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孙休崩后孙皓位 以晋代魏势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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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晋武帝已经篡魏,复力惩魏弊,壹意更新。他想魏氏摧残骨肉,因致孤立,到了禅位时候,竟无人出来抗衡,平白地让给江山,自己虽侥幸得国,若使子子孙孙,也象曹魏时孤立无援,岂不要仍循覆辙么?
于是思患预防,大封宗室,授皇叔祖父司马孚为安平王,皇叔父司马干为平原王,司马懿第三子。亮懿第四子为扶风王,(亻由)懿第五子为东莞王,司马骏为汝陰王,懿第六子京早卒。司马骏为第七子。肜懿第八子为梁王,伦懿第九子为琅琊王,皇弟司马攸为齐王,鉴为乐安王,机为燕王。鉴与机为晋武异母弟。还有从伯叔父,及从父兄弟,亦俱封王爵,列作屏藩。
进骠骑将军石苞为大司马,封乐陵公,车骑将军陈骞为高平公,卫将军贾充为鲁公,尚书令裴秀为钜鹿公,侍中荀勖为济北公,太保郑冲为太傅,兼寿光公,太尉王祥为太保,兼睢陵公,丞相何曾为太尉,兼朗陵公,御史大夫王沈为骠骑将军,兼博陵公,司空荀顗为临淮公,镇北大将军卫瓘为菑陽公。此外文武百僚,各加官进爵有差。
转瞬间已过残腊,便是泰始二年,元旦受朝,不消细说。有司请建立七庙,武帝恐劳民伤财,不忍徭役,但将魏庙神主,徙置别室,即就魏庙作为太庙,所有魏氏诸王,皆降封为侯。
旋册立王妃杨氏为皇后,杨氏为弘农郡人,名艳,字琼芝,父名文宗,曾仕魏为通事郎,母赵氏产女身亡,女寄乳舅家,赖舅母抚育成人,生得姿容美丽,秀外慧中,相士尝说她后当大贵,司马昭乃纳为子妇,伉俪甚谐。司马昭纳杨女为媳,明明是有心篡国。
及得立为后,追怀舅氏旧恩,请敕封舅氏赵俊夫妇,武帝自然依议。赵俊兄赵虞,也得授官。
赵虞有一女,赵芳名是一粲字,颇有三分姿色,杨后召她入宫,镇日里留住左右,就是武帝退朝,与后叙谈,粲亦未尝回避,有时却与武帝调情,杨后玉成人美,遂劝武帝纳作嫔嫱,赐号夫人。
武帝还道杨后大度,毫不妒忌,哪知杨后正要这中表姊妹,来做帮手,一切布置,仿佛与美人计相似,武帝为色所迷,怎能窥破杨后的私衷呢?这也是杨后特别作用,与普通妇人不同。
杨后初生一男,取名为轨,二岁即殇,嗣复生了二子,长名司马衷,次名司马东,司马衷顽钝如豕,年至七八岁,尚不能识之无,虽经师傅再三教导,也是旋记旋忘。武帝尝谓此儿不肖,未堪承嗣,偏杨后钟爱顽儿,屡把立嫡以长的古训,面语武帝,惹得武帝满腹狐疑,勉强延宕了一年。
司马衷已年至九岁了,杨后常欲立司马衷为太子,随时絮聒,又经赵夫人从旁帮忙,只说:“衷年尚幼冲,怪不得他童心未化,将来大器晚成,何至不能承统。今主上即位二年,尚未立储,似与国本关系,未免欠缺,应速立衷为嗣”云云。
从来妇人私语,最易动听,况经一妻一妾,此倡彼和,就使铁石心肠,也被销熔。况晋武帝牵情帷菑,无从摆脱,怎能不为它所误,变易成心?
泰始三年正月,竟立司马衷为皇太子,祸本成了。内外官僚,那个来管司马家事?且衷为嫡长,名义甚正,更令人无从置喙,大众不过依例称贺,乐得做个好好先生,静观成败罢了。
是年特下征书,起蜀汉郎官李密为太子洗马,李密父李虔早殁,母何氏改醮,单靠祖母刘氏抚养,因得长成。
是时刘氏年近百岁,起居服食,统由李密一人侍奉,李密乃上表陈情,愿乞终养。
表文说得非常恳切,一经呈入,连武帝也为动情,且阅且叹道:“孝行如是,毕竟名不虚传呢。”
待至刘终服阕,仍复征为洗马,不久即出为守令,免官归田,考终原籍。
泰始四年,皇太后王氏崩,武帝居丧,一遵古礼,迨丧葬既毕,还是缞绖临朝。
先是武帝遭父丧时,援照魏制,三日除服,但尚素冠蔬食,终守三年。
至是改魏为晋,法由己出,因欲仿行古制,持三年服,偏百官固请释缞,乃姑允通融,朝服从吉,常服从凶,直到三年以后,才一律改除。
事有凑巧,晋室方遭大丧,那孝子王祥,亦老病告终。
王祥系琅琊人氏,早年失恃,继母朱氏,待祥颇虐,卧冰求鲤的故典,便是王祥一生的盛名。后仕魏至太尉,封睢陵侯,武帝即位,迁官太保,进爵为公。
王祥以年老乞休,一再不已,乃听以睢陵公就第,禄赐如前。已而病殁,赙赠甚优,予谥曰元。王祥弟名览,为朱氏所出,屡次谏母护兄,孝友恭恪,与与祥齐名,后来亦官至光禄大夫。门施五马,代毓名贤,这岂不是善有善报么?
且说晋武帝新遭母丧,无心外事,但将内政稍稍整顿,已是兆民乐业,四境蒙庥。
过了年余,方欲东向图吴,特任中军将军羊祜为尚书左仆射,出督荆州军事。
羊祜坐镇襄陽,日务屯垦,缮备军实,意者待时而动,不愿与吴急切启衅,故在军中常轻裘缓带,有儒雅风。武帝亦特加宠信,听他所为。
且说安平王司马孚,位尊望重,进拜太宰,武帝又格外宠遇,不以臣礼相待,每当元日会朝,令司马孚得乘车上殿,由武帝迎入阼阶,赐他旁坐。
待朝会既毕,复邀司马孚入内殿,行家人礼。武帝亲捧觞上寿,拜手致敬。司马孚下跪答拜,各尽义文。
武帝又特给云母辇,青盖车,但司马孚却自安淡泊,不以为荣。平居反常有忧色,至九十三岁,疾终私第,遗命诸子道:“有魏贞士河内司马孚,字叔达,不伊不周,不夷不惠,立身行道,终始若一,当衣以时服,殓用素棺。”
诸子颇依司马孚遗嘱,不敢从奢。凡武帝所给厚赙,概置不用。武帝一再临丧,吊奠尽哀,予谥曰宪,配飨太庙。司马孚虽未尝忘魏,然不能远引,仍在朝柄政,自称有魏贞士,毋乃不伦。
司马孚长子司马邕袭爵为王,余子亦授官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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