆地疼痛起来。

然后他想起来了,自己是来带他走的。

他张开嘴,却不知为何无法出声,像是喉咙哑透了,怎么用力都只剩下流出气体的功能看着少年眼底安然的笑意,他焦急起来,越焦急便越说不出话,只好狼狈地用手比划,指指床铺又指指门的方向。

少年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似乎理解了他的意图,却依旧感到奇怪。

他回头看去,才发现来时的方向早已融入一片茫白,连门的轮廓都消失了,阳光如水,让空气中细小的浮尘都泛着微光。

为什么要带我走呢?少年歪了歪头,整个人沐浴在柔软的阳光里,看起来毫无锋芒,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是啊,为什么呢,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来带他走江声望着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漫无目的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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