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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来自魔界

道释儒三教的气息深入魔心,三教任意一人进入魔界,都极容易暴露自身,进而面临的将是无尽的追杀。

除去无上尊境能强势杀入魔界,也只有如问瑾遗这等,非道非儒亦非佛的进入其中,才能不那么容易被察觉,且自身修为也不俗,小心行事,或可自保。

然而即使如此,魔界的凶险也绝非小可,问瑾遗为了达到目的,谨小慎微,小心行事,依旧花费了七年的时间。

听道长存语带歉意,问瑾遗却是哈哈大笑,“何须如此,魔界凶险,也不及你我交情的万分之一。”

闻言,道长存也是会心一笑,人生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

“九洲这七年来,可有何变化?”问瑾遗对道长存问道,两人此时却是来到森林内的一处温泉。

此处温泉,是往年问瑾遗和道长存游历所发现,颇有神效,再加上此地人迹罕至而又鸟语花香,不知不觉间,此地已成为两人的秘密基地,此番问瑾遗魔界之行,便是在此开始,也是在此结束。

时已至寒冬,问瑾遗懒洋洋地泡着温泉,以此驱散七年来在魔界奔波的疲劳,道长存则懒散地坐在温泉边,为问瑾遗温酒。

满上一杯酒递给问瑾遗,道长存苦笑着说道:“明面上倒也无甚变化,实际却已是暗潮汹涌。”

接过道长存递过来的酒,问瑾遗一饮而尽,表情略显讶异,“哦?如此多事之秋,明面上竟然毫无变化,这可真是稀罕得紧。”

“明面上倒也不是毫无变化。”只见道长存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随即不怀好意地看着问瑾遗,“近几年来,九洲三杰尽数销声匿迹,这倒也是在凡界引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波,不过我知这并不是你想知道的变化,故而不说而已,如果你想听,我倒也可以讲。”

闻言,问瑾遗疑惑地看了看道长存,这确实并非自己所想问的变化,不过此事倒也是稀奇,便示意道长存继续说。

于是,从道长存的口中,问瑾遗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九洲三杰,是凡界公认的能超越前人创造新境界的三个人,一举一动自然时刻受人关注,平常虽然或许难寻踪迹,不过终归有消息流出。

而七年前开始,三人却同时失去消息,仿佛一夜之间尽数消失。

道长存自是知道问瑾遗去向的,不是无故的销声匿迹。

七年前,问瑾遗只身一人前往魔界,神不知鬼不觉就消失在了九洲,这是两人之间的谋划。

而令道长存好奇的是,同为九洲三杰的另外两人,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失去了踪迹。

九洲三杰尽数消失,自然牵动了整个九洲的神经,理所当然地将三人的失踪联想到了一起。

无数猜测随之而来,谣言漫天飞,最为流传广泛的,便是三人为魔界忌惮,皆已丧命魔界暗手,事实如何却无人可知。

道长存个人认为纯属谣言,至少问瑾遗就在魔界活得好好的,而这也让道长存更加好奇另外两人到底去了哪?或者干了什么?

就道长存自己的猜测,三人各自同时消失太过巧合,最大的可能便是问瑾遗离开凡界时,另外两人也联手做了些什么,巧合地和问瑾遗同时消失在人前,也造成了九洲三杰同时消失的现象。

听了道长存自己的一番猜测,问瑾遗也不由地深思,嘴里喃喃自语道:“君子钦和佛低首,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名堂?”

思考许久,问瑾遗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这两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多想无益。”问瑾遗苦笑着摇头,放弃思考这件事。

笑了笑,问瑾遗便收敛起了笑容,开始询问道长存正事,“话归正题,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闻言,道长存面露凝重之色,说道:“两年前开始,道门圣地青阳天里镇压的悲天剑,开始躁动了。”

问瑾遗惊愣,万万没想到,竟然来得如此之快,难怪道长存会说凡界早已暗潮汹涌。

闭上眼睛,问瑾遗语气深沉地说道:“换言之,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悲天剑,乃魔之大者悲天乐的佩剑,剑至邪,三千年前玄天策与悲天乐一战,以生命的代价放逐了悲天乐,而悲天乐遗留下来的佩剑,则被道门镇压在圣地青阳天里不得出。

而如今,悲天剑开始躁动,这意味着什么,其实已经不言而喻。

剑之主人,魔之大者悲天乐,结束了三千年的放逐,不日便要回归了。

问瑾遗缓缓睁开双目,双眼闪动着睿智的光芒,“两年前你开始催促我行动,原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不错,正是如此。”

“道门有何应对?”

“已经开始联系儒门和佛门了,这是整个九洲的事。”

问瑾遗闻言只是摇头,显然情况不容乐观,他对结果并不看好。

当代,道门无上玄天策战陨,儒门尊驾封儒无踪,佛门至高释红尘又闭世不出,三大无上尊境皆不能依靠,九洲再无可正面硬抗悲天乐的存在。

“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确实不多,需要加快脚步了。”良久,问瑾遗得出结论。

九洲难以抗衡悲天乐,其他的人有什么对策暂且不提,至少自己等人的谋划得加紧脚步,若无意外,二人谋划或可成为九洲的机会。

道长存附和地点了点头,情绪略显低沉。

时间确实不多,可能就这一两百年的事情,悲天乐将再次登临九洲,而道长存所在的道门首当其冲,将是悲天乐的第一个目标。

见道长存心情不佳,问瑾遗劝慰道:“你为道门所做的已经够多了,尽人事听天命便好。”

闻言,道长存也是轻叹,“我不似你,只活自己,从不在意天下苍生,我背负的太多,活得不如你洒脱。”

说到这里,又是看着问瑾遗歉意地说道:“也难为了你,因为我四处奔波。”

问瑾遗却是不以为意,“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为天下,我为朋友,又说何难为。”

洒脱一笑,问瑾遗又接着说道:“若真要说难为,也该是难为了你,你要知道,悲天乐的回归只是开始。”

“我早有心里准备。”

见道长存如此坚定,问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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