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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 2

,扛在了肩膀上撒腿就跑起来,吓得洛洛大叫“快放我下来”。大男孩却根本压抑不了自己的欣喜若狂,必须用这样的方式表现出来。他扛着她一路在步行街上小跑着,嘴里还欢呼着:“我家洛洛要回来啦!要回来啦!”洛洛本来在不停地挣扎,嚷嚷着要下来,听到他这样喊,反而被他逗乐了,也忍不住跟着哈哈笑了起来。两个如此欢呼雀跃的年轻人,引得路人们纷纷侧目,也都禁不住驻足捂嘴笑。

撒欢过瘾的俊辰终于放下了洛洛,他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却还是忍不住眉欢眼笑,那发自内心的神采奕奕的开心,刹那间感动了洛洛。他该是有多喜欢她,才会这么开心,乐不可支到这样疯狂的地步。为了他对自己的这份好,这个决定应该值得吧?肯定值得的!洛洛在心里自问自答,伸手拂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洛洛,你肯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肯定一辈子对你好!我发誓!”他语速极快地说道,正要用手指天,洛洛条件反射地按下他的手。她不要他发誓,她听过别人发誓,结果全成了泡沫,从那以后,她害怕看到任何人在她面前发誓。

“我信你!不用发誓。”洛洛捏住俊辰的手,“你陪我做一件事。”洛洛说着,拉着他走到镜湖旁。镜湖是上饶市最大的景点,也是知名的地标,它位于市区中心,就在最繁华的步行街旁。水清可鉴,形似圆镜,故得名镜湖。

俊辰只见洛洛倚栏而立,从手腕上摘下一块手表,那是她一直戴在手上不离身的物件,他常看到她下意识地抚摸它,在发呆时,在思考时,在交谈时,这成了她最无意的动作,他能感应到它应是她的心爱之物。只见那块手表,圆圆的暗黑色表盘上白色的指针特别清晰,缓缓地移动绕圈。

俊辰不懂为什么此时洛洛把它取下来,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发问之时,洛洛狠狠一挥手,那块手表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又高又长的抛物线,掉落在湖面上,发出扑通一声,随即钻进湖面,只剩下道道涟漪,在步行街的霓虹灯下照耀下,发出层层柔光。

“呀!你为什么把手表扔了呀?你不是很喜欢吗?”俊辰今晚第三次大吃一惊。

洛洛没有回答他,看着湖面上荡起的温柔的涟漪,眼角泛着泪光,对着它们喊道:“你走吧!带着它从我心里走吧!现在是我不要你了!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我要找回我自己了!你滚蛋吧!”俊辰明白了,洛洛这不是冲他在喊,她是在对那个伤害她的人喊,她是在和那段令她肝肠寸断的感情作彻底的告别,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仪式感。

俊辰也懂了,眼前这个女孩直到此刻,才算是真的愿意把整颗心交给他了,她不再是只抽烟不说话紧闭着心门的那个背影了。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是用手指轻柔地拂去她滑落在脸颊的泪珠,揽住她瘦削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当洛洛和父母提出要将工作调动至上饶时,仿佛在家里投掷了一枚重磅炸弹。他们先是沉默了一小会,然后是母亲坚决的反对,她不甘心女儿好不容易在大城市站稳了脚跟,却轻易放弃,再次回到上饶。她劝说女儿如果换个单位,时间能冲淡一切,什么坎都能过得去。即使现在和俊辰在交往,也并非是要黏在一起的,距离产生美,异地恋也可以成为佳话。

这些话洛洛已经听过无数人劝说过她,从学校领导,到乐爸爸,还有茜茜,包括自己,但是没有人可以说服自己,她就是跨不过乐家羽这道坎,说白了,她不敢回去面对那些曾经的影子。再说,现在生活中又有了俊辰和他家人,让她越发贪恋他们给的百般温暖,舍不得从其中抽身而去,回去那个令她伤痕累累的地方。

父亲起先是一言不发,只是抽烟,面无表情。从小到大,洛洛最害怕父亲这个样子。小的时候,如果考试成绩不理想,对外婆外公耍了性子,或是撒了小谎被揭穿,她就会看到父亲这样的表情,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洛洛便知道自己铁定会挨一顿臭骂甚至一顿揍,本能地感觉害怕。但是这次,她虽仍然感到紧张,但是心里却做好了即使父亲大发雷霆也要表达自己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意愿。

许久,父亲终于熄灭了烟头,严肃地看着洛洛问:“你要回上饶工作,想好了吗?”洛洛点点头。

“虽然你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上饶也是挺繁华的城市,但是大部分时间你都在上海,上海和上饶,还是有差异的,你会不会不习惯,将来后悔?”他接着问,洛洛摇摇头。

“好,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回来是因为巫俊辰吗?”洛洛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过了半晌,她认真地回答:“他并不是决定性因素,是我自己不想回上海了,本来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但他让我明确了方向。”

听完女儿的解释,父亲不再发问,洛洛和母亲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只见他停顿了一两秒后,郑重地说:“洛洛,你已经二十多岁的大人了,你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道路,爸爸妈妈不求你飞黄腾达,只求你平安顺遂。如果回上饶可以让你轻松开心起来,我们都尊重你的想法。我明天去帮你打听一下学校,就是这个时间点,离开学有点紧了。我只能尽量,如果有需要,你准备一下面试。”父亲像是已经了深思熟虑很久的答复,让洛洛愣在原地很久都没说话。

倒是母亲及时作出了反应,但她还是反对,她责怪父亲什么都依顺女儿,没有原则,事关女儿的前程,怎可如此草率?可是父亲没有跟她辩驳,只是站起身,默默无语地走近了卧室。母亲又转向洛洛,喋喋不休,这是洛洛最烦母亲的一点,明知说得越多越苍白无力,却一定要徒增对方的焦虑。而洛洛今天却一反常态,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和母亲分辨争论,只是一言不发地静静坐着,看着母亲的嘴唇不停地翕动,而从那两片嘴唇里蹦出的字字句句,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见。直到她看到母亲的嘴唇闭上了,她幽幽地说了一句:“我不是不要前程,我只是想快乐起来。”说完,她也走回了卧室,独留母亲一人在客厅唉声叹气。

22岁的何洛洛,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哀恸里,并不知父母的感受比她更痛心。如今子木变成了她,她才体会当年父母经历的痛苦,远不比自己的少。

已是八月上旬,很少有学校在这样的时间里招老师。但是洛洛的运气还算不错,恰巧有所学校有位老师怀孕生子,本已经安排好了产假期间可以代替她的老师却突然提出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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